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臥房走去。
房門緊閉著;外面的侍衛也被支開來了;整個臥房內外寂靜地不正常。源夕無大步上前推門而入,就在門開的一瞬間一桶紅油兜頭蓋臉澆下。源夕無躲閃不及,瞬間成了一名“紅人”。
龍天影躲閃得及時,沒有被濺到分毫。裡面的人聽到動靜,紛紛湧了出來想嘲笑龍天影一番。卻一眼見到渾身通紅的王爺,所有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源夕無好不容易睜開眼睛,便見眼前湧出來一群奇形怪狀的姑娘。有些鼻青臉腫,有些四肢綁了夾板,更有甚者整個人都腫了一圈。乍一看之下,源夕無還以為是他給皇上的畫像中的姑娘們都跑了出來。
一個腫了臉的姑娘反應了過來,故作無事地上前要幫源夕無擦去臉上的紅油。別的姬妾見狀也一擁而上。
源夕無沉了面色喝令眾人離開。王府中的姬妾們立刻一鬨而散。只有一旁的龍天影在拍手稱快,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惡人自有惡人磨。雖然她還想多看一會兒源夕無的笑話,但此刻他顯然心情不大好,她還是及早溜走為妙。
腳還沒跨出去,就聽到源夕無陰測測的聲音,“你留下!”
龍天影腳劃了個圈轉過身來看著源夕無。一隻“紅人”負手走進了屋中,龍天影也只好跟了進去。
源夕無在太師椅上坐下,因為臉上沾滿了紅油,所以看不清神情。指尖在桌面輕叩,不知道在想什麼。龍天影心下無半分忐忑,今日之事她是在理的。就算不在理她也不怕,大不了就是悔婚。本來什麼王妃她就不稀罕。
她今日一早起來,洗臉的水被人滴了辣椒油,吃的飯裡面拌了蟑螂,鞋子裡甚至拔出了一根銀針。出了門便覺察到身後有人偷偷跟蹤自己。她心下了然,知道是府中姬妾聯合起來要給自己好看。
只不過這些招數實在上不了檯面,她還是公主的時候就已經將這些都玩膩了。龍天影沿著青石小路走了一會兒,便見前面地面的磚縫有翻新的痕跡。若是仔細看邊可發現那微微的凸起。顯然下面是埋了繩索,且沿著磚縫延伸到兩旁的樹後。
這種陷阱在行軍打仗時候或許可以稱敵軍不備使用,但這種尋常情況下非常容易暴露。這些姑娘簡直沒有常識。龍天影心下冷哼,只做不知走了過去。
就在她腳抬起的一剎那,躲在樹後的兩人手上一使力將繩索繃緊。龍天影反應敏捷,一腳踩下緊繃的繩索,樹後兩人被手中的力道一帶立刻撲了出來,一個狗啃泥撲倒在地。
就在那一剎那,龍天影感覺樹上有東西要掉下來,立刻飛身閃開。果然,下一刻一隻馬蜂窩便重重砸在了地上。龍天影當機立斷,起腳飛踢將那馬蜂窩踢過了牆頭。不多時那邊便傳了參差不齊的慘叫聲。
她理了理衣袍繼續向她尋常喜歡待的亭子裡走去,正要坐下,忽然瞥見亭子下面露出一小方衣角。她唇畔綻開一絲冷笑,繼續淡然坐在亭中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桂禾小心翼翼地在龍天影身後舉起竹簍,捅開了蓋子。一隻圓頭的蛇遊了出來,徑直向龍天影鑽去。桂禾等了片刻,卻沒有等到預期的驚叫聲。她抬起頭,正對上一雙冰冷的雙眸。龍天影把玩著那條蛇居高臨下看著自己。
桂禾嚥了口口水,頓時感覺到自己的戰鬥力和龍天影簡直不是一個數量級的。下一刻,王府中傳來一聲震天徹地的慘叫聲——
“本王問你——”源夕無的聲音將龍天影從回憶中拉了回來,“本王是不是該遣散這些姬妾?”
龍天影驚訝地看著源夕無,他…這…這真是千年鐵樹開了花,萬里江水往回流。紫曦國出了名的風流王爺居然要遣散府中的姬妾!
“王…王爺為何會有如此打算?”
“本王不同你繞圈子。”源夕無抬眼看著龍天影,“小鏡是不是很討厭本王有眾多姬妾?”
龍天影心下冷笑,可不止這一點。還有某人當初詐死,惹得小鏡傷心地在房中剃光了自己的長髮。以為斷青絲可斷情絲,最後卻還是記了他這麼久無法釋懷。
“王爺就算遣散了姬妾也無用,皇上賜婚,王爺莫非還要違抗聖旨?”
“本王當然不會違抗聖旨,大不了偷偷將你處決只說你暴病而亡——”源夕無驀然剎住了話頭,龍天影眯起眼睛逼視著源夕無,“王爺你這是將內心獨白也一同說了出來吧?”
源夕無乾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怎麼可能。本王是那種人麼。”
龍天影冷哼了一聲,“最好不是,否則我死後定會有一封記載著王爺英明神武事蹟的小冊子送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