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微光微傾,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夏西鏡心下一顫,立刻轉過目光。雖然美色當前;但這種關鍵時刻一定要狠下心來。
於是夏西鏡不由分說將那人拉進了屋中,迅速抵住門。腳步聲越發近了;聽聲音似乎是進了院子。而且來人不少;至少十幾人。夏西鏡這三腳貓的功夫,遇上稍微厲害點的就不行了,何況是這麼多人。
被挾持的那人倒是很悠然自得,從頭至尾一聲不出很是配合。夏西鏡聽著那些人的意思估計是要搜宮。她心下焦急,四處打量著尋找躲藏的地方。
這個地方十分簡單,但陳設卻古樸大氣。數量雖不多,但夏西鏡看得出來,樣樣都是價值連城。看來蕭貴妃對包養的這個男子還挺大方。要是能順手撈幾個走——
夏西鏡迅速止住這個念頭,嚴肅地告誡自己。你是一個高階大氣上檔次的殺手你造嗎,怎麼能有偷東西這麼low的念頭!
沒等她多想,侍衛們已經到了門口。有人開始敲門,夏西鏡立馬慌了手腳,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到處打轉。
忽然,那人一把拎住了她,拖著她大步走向床榻。夏西鏡掙扎了起來,男子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按在了床上。被子傾覆了下來,夏西鏡整個人都被蓋了進去。
“大人,皇宮裡來了刺客,方才逃到了這裡。您有看到刺客的身影嗎?”
夏西鏡忽然想起她的立場來,但刀子方才掙扎中被他給奪走了。她故意手指抵著那人的腰假裝那是刀,威脅道,“快把他們打發走。不然我就——”話音未落,一張大手就在被子上方蓋了下
來,將她沒說出口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那人一言不發,外面的侍衛得不到回應,便自作主張推門而入。夏西鏡被悶得幾乎要窒息,但侍衛就在一旁,她一動不敢動。
侍衛的腳步一點點接近,夏西鏡很怕那人掀開被子來檢視。行刺皇帝可是殺頭的罪,她這條小命可能就此完完了。
侍衛近在咫尺,夏西鏡幾乎已經可以聽到他的呼吸聲。手不由自主地攥緊了身旁人的衣衫。
就在這時,門砰地一聲被推開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靠近,隨後“啪”一記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接著是破口大罵的聲音,“胡鬧!星夜公公的寢宮也是你可以亂闖的!滾出去領十軍棍!”
小侍衛唯唯諾諾應了。方才還破口大罵的聲音諂媚道,“大總管,是小的管教下屬不嚴,叨擾了您清靜。還請大總管大人不記小人過。”
那人還是沒有回應,但不知是不是做了什麼動作。屋子裡的人齊齊退了出去。
星夜掀開被子,一顆腦袋探了出來,眼睛滴溜溜地掃了一圈屋內,這才鬆了口氣。然後又上移,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夏西鏡嚥了口口水,她這好死不死地偏偏招惹了宮中赫赫有名的星夜大總管,簡直就是嫌命長。她來宮中沒幾日就聽說了,這星夜大總管是蕭貴妃在背後撐的腰。平素治宮嚴謹,雷霆手段。折磨起人來更是個中好手。
他會不會折磨人,夏西鏡倒是不怕。變態如昶夜,她都熬過來了,其他人早已經不在話下。只是可惜的是,這麼一位驚才絕豔的人物,居然……
夏西鏡目光像某個人的□移去,幽幽的嘆了口氣。
“內什麼,都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大總管果然熱血熱心腸。今日之恩,龍某沒齒難忘。改日有機會定當好好酬謝。”說著吃力地爬起來,從星夜上方翻下去。
一條腿剛跨過去,星夜手中的刀子一動。夏西鏡腿一軟擦過床榻邊緣差點滾下去,星夜眼疾手快,一把攬住了她的腰一個翻身撈了上來。雖然知道星夜是個公公,但這麼近的距離下,夏西鏡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從方才開始,這個星夜看她的眼神就怪怪的。星夜抬起手來,刀子在月光下閃著寒光。夏西鏡偏過頭去,咬著牙悲壯道,“好吧,你要殺要剮隨便,但是不要劃臉!”話說得大義,身子卻在瑟瑟發抖。
冰冷的刀子果然貼上了肌膚,遊走了片刻,似乎在比劃從哪兒下刀好。這真比一刀殺了她要折磨得多,夏西鏡一陣瑟縮。最後終於受不了,睜開眼淚水汪汪道,“你要殺就殺,老孃不怕。老孃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你——誒,別別別,我只是在唸臺詞。嘶——”
刀子劃過她胸口的衣衫,挑破了裹胸的布。夏西鏡下意識地要伸手去擋,卻被星夜一隻手製住了,高高舉過頭頂。刀刃劃破面板,夏西鏡咬著牙,不知星夜要做什麼。
她吃力地抬起頭,只見星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