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看錯。只見那隻又大又黑的手寫下一個很小的“1”,然後是個大不了多少的“0”。
“我是寫得小了一點,”扎帕塔—克立姆羅德認真地解釋說,“我覺得這樣可以少花一點,留有餘地。”
第二個“○”,接著是第三個
“我想要條毯子,”那年輕女人說,“我有點兒冷。”特普費勒下意識地抬起頭來,可是立即又為此而恨不能自殺。這會兒她已完全光著身子,脖頸枕在兩隻手掌上,右腳跟擱在左腳腕上。
“這位先生會把我們的支票拿去並兌現。而且他肯定願意——”
“對極了,”特普弗勒說,“對極了,對極了。”
他開始感到自已有些意馬心猿,便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支票上。
第五個“0”,第六個,第七個
“我的上帝啊!”特普弗勒暗叫,“我的確是在和瘋子打交道。”
第八個“0”,然後是個“3”,然後是逗號,然後是“45”。“好了,”扎帕塔說著把支票轉了九十度。
他那雙灰色的眼睛直盯著特普弗勒,毫無表情。特普弗勒咳嗽起來。
“對不起,”特普弗勒說, “你漏填了大寫數字,你還忘了加逗號。”
扎帕塔—克立姆羅德似乎頗感詫異,他把支票拿了回來。
“沒那回事,”他說,“逗號明明在這。‘3,45’是地道的歐洲寫法。這是沒有疑問的。在這兒。親愛的,你能過來一下嗎?”
特普弗勒低首垂目,津津有味地研究起自己的膝蓋來。
“這是個非常可愛的逗號。”那年輕女人的聲音說,“我看不出這裡有什麼不對。這些銀行家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