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潯仇不由一愣,隨後面色極為精彩的笑道。
“不愧是一直以來能難倒武館眾多英雄漢的武技,確實有點意思。”
將靈幻掌諸多要義熟記於心,潯仇隨後又反反覆覆地出手試了幾次,卻是發現自己對這門武技的修煉陷入了一個奇妙的怪圈。
幻與力似乎不能兼得,用手掌製造虛影的時候,出掌力度便會衰減,而注意提升掌力的時候,攻擊線路便會暴露,這樣兩者不能兼得,武技的修煉便是到了瓶頸。
就在潯仇一個人呆在練功房裡冥思苦想的時候,同練功房僅是挨著一道牆的藏書閣裡,又有一道年輕的身影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先前勸阻潯仇放棄的老頭子正在椅子上靜坐,安靜的環境未多久便是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
老人眉角微皺,抬起頭來疑惑地望了一眼,才欲說些什麼便是被來者生生打斷。
風綾絡腳尖一點,瞬間從二層閣口飄過來。今天換了一身白色弟子裝的少女少了兩分嬌媚,卻是多了三分英氣。
“墨爺爺,快一點。”
風綾絡也不在乎打交道老人修行,上去抓住他的手,在對方來不及說話之前先是說道。
老人嘴角一抽,有些無可奈何地道:“大祖宗,又怎麼了?!”
大祖宗是一些武館老一輩對風綾絡的戲稱,別看大小姐作為武館首席,在眾多弟子面前一板一眼,但在這些老一輩面前望望才能體現出屬於她的少女性情,也沒少受她欺負的老一輩便只好這樣稱呼她。
風綾絡嘴角一嘟有些不悅,旋即她雙手叉腰,半俯下身子瞪著老人:“老頭子叫誰吶!”
老人笑了笑,隨後向閣外瞧了一眼,驚疑道:“小祖宗這一次沒跟你一起來?”講到這,老人眼裡有些竊喜。
“沒有,馨兒和風舉到坊遠城去了。”風綾絡的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一樣,隨意扎著地發尖歡快地跳動著。
老人聽罷長舒一口氣,死裡逃生一樣的表情,看得風綾絡有些頭大:“馨兒有這麼可怕嗎?”
連連擺手,老人顯然不願提起那一段段生不如死的經歷,每一次那小丫頭來一趟都會把所有她能碰到的書翻上一遍,當然這還是她心情好的時候。萬一哪天小祖宗生了悶氣,會直接把書架當做是多尼諾骨牌推倒,別看她現在才十來歲,但惹火造孽的時候,力氣可是大著呢。
既然小祖宗沒來,眼前這大祖宗一個人倒也相對好應付一些,老人從座位上起身,裝作是陰陽怪氣的說道:“什麼事啊,說完趕快走。”
“你……”風綾絡心裡一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接著說道:“我來拿靈幻掌看看。”
“嘿,今天怎麼都來找它。”老人低低地說了一聲,旋即轉過頭來,有些瞧不起人地掃了風綾絡一圈,那眼神若是放在一少年身上,絕對是一個極其猥瑣的存在。
“你已經試過了,還不是沒有成功,為何老是不願放手,年輕人不要太過執著。俗話說修煉最重修心,而修心之道,更是以……”老人搖頭晃腦地說,又像是和尚在背誦經文,或是私塾先生唸叨之乎者也。
風綾絡眼皮一翻,瞬間頭大:“得了得了,您就此打住,別再往下唸了,本小姐的腦袋都快炸了,你這一套說辭,說過不下一百遍,您講的不煩我都聽煩了。”
“一百遍嗎?沒有!最多九十次。”老人掐指算了算,旋即自問自答道。
見他故意拿自己開玩笑,風綾絡心裡一陣火起,不過她還是壓住火氣,咬著一口銀牙問道:“就一句話,您給還是不給?”
聽她這麼說,老人無奈地聳了聳肩,旋即一屁股拍在椅子上,懶洋洋地說道:“選擇武技是你們的權利,老夫無權干涉,你不願意聽,那就拿去吧。”說完他閉上眼睛,只是那有些乾癟的嘴角卻是暗中勾了勾。
“這還差不多。”風綾絡冷哼一聲,轉過身直奔後排書架。
“唉,孩子們都長大了,不聽話了。”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老然躺在椅子上也沒消停,一個勁地感嘆,聽得風綾絡厭惡地雙手堵住耳朵,快步跑到後排書架,找自己需要的武技去了。
未過半響後,老人耳根動了動,旋即便是一陣震天撼地地跺腳聲從閣內傳來,接著少女便是一掌拍在老人身前的桌子上,放在桌上的茶杯都是跟著跳了跳。
“那靈幻掌哪去了?是不是你給藏起來了?”風綾絡怒氣衝衝地問道,方才跑到放置靈幻掌的書架,卻是發現那武技竟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