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過千萬好兒郎的柳自芳,江湖人送諢名道號風流陣裡佘太君!”
白長生聽完,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心說再不將正事說出來這花嬤嬤褲子都要脫了!
“我···我來找你問點事,不是···不是要行苟合!”
白長生大喝一句,想要震懾住花嬤嬤,那花嬤嬤怪笑連連不以為然:
“我褲子都脫了你跟我說這個?”
···
一計不成,又施一策,白長生千鈞一髮之際,花嬤嬤秋褲將脫之時,只聽見兩個字從白長生嘴裡喊了出來:
“宛如!”
這兩個字一喊出來,花嬤嬤登時震住了,緊跟著肩膀忍不住顫抖起來,再沒了那豪邁梟桀的樣子,轉過頭來一臉的驚恐:
只看到白長生從腰間取出一個腰牌,正是之前吳老三交給自己的京直隸衙門的腰牌!
“我是來查案的,京直隸衙門,現在宛如案已經驚動朝野,武城兵馬司也要派下人來,你要是知道輕重,就招了吧。”
白長生說完,把腰牌往桌子上一放,就聽見噠的一聲,不輕不重,但這木牌磕碰桌子的聲音卻足以將花嬤嬤整個人都擊倒在地了。
噗通一下,花嬤嬤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好半天才緩了過來,緊跟著嚎啕大哭起來:
“我就知道這案子遲早要發,怎麼能會瞞得了老天爺喲,缺大德的陳老爺,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認識宛如喲!”
白長生坐了下來,一身說不出來的輕鬆!可算是不用再怕花嬤嬤用強了,倒了杯酒,坐等花嬤嬤說出事情的真相。
早該來這,一問什麼都知道了,何必那麼大費周章?不過要是沒這麼多事,也不會去了包打聽那知道這些。
花嬤嬤二目垂淚,抬頭看了看桌子上的腰牌,又回想了一遍白長生說的話,這武城兵馬司都下來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嘆了一口氣,這廂就招了:
“那宛若之死,確實是因為我貪斂錢財···”
···
想當初宛如和陳名士好上了,倆人熱戀之中好一段時間都是海誓山盟,郎情妾意,陳名士也想著就把宛如娶回家做妾。
宛如本為官賣之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溫柔鄉里也是一個金字招牌,北京城的花街柳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六宮粉黛都在她的才情下失了顏色。
季禮就曾經慕名而來,邀請宛如參加他們那個才情十絕的團伙,但是被打出去了。
這對璧人的事情也傳開了,大傢伙有高興的有怨恨的。
高興的自然是花嬤嬤,不高興的就是陳氏了。
事情越來越大,自然傳到了陳名士的妻子陳氏耳朵裡,那陳氏本就是潑辣無比,為人處事斤斤計較之人。
陳氏帶著孃家人來到了溫柔鄉,把宛如一通好打,脫光了衣服遊街示眾。
這件事情在當時很是轟動,所有人都來湊熱鬧,陳名士自然也知道此事,但礙於情面沒有出手相幫。
又有旁人勸阻說此女遊街示眾已經不潔,又何況對他名聲不好,陳名士痛下主張也就不再管那宛如死活了。
等到後來,宛如看昔日郎君連慰問都不來,也就知道這上門做妾的事情肯定沒譜了,終日怨天尤人起來。
本來氣了一陣子也就算了,那件事情之後有很多人來探望她,宛如也漸漸走出了陰影,想著大不了等到老了出家為尼,壓根沒想為這負心漢去死。
但是那陳氏不解氣,眼看宛如這麼得人心,是越想越氣,就來了溫柔鄉找花嬤嬤,花嬤嬤一看是陳氏,知道這乃是陳名士的悍妻,哪敢怠慢。
請進屋子,那陳氏也不說話,直接掏出一個小盒子,裡面裝著足足一百兩銀子,陳氏把銀子推給花嬤嬤,又拿出一個藥方子,藥方子裡面只有一味藥材:
砒霜!
這是何意思大家都明白,花嬤嬤左思右想不敢接手,畢竟人命關天,卻又貪戀錢財不住地窺視著。
陳氏看出來了,就從另外一個盒子裡拿出了幾樣飯菜。
就當花嬤嬤的面,陳氏把砒霜拿了出來,原來她早準備好了,把砒霜下在了飯菜裡面陳氏就走了,倆人甚至連一個字都沒說。
陳氏潑辣,心比天高,看不起花嬤嬤,花嬤嬤對她也沒好感,但是對銀子來說,那就是她親爹呀。
收了錢拿著飯菜,花嬤嬤哆嗦著還是狠心送給了宛如。
宛如不明就裡,吃了飯菜當天就暴斃而亡,花嬤嬤連忙把宛如的屍體塞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