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傢伙們死的死,被俘的被俘,新生力量中能夠拿的出手的,也只有他了。他也成為了草原最後的希望。
但呼斯楞深知,論實力他和黑日澤格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那就只能在其他地方耍一些小聰明,用來牽制住他,草原才有恢復往日純淨的希望。
第九十三節
後來呼斯楞得知,黑日澤格由於使用的是黑巫術,他有一個從黑魔法時代沿襲下來的習慣,就是每次比試前都要雙方先簽訂契約,說好了怎麼算贏,怎麼算輸,贏了怎樣,輸了又當怎樣。
而且這張契約在開始比試之後,咒語就會生效,如果有誰輸了拒不履行契約,將會得到比契約內容還要嚴厲十倍的懲罰。
呼斯楞在詳細研究了黑日澤格的習慣和那個瘟疫海子的情況之後,特意起草了這樣一份契約:即呼斯楞會設法在十日之內把海子內的瘟疫完全消除。如果他做到了,黑日澤格就要履行諾言,自沉湖底;反之,如果他做不到,他和他的部族將世世代代追隨黑日澤格,如有膽敢擅自離開者,將會受到世間最為嚴厲地懲罰。
託大的黑日澤格根本就沒怎麼細看契約,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於是呼斯楞在十日內施法移來了烏蘭紹榮山附近的娃勒諾爾。他此時已經多少了解了一些黑日澤格的法術特點,於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在娃勒諾爾中下了另一種法術,使她的純淨之水可以將瘟疫海子的髒水包裹於其中,且兩股水完全不相溶。
這樣一來,瘟疫海子就等於被娃勒諾爾給包了起來,從此再也不能傳播瘟疫。
黑日澤格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呼斯楞竟然會用了這麼一種奇怪地方式完成了挑戰,他當時也以為瘟疫已經被徹底消除了,因為從表面上根本瞧不出來什麼。
沒辦法,加持了黑巫術的契約一旦簽上名字就不得反悔,即使是黑日澤格自己,輸了就要履行契約,於是他決定自沉於湖底。
可是呼斯楞使用的是一種取巧的辦法,娃勒諾爾包圍著的瘟疫之海並沒有被消除。沉到湖中的黑日澤格立刻就發現了這一點,但此刻的他已經被瘟疫吞噬。於是他拼了命地浮上來,講出了自己最後一個以生命所立下的詛咒:他會死在這湖中,契約雖然在他死後會完成,但作了弊的呼斯楞及其部族世世代代都要伴湖而居,不可踏入湖中,不可遠離湖岸,永遠不會有自己固定的家。什麼時候湖中的瘟疫徹底被消除了,他們才能獲得自由。
講完這些,黑日澤格終於還是力竭沉入了湖底。但他隨後卻將瘟疫之海變為了一個會移動的湖泊。
從此,聖母子湖與尋湖部落就這樣誕生了。呼斯楞完全無法控制瘟疫之海的移動,只能每九年趁其水最少時,將之引到娃勒諾爾,補充水源,繼續包裹著海子裡的瘟疫。也就是在這一段時間內,瘟疫之海不會有任何動作,呼斯楞和部落也可以短時間短距離地離開湖畔一些時日。
直到今天,牧湖部落已經跟隨著瘟疫之海在草原上漂泊了一千多年,等於是呼斯楞犧牲了自己和部族,設計殺了黑日澤格。而代價就是來自於黑日澤格的詛咒,永無寧日的漂泊。
隨著時間的推移,又經過歷任呼斯楞的研究,現在牧湖部落的人已經可以抵抗來自於瘟疫之海邊緣水中的瘟疫。但外人卻依然不行。
聽完這些,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我聯想到二三十年前韓教授他們在湖邊的遭遇,兩件事完全可以對得上。他們當年就是喝了湖水的人全部輕度中毒。那兩個跳進去洗澡的則最為嚴重,自己將自己的皮給扒了下來。可見湖中瘟疫之利害。
不過託婭講完,我卻有了新的疑問:“這個傳說雖然神奇,也講明白了你們部落的來歷,但並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啊。你們為什麼要如此嚴格保密呢?”
託婭的注意力尚沒有從那場一千多年前的比試中抽出來,眼睛呆呆地看著前方回我道:“如果只有這些,是沒那麼神秘。但就在黑日澤格死後不久,時任的呼斯楞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其實黑日澤格早就研究出了抑制和消滅瘟疫之海的辦法。他將那秘方記下來,而且藏在了一個誰也想不到的地方……就在當初他和呼斯楞簽訂的羊皮契約的夾層中!”
“那張契約在哪兒?”我好奇心起,追問道。如果找到了那張契約,就意味著瘟疫之海深處的病菌可以被徹底消滅,消滅了,那詛咒自然就失效了,失效了,牧湖部落從此也就能獲得自由,再也不用追著湖跑了。
第九十四節
“那張契約在哪兒?”我好奇心起,追問道。如果找到了那張契約,就意味著瘟疫之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