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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有了她,他眼中便只有她,這世上若無她,他便一無所有。
過了些時候,卿塵正睡得昏昏沉沉,晏奚在殿外求見。夜天凌沒說話,只是示意他進來。
晏奚到了榻前,怕驚動卿塵,壓低了聲音稟道:“皇上,湛王求見殷娘娘,已經來了快兩個時辰了。”
夜天凌皺眉,沉聲只說了一句話:“讓他回去。”
夜天凌即位後,加封太后為太皇太后,追封蓮貴妃為和惠皇太后。天帝的妃嬪中,除了蘇淑妃晉為皇太妃外,都依例送往千憫寺居住。殷皇后雖是正宮娘娘,卻並沒有受到尊封,如今遷居清泉宮,身份頗為尷尬。湛王回京後曾數次請見母后,卻都未得准許,晏奚看皇上的臉色,情知多說無益,正欲退下,卿塵卻聽到聲音醒了過來,“晏奚,慢著。”
晏奚躬身留步:“娘娘。”
卿塵垂眸思忖片刻,對夜天凌一笑,赤足步下鳳榻,站在案前寫了幾個字,回頭吩咐晏奚:“帶給湛王。”
晏奚遲疑地看向夜天凌,夜天凌下頜輕抬,他便取了箋紙,退出含光宮,待進了致遠殿偏殿,便見湛王負手站在窗前。午後的陽光穿窗落在他身上,耀得那身親王常服上的五爪雲龍栩栩如飛,背在身後的手穩持,清雅的面容淡定。他平靜地看著御苑中草木葳蕤,秀水碧流,似乎從晏奚走時便一直這樣站著,分毫未動。
聽到腳步聲,夜天湛回頭看去,晏奚上前道:“王爺,皇上現在含光宮,恐怕一時不會回來。”
尚未抬頭,便感到一道明銳的目光落在身前,湛王溫潤如冰絲的聲音淡淡響起:“本王在這裡等。”
晏奚抬眼看去,只見湛王已然重新看向窗外,眼前唯餘背影挺拔。他將箋紙呈上,再說道:“這是皇后娘娘給王爺的,請王爺過目。”
夜天湛意外地回身,接過箋紙展開,上面只寫了四個字:視如我母。
清墨烏亮,化做他眼中一絲震動。他雖然一直見不到殷皇后,卻也知道殷皇后除了名份上未得晉封之外,一切吃穿用度皆保持先前皇后之例,不曾有分毫更改。既然有卿塵在,他倒並不擔心母后會受委屈,此事也不能操之過急。他沉思良久,唇邊逸出一絲極輕的嘆息,沒再說什麼,只是終於轉身舉步離開了致遠殿。
晏奚走後,夜天凌沒問卿塵剛才寫了什麼,也沒有起身,扶著膝蓋又坐了會兒,方才慢慢站起來,只一動,便暗中抽了口冷氣。
卿塵看他神色便明白了怎麼回事兒,忙說:“快走走,活動下氣血。”
夜天凌一邊抻著肩膀,一邊回頭,忽然輕輕一笑,深眸中滿是戲謔的意味。
卿塵有些臉紅,低了頭又從睫毛下瞥他,終於忍不住又問,“好些了?”
夜天凌血氣在全身流轉一周天,那種痠麻的感覺逐漸消退,笑著揚聲吩咐道:“來人,掌燈!”
立刻便有兩排緋衣侍女魚貫而入,每人手中都捧著一盞青玉纏金燈,步履輕巧,將寢殿中燈火一一點燃。
夜天凌轉回卿塵身前,伸手試試她額頭:“要不要再睡會兒?這幾天養好精神,待到冊後大典,天下人可都看著你呢。”
卿塵睡時出了一身汗,身上雖略微輕鬆了些,卻仍舊軟軟乏力,靠回鳳榻之上,問道:“怎麼突然要舉行什麼冊後的大典?這些日子我要被那些女官折磨死了。”
夜天凌指尖撫過她修長的黛眉,淡笑道:“我要昭告天下,你是我的妻子。”
卿塵悠然笑問:“難道沒有冊後大典,我就不是你的妻子了?”
夜天凌道:“不一樣。”
卿塵淡聲道:“怎麼不一樣?你是夜天凌也好,是王爺也好,是天子也好,對我來說不過是我的夫君,就這麼一個人,都一樣的。”
夜天凌躺在她身邊,一隻手墊在腦後,目光遙遙望出去:“清兒,這天下只要是我的東西,便是你的,只要能給你的,我都要給你。我的妻子,我不要她有半分委屈或是遺憾。”
卿塵以手支頤,長髮散垂在他臉側,隨著她側首淺笑的動作,微有蘭若的清香。他伸手穿過那道墨色的幕簾,如同穿入了神秘的夢境,她的美無處不在,無處可藏。
卿塵抬手與他十指相握,貼在面頰旁,微笑說道:“你待我的心意,我知道便足夠,不必非讓別人也清楚。四哥,你讓他們把冊後的典禮取消了吧,我想要的,你早已給了我,我並不在乎這個。這一次大典,前後耗內銀近十萬兩,勞師動眾,卻不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