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你是如何回話的?”
他波瀾不驚,高高在上,直將手中的黑珠轉個不停。
嬴妲只好垂眸道:“自然是公子更俊些。”
蕭弋舟哼了一聲。
嬴妲曼聲道:“我說,不然我給他一面銅鏡,讓他照照自己的蛤蟆臉。”
當初回答陳祺時,嬴妲沒想太多,這時候卻隱隱期待著這個馬屁拍下來,蕭弋舟定會高興的。
熟料他忽然臉色鐵青,如蒙受莫大羞辱一般,目光尖銳地朝嬴妲瞪去,她心驚肉跳,吃了一驚,沒等緩過神,手腕被男人抓住,被一把扯入了他懷裡,嬴妲坐到了他的腿上。
茫然無措地尖聲喊了一聲“世子”,被蕭弋舟扳過臉堵住了唇,他的唇勢如破竹地擠入她的齒間,大掌開始揉搓他最鍾愛的領地,比那幾夜都要用力,嬴妲吃痛,幾乎承受不住他的疾風驟雨的攻勢,沒幾下便軟了,呼吸也岔了,只能等他凌虐之後,如一朵病蔫蔫的嬌花靠在蕭弋舟臂彎裡嬌喘吁吁。
她紅著眼眶,楚楚可憐地望著他,委屈不已。
她不知道說錯了什麼,直至蕭弋舟再度把臉低下來,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目光,讓嬴妲怔住。
她再也沒有臉委屈。
是她說,蕭弋舟當年是……想吃天鵝肉,是她說,他就是個跳樑小醜,哪裡配得上她堂堂公主,是她說,她這輩子,也不可能對他高看一眼,不過是耍弄他罷了。
嬴妲將蕭弋舟胸前的衣衫不覺抓得更緊,她茫然地想著,她哪有什麼臉讓蕭弋舟原諒,讓他疼愛?真是不知所謂了,她是不是到了他手裡之後便又飄飄然了?
不論有沒有苦衷,無論作何解釋,傷害了,已然是傷害了。
他受盡屈辱的三年,不是她一句話就能贖罪的。
“世、世子。”
她的眼眶裡聚攏一大波水霧,盈盈欲滴,可憐地望著他。
蕭弋舟蹙眉,長吐出一口氣。
“還說了什麼?還有麼?”
他的語氣比方才柔軟了幾分,不過在女人聽來這沒甚麼分別,只是他自以為的溫柔。
嬴妲後怕地不敢說,怕又招來禍患,可不說下場也未必會好過,她只好說道:“還有,陳祺說,公子眼光過人,我必定是有長處吧,他想……先嚐嘗……”
預料之中的慍怒果真又起來了,嬴妲本能警惕地將身體縮起來,猶如鑽入殼中的烏龜。
蕭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