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見她摔門出去,殷騫忍不住捂著嘴直笑。見我斜著眼瞧他,忍不住道:“沒發現麼?野丫頭也長大啦!開始怕跟人家比咯!~”
“…什麼意思?”我是真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
“這都看不出來?你呀!~”殷騫用手指頭狠勁兒搗了我兩下道:“剛才她話裡那醋味兒都快燻到街對面了!你都沒聞見?”
“醋味兒…”我聞了幾下,屋裡不酸啊,不過這會兒腦子總算轉過了來,趕忙小聲問殷騫道:“你說秋天吃醋了?誰的醋?”
“還能有誰啊?~反正不是我的!”殷騫眼睛上翻,瞧著天花板,一副欠揍的模樣。
第五節
難不成…是我的?這…這不可能吧?她平時都恨不得把我倆欺負得哭爹喊娘,她會喜歡我?
見我發愣,殷騫下嘴片撇得老長,教育我道:“你呀!~真是後知後覺,你就沒發現她自打從白狄峁回來後,看你的眼神就變了麼?以前呀,那小眼光,颼颼地,都能把人肉刮掉,現在呢?有時候我都覺得這丫頭是不是…”
話說到一半兒,通往後堂的門“咣”地被秋天一腳踹開,她端著筐淘好的小白菜衝我倆道:“今晚不做肉啊!給你倆刮刮油,省得整天一肚子壞水兒!”
我倆還以為正討論的問題被她聽見了,嚇得頓時禁若寒暄。
等她又關門進去,殷騫這才又接著道:“總之啊~你小子悠著點兒,別說我沒提醒你啊!省得到最後又跟在老家縣城似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唉!我說你…”我正想要回他幾句,這傢伙卻又擺擺手,一臉正色地問我道:“說正事兒,這個黃博雅明顯是衝寶藏來的。你手裡還有一張古長老給的圖,為什麼剛才隻字不提?你信不過她?”
我想了想,回他道:“信不過只是一方面,再一個我覺得把時間都浪費在這上面,有些不值。如果袁大頭還在,興許我會給她,可現在什麼都沒了,那張地圖有和沒有沒什麼兩樣。倒不如斷了她的念想。”
“你呀~這叫杞人憂天!”殷騫不屑地瞥了我一眼道:“人家財大氣粗,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而且姑娘又是一片孝心,想還了她爺爺的願,沒耽誤你時間沒花你錢,你憑什麼橫加阻攔啊?我看咱們不如藉著這個機會,正好透過她們家的人脈和實力,去找回那枚袁大頭。你我也算了一塊心病!至於寶藏嘛~找得到就找,找不到拉倒~!反正咱們又不圖那個。”
“這…合適麼?”我聽他說的倒是不錯,但總覺得有些利用人家的意思。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殷騫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道:“你又不是騙她,你甚至可以把咱們的需求跟她說出來,然後咱們資源共享不就得了!她找她的寶藏,咱們找咱們的袁大頭,反正都在一條線上,也不衝突。你以為給個斷了頭的線索,人家就不再找了?少了你人家照找不誤!多了你這條線索,人家也只會感謝你。反正我看出來了,那黃博雅是不找到不罷休的,你要是不摻和進來,恐怕到最後就沒咱們什麼事兒了!別忘了,你丫今年已經二十一了!”
“那咱們現在手頭也沒什麼有利的情報啊!”我發現剛才自己把能說的都說了。
“笨!古長老那張藏寶圖啊!”殷騫直接翻了個白眼提醒道。
“可是把藏寶圖給她…她不是就不去找袁大頭了?”我以為殷騫說了那麼多,照他的意思是藏寶圖就不拿出來,然後促使黃博雅非去找那袁大頭不可。
“哎呀~我說你!”殷騫急得從椅子上跳起來,走到我面前拍著桌子上的撲克道:“藏寶圖是咱們手裡的牌!你非得一見面就拿出來啊?先讓她找袁大頭,實在找不到了,咱們再亮出藏寶圖!就算到最後真找不到袁大頭,說不定馬三炮的寶藏裡還有齒寒鐵一類的東西。你就瞅準你那塊袁大頭啊?要不是當初在白狄人的祖墳山裡你非拽我走,咱們現在哪兒還愁這個?!”
“…哦~!”我琢磨了半天,才總算明白這傢伙的意思,指著他道:“好小子!兜了這麼大一個圈,正義凜然地說了半天,敢情你還是看上馬三炮藏的寶貝了!”
殷騫被我說中真實想法,也不臉紅,挺胸昂頭道:“就是!怎麼著吧?我這叫一箭雙鵰!又能幫你找護身符,又能挖寶貝,兩不耽誤!有何不可!?~”
“可以可以!”我笑著衝他說道:“下午跟我去趟永寧門!”
“…去那兒幹嘛?”殷騫奇怪地看著我,不知道我突然說這句話有什麼目的。
“看看到底是城牆拐彎厚,還是你的臉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