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奇結果麼?”
“已經沒有第二個結果了,尼伯龍根。”赫爾墨斯收回視線:“你見過被激怒的龍麼?”
“你是說‘災厄之龍’?”
尼伯龍根若有所思:“你覺得那個少年,是足以媲美災厄之龍的可怕之人麼?”
“不,災厄之龍雖然可怕,但終究是野獸。”
赫爾墨斯笑了,抬起一根手指:“我將他比作第三代的赤之王,斬下赤龍之首的瘋子,哪怕代價是半個聖城化為灰燼。”
“……”
“你知道麼?瘋子最可愛的地方在於,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忠於自己的理想和信念。有原則,有底線,有操守,近乎完美無缺。
你恨他也好,怕他也好,只要理他遠遠的,他就不會跟你過不去。但這種傢伙,最麻煩的地方在於……”
“——他一旦想要殺人,就再沒有人能攔得住他了。”
寂靜中,赫爾墨斯推開了大門。
大風伴著大雪,捲進門裡來,落在他的肩上。
“原來聖城也會下雪啊。”
他輕聲嘆息,消失在風雪中——
抱歉,斷更了,這一段寫的磕磕絆絆,生澀又難過,還請大家原諒。(未完待續。)
第三百九十二章 狼與狗
這是一個嘈雜的午後。
卡昂港,一艘鐵輪停駐在港口,港口人來人往。
午後的熾熱陽光從天上照下來,窗邊的人嫌它刺眼,將窗簾拉上了,也擋住了艙外的喧囂和窺探。
昏暗的艙內套房中,那個年輕人回頭,看向桌子對面那個蒼老男人。
老人從袖中抽出一封被拆開的信,放在桌子上,向著年輕人緩緩地推了過去。
年輕人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抬起眼睛:
“博諾大師,您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院長的意思。”
博諾大師冷冷地看著對面的年輕人,聲音沙啞:“將它收回去,柯爾特,學院可以既往不咎。”
柯爾特低頭,看著信封,伸手摩挲著它,便忍不住笑了。
他將信重新推回去,聲音冷淡:“我在信裡已經寫得很明白了,大師,我並非學派的良才,也無力負擔學院的重望,所以,我選擇退出。學院何必再勉強?”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柯爾特?”
博諾大師的眼神陰沉起來:“數百年以來,學院從未曾出現過這樣的先例。你一日繼承了守密人學派的樂理,發下了誓約,那麼終生都是守密人學派的一份子,退出唯一途徑,就是死亡。”
“你還年輕,並不瞭解其中的代價,學院願意原諒你,只要你將這一封信收回去。我們便既往不咎。”
他的語氣森冷,連空氣都變得刺骨起來,可柯爾特依舊不動,只是看著他,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嘲弄。
“原諒?這個詞真好啊。”
他笑著搖頭:“我在默默無聞的時候,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詞。一旦我出了名之後,整個世界彷彿就慈悲起來了,處處充滿柔情和愛。
可惜,這一份體恤來的太晚!”
他彈指,將信彈回了博諾大師的懷中,冷淡地說道:“請回吧,博諾大師,我不會再回守密人學派去了。或者……”
他停頓了一下,笑容就變得意味深長:
“你可以選擇強行將我帶回去?”
博諾大師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令人發毛的寒意。沉默中,他的手指輕抬,可又停滯在空中,寂靜裡,空空蕩蕩的艙房中的空氣彷彿凝固了。
在兩側的套房中,隱隱有劍刃鳴動的細微聲響。
許久,他抬起的手指緩緩放下了,冷眼看著柯爾特,眼中的怒意被強行按下,變作了陰沉:“柯爾特你以為你能夠平安的走到聖城去?”
柯爾特笑了:“難道你們敢動我?”
自從奧斯維辛一戰結束之後,柯爾特以英雄的形象名傳天下,不惜犧牲自身拯救諸多樂師,和當機立斷抓緊戰機重創了墮落聖徒帕格尼尼等諸多事蹟更是令他的形象上更添一層光輝。
尤其是作為阻擋天災篡奪人類領土的英雄,也是聖城試煉中展露驚人能力的樂師,聖城還將授予他‘皇帝’的樂章,他通往權杖的道路已經暢通無阻,儼然已經是一位未來的聖徒。
尤其他還加入了信理部,備受信賴,甚至還沒有履行正式的儀式,就被授予了教皇廳機要秘書的職位,前途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