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了如此成績,在醫藥行業內也算一個傳奇。因此,凌海彥在這裡有不少長輩,便少不了一一寒暄。許然挽著凌海彥的胳膊,跟著他身後,看著他滿場寒暄,雖笑得兩腮發僵,卻心事重重。
眼前的男人讓她浮想聯翩,一時間,她覺得他待人接物時的那份穩重和蘇朗有幾分相似,當下便萌生了些錯覺。一時間,她又覺得他雖器宇軒昂,但卻多了份世俗,沒有蘇朗脫塵的書卷氣,便又不由疏離了些。
凌海彥和人說話間,不難察覺許然挽在他臂上的手一時虛一時實,與他之間的距離也時而近時而遠。他趁著對面的人轉身之際,側臉對許然說:“若是站得累了,不妨挽得實在些,不行就靠著我,這活動時間長著呢。”
許然聽了這話,面上泛紅,覺得自己的心思似是都被他猜透。她低頭抿了口酒,慢慢地靠到凌海彥身邊。許然想,不管他是誰,單憑這張臉就足夠讓她沉醉了,但即便是隻沉醉一次也好。
…
略作寒暄之後,慈善拍賣正式開始,拍賣的物件都是參會來賓提供的一些收藏品。拍賣師在臺上一一介紹,臺下,凌海彥附在許然耳邊問:“對收藏有興趣嗎?”
許然笑笑,搖了搖頭:“我可不像凌董有如此雅興。天天疲於奔命,怎麼會有閒情雅緻搗騰這些東西。”
“那你覺得我附庸風雅了?”
許然看了看他,笑笑,說:“凌董玩收藏是真的風雅,要是我們,那才是附庸風雅。”
凌海彥說:“其實我也不喜歡收藏,對舊的東西異常反感。不過這次拿出來的東西確實跟了我很多年,現在要被拍賣還有些不捨的。”
正說著,臺上的拍賣師開始介紹凌海彥捐出的物件,一枚鎮紙。這枚鎮紙不同於市面上常見的長方形鎮紙,是一枚形態不慎規則,又未加仔細雕琢的土石料。乍一看來,似乎沒有什麼收藏價值。
“這是家父留給我的物件。”凌海彥高聲說,“若說凌藥集團真正的開創者,不得不提到家父。家父學習中醫,如痴如醉,傾盡一生精力,雖只留下幾紙藥方,但卻是凌藥集團立足之本,精神源泉。家父生來節儉,不喜飾物,唯有這枚鎮紙跟隨他多年。這物件雖然不算價值連城,但對我來說卻是無價之寶。不知今日有哪位朋友願意收藏此物?”
凌海彥話音剛落,不少人紛紛舉牌競拍。幾輪叫價後,拍賣師問道:“八萬元,一次…兩次…”
“十萬元。”許然看看身邊的人,凌海彥舉著手中的競拍牌,朗聲道,“感謝各位抬愛,但這是家父遺物,我實在不忍割愛。”
眾人譁然,不知誰帶頭鼓起掌,不削片刻,大廳中邊掌聲雷動。
許然看著他,有些發愣。捐出藏品,再以高價將它買回,如此舉動,如此之人,既顧念親情,又是氣魄非凡。
拍賣環節結束後,凌海彥讓助手去辦捐款手續,交待幾句後,隨手從身旁侍者的盤子上拿過兩杯紅酒,遞了一杯給許然,道,“許小姐,來為我心愛的東西失而復得慶祝一下吧。”說罷輕輕碰了碰許然手中的高腳杯。
許然已注視他多時,此時見他遞來紅酒,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杯中酒順著咽喉緩緩滑落,眼角的淚水卻不知何時也順著臉龐滑落下來。她知道,眼前的人終究不是蘇朗,儘管他們有著驚人相似的容貌,他卻有著非凡的氣魄,做著蘇朗永遠不會做出來的事情。
…
凌海彥伸手輕輕觸到許然眼角的淚珠,皺皺眉,問:“是被我的故事感動了嗎?”
許然旋即意識到有些失態,飛快擦去眼角淚水,莞爾道,“算是吧。凌董的堅韌、執著令人尊敬。”
“許小姐倒是性情中人。”凌海彥輕抬手指,拂過許然臉頰,理了理她耳邊的碎髮,又說,“這樣的人倒是不多了。”說罷,修長的手指輕巧一勾,將許然勾入懷中。
凌海彥手指掃過許然腰際時,許然心跳猛然加快。當凌海彥低下頭輕吻她的時候,她竟渾身僵硬,不知作何反應。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八章
許然睜著眼睛看著凌海彥俯身下來的臉,他濃密的眉毛,低垂的睫毛,都像極了她夢裡的人。一時間,她有些分不清是夢是醒。
凌海彥溫潤的雙唇輕輕掃過時,許然腦中如觸了電一般,空白一片,只留下“嗡嗡”聲作響,潛意識裡冷靜的小人似乎已被驅趕得無影無蹤。當她腦中稍稍清醒了些,凌海彥已輕啟開她的牙關,觸到她柔軟的舌頭。
許然花了好大力氣,才伸手隔在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