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身精神”,白蘇才省去不少力氣。
“看在孝節公主還算有骨氣的份兒上,由著她們自生自滅吧。”白蘇道。
倨微微頓了一下,“主公,孝節公主畢竟是皇族血脈,這樣不聞不問,是否。。。。。。”
白蘇沒有什麼愛國熱情,可不代表這些劍客就能改變信仰,在他們心中,大丈夫不能保家衛國,就枉為男兒,更何況這是一群滿心忠義的劍客。
因此,白蘇不得不慎重考慮此事,縱然她十分不情願帶著這兩個“情敵”。
“你說的也對,放她們在此處,萬一再被北魏軍抓住,影響戰事,也不甚好。”白蘇懶懶的說了一句,心中盤算著怎麼安置這她們。
因著白蘇心中十分不待見這二人,也懶得為她們多費心思,便乾脆撒手不管了,還能順便賣個人情,“倨,劉氏皇族怎麼樣,我管不著也不想管,更不想跟他們沾上一星半點關係,這事就交由你處理,希望你明白。”
她這話外之意很淺顯:我白蘇壓根就不想捧劉氏的臭腳,這回完全是給你面子,你處理的時候最好撇清關係。
“是屬下明白”倨叉手道。
白蘇說這話是有技巧的,且不管倨會怎麼看她愛不愛國這事兒,但她這麼一個連皇族都不放在眼裡的人,卻給他面子,單是這一點,倨的忠義之心必然又會熱烈燃燒起來。
劍客熱血、恩怨分明,所以想攏住他們也不太費力氣。
最終,孝節公主和康樂郡主被搬上同一輛馬車,白蘇既然要賣情面,自然要做到底,所以把香蓉派過去伺候她們。
此事暫且不提,白蘇根據左都督的話來猜測,趙膺此次目標可能還是在石城,北魏軍雖然已經突破防線攻入雍國境內,但是石城有重兵屯守,在那兒早晚是個定時炸彈,萬一陸離給他來個“背後插刀”,或者“圍魏救趙”,那他做什麼都是枉然。
所以,時下流行的穩紮穩打,還是很有道理的。
陸離醒過來了,可能是媯芷所為,石城有他和顧連州坐鎮,應當不會有什麼危險。
反倒是她在這狄城可以有一番作為,助他們一把。
此處是狄城的南入口,應當守衛最少,而且白蘇滅了他們,也多半是僥倖,這一百個劍客雖個個身手了得,但頂不住數千士兵。
“主公,現在怎麼辦?”倨問道。
眼下看來,還是退回去最為安全,不管要佈置什麼事情,謀劃者要處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才行,否則很容易出問題。
白蘇在心中分析一番利弊,最終決定,“返回,令人星夜兼程去石城通知陸將軍此事,另外派幾個隱藏功夫最好的劍客,在狄城周圍檢視情形,再派幾人先行去來時路過的小鎮上尋個安全的住處。”
她這話一出口,周圍頓時有幾名劍客瞪大眼睛,“主公我們一行均是劍客,北魏不過五千人馬,我等便是拼死一戰,也定會保主公穿過狄城”
“對,怎可膽小如鼠,臨陣逃跑”有人附和道。
白蘇白了他們一眼,哼道,“你們都死了,把我護送過狄城,送到北魏軍刀口嗎?都動動腦子行不行總之,北魏軍要殺,你們也不能白白去送死我自有辦法”
一群人滿面愧色,起初他們還懷疑自家主公膽小如鼠,原來竟是為他們著想,心中不由感動。
而坐在馬車中的白蘇躺在榻上,敲著手指,心道:先不管你們想退還是想戰,我得先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再說
白蘇堅決不認為這是逃跑,這叫退而結網。。。。。。
依照白蘇命令,留下的四十名劍客處理好屍體後,已過了子時,他們按照左都督所說的時間,在各個山頭點上了火把。
一切都如不曾發生一般,白蘇連夜返回途經的一個小鎮,先行過來的劍客不知用什麼法子,弄了一個大院子。
這院子距離小鎮繁華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似乎是有錢人家廢棄的莊院,屋舍十分破舊,院裡的花園中已經雜草叢生,水池乾涸,但好歹能夠遮掩一些,倒也算是不錯。
白蘇躺在車中,手中把玩著左都督身上佩戴的軍令。
這是一塊巴掌大的青銅牌,頂上是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虎頭,彷彿是要將下面的牌身吞入腹中。白蘇白嫩纖細的手指從虎頭上劃過,與古樸肅然的青銅形成了鮮明對比。
她思忖,北魏軍昨日才佔領狄城,他們重兵屯守的假象最起碼也得維持一兩日,所以最起碼還有一日的時間給她周旋,只要在這一日之內把這個訊息傳遞給陸離或顧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