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霧,升上天空……
天地震盪。
海洋深處,那即將甦醒的龐然大物彷彿被刺痛了,憤怒地動盪著,那是即將從漫長之夢中甦醒的利維坦,發出了憤怒的反抗。
而人類和天災的戰爭,終於開始。
在舞動的白霧中,有人穿過了層層防衛,踏入王座大廳,姍姍來遲。
“覲見陛下。”
那略顯蒼老的男人俯身行禮。
“麥克斯韋,來遲了呢。”
王座之上,伊麗莎白睜開了赤紅的眼瞳,聲音沙啞:“最近消失不見,又是去了何處呢?是否有什麼有趣的故事可以同我分享?”
“抱歉,陛下,最近我染上了洶酒的惡習,不但什麼事情都沒有做,而且還醉生夢死,忘記了時間。”
麥克斯韋摘下了自己的禮帽和雨披,撓了撓溼漉漉的亂髮,露出無奈地笑容:“幸好,醒得還不晚。”
“是這樣啊。”
伊麗莎白頷首,並不在意他翫忽職守,也並不憤怒他的萎靡不振,只是望著他,眼神垂憐:“做了個好夢嗎?”
“嗯。”
麥克斯韋起身,踏前,跨上臺階,令蘭斯洛特皺眉,攔在他的前面:“麥克斯韋,這裡是王座大廳,不要君前失儀。”
一旦伊麗莎白踏上王座,那麼與阿瓦隆一體。
自今日開始,一直到戰爭結束,她都不會與其分離,哪怕代價是燃燒自己的生命。而世代拱衛皇室的圓桌騎士團,便是守衛她的最終防線。
倘若在往日就罷了,麥克斯韋君前失儀也不是一次兩次,但現在的情況卻不一樣,就算是麥克斯韋,蘭斯洛特也不容許他接近王座。
更況且,這個傢伙渾身的酒味就在十米之外都濃厚地要燻死人。
“哦,蘭斯洛特啊。”
麥克斯韋睜開醉眼,終於分辨出了面前的人,露出恍然地笑容,然後……從口袋裡取出半瓶朗姆酒,晃一晃:
“來點?”
劣酒的味道更濃,刺痛了蘭斯洛特受創的肺腑,令他臉色鐵青。
而就是那一瞬間,麥克斯韋鬆開手掌,任由劣酒從手中落下,在地上摔成粉碎,而空餘的手掌握緊成拳,食指指節突出,錘落。
隔著沉寂的圓桌裝甲,他的手指按在那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