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君魅的一眉一眼,長得極像軒轅沐梨,可他們終究不是同一個人,她這是太想念軒轅沐梨了,才會情不自禁的錯把眼前之人,當成軒轅沐梨了嗎?
可不知怎麼的,她這顆狂跳的心隱隱告訴她,她這樣做沒有錯。
一種很模稜兩可的感覺。
白君魅也好不到哪去,上次被這個野丫頭摸遍全身以後,他竟然學會了什麼叫作臉紅,什麼叫作心跳。
“又是這種該死的感覺!”
他低低一咒,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蛋。
煩躁的目光上移,正好與一位侍衛驚錯的目光兩兩撞上,他眸色倏忽一凜,嚇得那侍衛連忙收回視線,口中乾澀的慌亂,直接垂下了腦袋,準備聽候發落。
末了,顧纖纖覺得兩人的相處方式,還是開啟天窗說亮話比較好,倏忽收斂好負面的情緒,她悠然換身,眼梢輕抬,“白君魅,聽好了,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出現在我的面前,我顧纖纖都不會怕你,而且你還欠我一條性命!”
字字珠璣,傲然十足。
倏忽,白君魅嗤笑一聲,這個該死的野丫頭,居然直接呼他名諱,簡直是……夠特別的壞丫頭!
“是嗎?本太子可不記得有欠過你這個野丫頭一條性命。”
頓了頓,白君魅袖管一甩,腳步一動,已經拉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垂首,在她耳畔有意無意的低低哈著氣,“那天要不是本宮主定力好,在修煉之際,被你這個無賴丫頭捉弄,恐怕早已死在你的魔爪之下了!”
他已經承認自己是那山洞裡的宮主。
既然顧纖纖不再裝傻,他也不想跟這瘋丫頭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顧纖纖微微一怔,被他突如其來的曖一昧動作,搞得心頭一撞,有些摸不著頭腦。微張著嘴,呆呆的定在原地。他的話依舊迴盪在她的腦海中。
修煉?
怪不得那天白君魅一動不動的隨她亂來,只是蹙眉惡狠狠的看著她惡作劇。
被他這麼一點,心中的疑惑似乎不攻自破了。
不對,她好像不是傻子吧!“那你那天干嘛騙我掉下懸崖?”
“沒有想到。”
白君魅恢復瞭如初的笑面臉,只是淡去的臉上紅暈還是可見的。
“騙入,那你為什麼又不派人下去救我?你不知道一個女孩子掉下山崖,有多麼可憐嗎?”
她腦子一熱,委屈的哭了起來。
本不想再哭的,可是面對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她還是忍不住把他當成了軒轅沐梨,一下子眼腺活動開來,就那樣小女子心性的傷心哭了。
白君魅嘴角一抽,連忙向後錯開身子,與她保持些距離。女人的世界變化莫測,他情商低,自是不懂。更不想去花無畏的心思,弄懂那些沒有用的無趣感情。
接而,他又拾起案桌上的摺扇,噗呲噗呲的搖晃起來,笑得清新脫俗:“剛才不是說了,本太子不能亂動身子嗎?當時石門關上了,還以為你這野丫頭已經回去了呢!”
他說得雲淡風輕,可顧纖纖氣得火冒三丈。
這廝的理由,夠絕夠辣的。
“哼!反正你是殺過我一次的,這筆帳,你逃不了!”
顧纖纖已經拾起地上白色的髮帶,將頭髮用手一束一束的梳理好,髮帶一系,扎得更牢固了。她心念一換,又說道:“還有以後不要叫我什麼五皇妃的,特別不喜歡,真夠噁心的!”
那天在她院子裡,五皇子白君言與她的好姐姐顧迎迎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是傻子都看出來了,他們肯定有一腿,不,恐怕還不止一腿吧!
“噁心?”白君魅抿唇淺笑,啪嗒一記,摺扇收攏,一下又一下隨意的拍打在手心,似是自言自語,“也是,本太子的那個五皇弟,雖然表面長得不如本太子俊郎瀟灑,但是他的私生活,還真是一塌糊塗的噁心,啊哈哈哈哈……”
他放聲,爽朗的仰面嬌笑,摺扇遮遮掩掩間,吐氣如蘭,“本太子見你這麼有趣,要不你嫁進太子府做妾可好?本太子大方的很哦……”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顧纖纖心中氣結,直接抄起案桌上的茶壺茶盞,一併亂騰的砸向他的衣襟。
“誰要嫁你這個殺人犯為妾,去你的太子府,本姑娘才不稀罕呢!”
誰知,白君言在放聲大笑之際,靈敏的身子一偏,巧妙的躲閃開那些‘兇一器’,就連一滴茶水都沒有沾溼白君魅的緋紅衣袍。
顧纖纖看著他又騷包的搖晃著摺扇,唇角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