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吧!”
“嗯。”俞桑婉努力擠出個笑容,“我知道,我沒有怪他。”
醫生辦公室裡,楊醫生跟俞桑婉談了很多。
關於俞致遠的病情、關於治療方案,當然到最後,都要歸結到費用問題。
楊醫生翻了一下電腦記錄,“目前賬上剩的已經不多了…… 我們這兒是療養院,尿毒症最好還是要去專科醫院。”
要換醫院?俞桑婉慌了,“可是,該轉去哪裡?”
“這個……”楊醫生抬手示意她不要慌張,“彆著急,腎病專科醫院有很多,不做移植、光是透析並不複雜,我給你介紹幾家吧?”
“謝謝,謝謝楊醫生。”俞桑婉忙著道謝,她現在已是六神無主。
從辦公室出來,俞桑婉心情沉重,想了想又回了病房。
“爸。”俞桑婉看了看父親,他依舊不理不睬,她只有咬牙自顧自的開口,“當年,您在鼎泰入的技術股,有幾成?”
這件事,她一直是知道的,但因為這些年全倚靠著安家,父女倆誰也沒有提起,眼下卻不得不提了。
聽了這話,俞致遠猛地睜開眼,“你想幹什麼?”
俞桑婉暗自握緊了掌心,“我知道,安家對我們有恩,可是現在……我必須要回技術股。”
“為什麼?”俞致遠急的繃直了身子,急赤白臉的,“你和子皓不是要結婚的嗎?你們還分這些?”
“我……”俞桑婉低下頭,“我們已經分手了。”
“什麼?”俞致遠大驚,破口罵道,“你就不會幹一件好事嗎?你還想要回技術股權?你以為我為什麼不提?我癱在這裡、還有你這些年,都靠了誰?還有,你以為你多能,能鬥得過安家父子?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料到父親會是這樣的態度,俞桑婉並不意外。
“死丫頭,你就不能安分點嗎?順著安子皓那麼困難!”
俞桑婉低頭不說話,父親的謾罵她已經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