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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皺眉,“怎麼還沒回來?師兄你沒有出去找她嗎?”

“我怎麼沒有找?我就差把鄴城都翻過來了,連辰王爺都被驚動了!辰王府派出人來同我們一起尋找,可是師妹,你猜猜,我們找到什麼了?”扶桑臉上的表情已經可以用怪異來形容了。

九娘抬手揉了揉額頭,宿醉加上還未吃飯,頭疼的難受,可是偏生的扶桑還是一臉的探究地盯著自己。就連不舒服,九娘都不敢輕易表現出來。似乎是思索了一會兒,九娘才有些不敢確定似的問了一句:“是因為我去了風花樓嗎?”

“啪——”

一聲脆響,九娘猛地看了過去,就看到顧樺承打碎了手邊的一套玉器酒器。記得從前,顧樺承似乎說過,玉器做的酒器,在這大越國還算得上是十分珍貴。可是顧樺承卻似乎毫不心疼,那樣可怕的眼神緊緊盯著九娘,令九娘仿若覺得墜入了萬丈冰窟般的寒冷。

“師父……”九娘開口,卻被顧樺承擺了擺手,阻止住了後面的話語。

顧樺承嘆了口氣,十分沉重的模樣:“九娘,你可知道這個酒窖除了用來存酒,還用來做什麼?”

九娘搖頭,卻看到扶桑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驚懼,心裡默默揣測,難不成這酒窖裡還鬧鬼?

可是顧樺承接下來的話,卻讓九娘渾身冒冷汗。顧樺承說:“小時候扶桑犯了錯,為師就將他關在酒窖裡,第二日便老實許多。九娘,你自己在這兒好好想想吧。”

說完,顧樺承衝著扶桑使了個眼色,兩人慢慢地走出酒窖。在九娘反應過來,想要追過去的時候,將酒窖落了鎖。幾乎同一時間,長廊上的那一盞燈唰的滅了。

九娘忍不住一聲尖叫。

酒窖外面,扶桑皺著眉頭看著顧樺承:“師父,真的要這樣?”

“不然她能老實?縱然咱們再相信她什麼都沒有做,也抵不住鄴城的悠悠眾人之口。”顧樺承嘆了口氣,蹲在酒窖的門前,婆娑著那把大鐵鎖。

“師父明明不忍心,又何必……”

“姜女還未尋到,再放任九娘,鄴城乃至天下人要如何看待我們?”顧樺承嘆了口氣,拍了拍扶桑的肩膀,“扶桑,站到了這個位置上,很多東西已經不能單純的看自己的心意了。她是你的師妹,你疼惜她愛護她是對的,可是就像姜女所言,姜女同樣是你的師妹。你捫心自問,如今,若是九娘和姜女的位置對調,你又會是什麼心境?”

看著顧樺承那仿若洞悉一切的目光,扶桑忽而沉默。

088:大逆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這個世上,不會有任何人對待不一樣的兩個人會是一模一樣的感情。尤其是九娘在扶桑的心裡,其實不僅僅是他的師妹。那些感情,扶桑從未說出,甚至覺得自己隱藏的很好。可是看著顧樺承的那雙眼睛,扶桑卻覺得,顧樺承什麼都知道。在顧樺承的面前,他根本無所遁形。

只是,一想到聽到辰王府小廝來說的那些話,扶桑的胸口就好像是壓上了一塊大石頭一樣,難受的喘不過氣來。

看著顧樺承離去的背影,扶桑忍不住又蹲下來,看了一眼酒窖深處,一片漆黑其實什麼都看不到。可是扶桑莫名的就覺得這個時候的九娘許是抱著自己,一臉的無助模樣。心口又有些疼,可顧樺承說的對,很多事情,不能只聽得到自己的心聲。

身在這個位置上,很多東西都由不得自己。

嘆了口氣,扶桑又出門去尋姜女。一日尋不到,便一日不得安生。

只是姜女在鄴城無親無故,會去哪裡呢?總不會,也跟九娘一般不讓人省心,跑去了窯子裡了吧?

想到這種可能,扶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風月街上的青樓少說也有十幾所,這若是真要找,還真不知道從哪兒找起。

不過,風花樓是一定要去的。就算不是為了找姜女,他也是要去的。

看到扶桑的到來,胡蝶似乎一點也不吃驚。只是攏了攏身上有何沒有差不多的一層輕紗,半真半假地笑問:“這大白天的,扶桑小哥怎麼就來找奴家了呢?”

“你認得我?”扶桑皺眉。

“不管是九年前,還是九年後。扶桑小哥總是讓人忘不了。”胡蝶笑意盈盈,語氣卻帶著一絲的淡漠疏離。

扶桑當下一笑,點頭道:“你果然是胡蝶。”

“我也沒有說過我不是啊,你這是什麼表情?興師問罪還是要為奴家贖身呢?”胡蝶媚眼如絲,嬌柔一笑,“我胡蝶的身價可是高的很吶,就怕扶桑小哥你贖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