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什麼事是最重要的,難道你不知道?你和胡蝶較什麼真?她喝了咱們的酒又如何?按照約定,不過是在去酒香喝一杯罷了。一杯酒,她能喝出什麼?”
還真別說,一杯酒,胡蝶還真就喝出了什麼。
胡蝶喝完了自己手裡的那一杯酒,當著結綠的面放下了杯子還不忘咂咂嘴,有些意猶未盡似的笑了一聲:“這味道,倒是熟悉的很。”
胡蝶這句話說完,身邊就有幾個男子跟著搶到結綠那邊,爭搶著喝了幾杯酒,臉上都帶著一絲絲奇怪的表情。
九娘隔著人群便覺得那邊有些什麼不對勁,好不容易等著胡蝶擠了過來,這便拉住了胡蝶想要細細問個仔細,卻不想先被胡蝶搶了先。
胡蝶看著九孃的裝束先是一愣,旋即大笑:“你這副樣子倒好像是要說親了似的。”
一句話,惹得顧樺承瞪了她老半天。
胡蝶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有些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胡蝶看著顧樺承輕問:“我家花兒過了年就是十五了,顧先生還不打算給花兒說個婆家嗎?”
“你覺得她還有人家敢要?”顧樺承挑眉,怒極反笑。
九娘在胡蝶身後扯了扯胡蝶的衣袖,胡蝶卻毫無所覺是的笑了笑:“哦?顧先生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自信?”
顧樺承皺眉:“你什麼時候這般的咄咄逼人了起來?”分明前兩天還是一副會站在自己這邊,幫著自己說服九孃的立場,怎麼突然之間就和自己對著幹了起來?
胡蝶十分的嚴肅地和顧樺承瞪了一會兒眼,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在顧樺承詫異的目光裡。胡蝶擺著手笑:“哎喲笑死我了,顧先生你怎麼這麼不經嚇啊?我不過是同你說個頑話罷了,就算不說別的,單說酒香這些年來給我們風花樓送的酒我也得……”說到這兒,胡蝶突然頓了一下。又瞥了一眼對面。隨便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就喝了下去。“你們猜猜,我在他們那兒喝了什麼?”
九娘翻了個白眼:“不用猜了,我都看見了。你喝了結綠的那酒,叫什麼……”
“拈花一笑。”胡蝶笑了笑,“聽著這名字倒是個清心寡慾的,呵,那味道,倒是讓我十分的熟悉。”
“哦?”扶桑也湊了過來,“還能讓你覺得熟悉,胡蝶姑娘,不是扶桑嫌棄姑娘見識少。只是這酒……一般人很難嚐出到底有什麼區別來的,除非你時常喝一種酒,陡然……”扶桑說著說著就突然不說話了。
“莫非,是萬紅千窟?”九娘也一下子想到了。
胡蝶點頭:“說起來,這酒倒也是清白的。只是在咱們鄴城,提起萬紅千窟只怕任誰。第一個想到的都是青樓吧。這再清白的酒,染上了紅塵俗世,也顯得俗氣了。尤其是這萬紅千窟,幾乎都要成為yin酒春酒的代表了。”
胡蝶的笑容頗帶著意思自嘲的意味,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無法反駁的事實。
只是不知道結綠的“拈花一笑”怎麼就和萬紅千窟撞了味了。還有玉嬌娘的南柯一夢,也是和當年的夢迴是異曲同工的。
按照鄴城酒客的品鑑度來說,那些時常出入風月場的男人,基本就不會覺得拈花一笑有什麼特別的了。畢竟當年萬紅千窟面世的時候,有很多從未去過青樓的男人為了一品萬紅千窟,不惜冒著被家裡的母老虎罰跪搓衣板的後果,擠破了腦袋地往各大青樓裡擠,不為美人只為美酒。
直到今日,也有很多人去青樓只是為了品酒。
而夢迴當初釀造出來,雖然並沒有對外大量販售,但是顧樺承的事兒還是流傳甚廣的。許多人慕名而來想要一嘗夢迴,大醉三生以求得自己的一個解脫。到底,顧樺承沒能拗過一些人,也送出來了幾罈子。
後來那幾罈子夢迴,聽說是在哪一年的品酒大會上,被人分了去了。
也算是變向的為夢迴做了一回宣傳。
那一次之後,夢迴的味道令很多人追求,只是顧樺承卻再不肯往外售。
如今,南柯一夢卻又勾起了許多人對於夢迴的回憶。顧樺承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嘴上卻什麼都沒有說。
玉嬌娘這一次,擺出了無數美酒,卻也不過一個如花笑顏和黃粱一夢屬於別人沒嘗過的酒,那兩種,縱然新奇,卻也奈何不住有酒香的兩種酒在前面壓著了。也許是原料使然,即便你再怎麼努力,那味道就在那裡了。
而顧樺承這一次,卻算是來了一個好招。
竹葉青也好,女兒紅也罷,都是眾人熟悉的無比熟悉的東西。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