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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是她。”秋弘閉起眼睛,衝衙役點點頭。

他用手輕撫小芯的臉,良久,忽然泣道:“我一定找出糟蹋你的兇手,為你報仇......你安心去吧......”

秋弘還在斷斷續續的講,李鳳姐忽然覺的淒涼難耐,寂寞如雪,黯然退了出去,她搖搖頭,自己不過是個路人,偶爾見證了一個女子被毀,一場幸福破滅,然人生如是,她早已瞭然於胸,又何苦執著於他人的痛苦?她邊走邊想,一身紅衣漸漸隱沒於夕陽之中。

夕陽下,客棧旁,一個灰衣人負手靜靜站著,他深鬱的目光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絡繹不絕,卻未起一絲波瀾,彷彿他的哀傷已經刻進了他的骨,再也無法銷蝕。他衣服的做工算不上精緻,但樸素而乾淨,腰間那塊貴重的玉佩也只隨意鬆鬆繫著。他站了好久,久的彷彿已隱沒在夕陽裡。

客棧裡,卻是熱鬧非凡,一些江湖漢子酒足飯飽之餘,聊起了武林瑣事。

“各位可曉得,當年墨水軒的秋笛犯下了什麼罪行?”一人放大了聲音。

低下有人附和:“誰不知道,當年秋笛姦殺農婦,當夜畏罪潛逃,至今不知所蹤。這些陳年舊事,你也拿出來賣?”

“但各位卻知不知道,秋笛如今藏身何處?”那人賣個關子。

“他一去沒了訊息,難道你知道?”

“正是!”大漢得意的喝了一口酒,“他近日就在此鎮!”

“啊,你小子如何曉得的?”感興趣的人越來越多。

“我跟官府的一位爺有些交情,今兒喝酒的時候他告訴我,有人密報秋笛來了此地,而且,又姦殺了一位少女!”

“啊,有這等事,是那位姑娘,長的如何?”

“瞧你的蠢樣,長的如何我不知道,但這位姑娘是鹽幫大底子未過門的媳婦,本來好好的就要過門了......”漢子津津有味的往下講。

不知什麼時候,那灰衣人已經進了客棧,獨自做在靠牆的一桌,一杯一杯往肚裡倒酒。

而另一桌,一個青衣少女眨眨眼睛,問她身邊的白衣少女:“小姐,他們說的秋笛不就是那晚那個,怎麼他做出這樣的事,早知道就不放了他。”這位八卦的青衣少女當然是鳳歌。

而弄舟則一心一意吃飯,對飯店裡的談話充耳不聞。

蘭陵搖搖頭:“那晚我們見識過秋笛的為人,我想不是他做的,但一個人若是背上了世俗的罵名,想去掉就非常困難。不過,清這自清。”

她說的清清淡淡,卻沒發現,在灰衣人高舉的酒碗裡,有一滴淚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下來,混進了酒中,秋笛一飲而盡。

“對了,”鳳歌叫起來,“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我覺的有個面孔挺熟的,就是一直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現在我終於想起來了,是林惜香的一個手下,剛才他走的匆忙,一定去通報了,所以......”鳳歌轉轉眼睛,“林公子也應該快來了。”

弄舟抬起頭,道:“林惜香的手下,我怎麼沒看到?”

“那是因為你只看到碗裡的飯。”鳳歌嘆氣。

蘭陵聽到他的名字,身體似略有顫動,秋笛望著她,忽然覺的自己的指尖也隨她顫動了一下。

蘭陵站起來,嫣然道:“我這三週都不見他!”

“為什麼?”鳳歌不懂。

蘭陵眨眨眼睛:“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問的,明白了嗎?聽話的鳳歌最討人喜歡。”

鳳歌不死心:“小姐你的口氣越來越象他了。”

蘭陵故意裝糊塗:“你說的他是誰?”

鳳歌嘆了一口氣:“我們和五哥約的時間快到了,我先去接應。外面風大,你們等一下來,不過,”鳳歌故意道,“千萬別太遲啊,不然林公子找上來你又會被他粘上了。”

蘭陵輕咳了咳,嘆道:“看來我應該聽五哥的話,早點把你嫁出去。”

鳳歌走後,弄舟喝光了她面前的湯,她吃飯從不浪費,凡是放在她碗裡的菜,她都覺的自己有責任負責到底。

不久,弄舟如蘭陵預料的一樣內急離席,那邊漢子的談話越來越火熱,大夥都圍他坐成一堆,蘭陵無聊中打量著客棧的佈局。

內院的梅樹影下似有紅影一閃,蘭陵一陣迷惑,那身影,倒有幾分象是好管閒事的李鳳姐。

李鳳姐只覺嘴被一雙大手牢牢掩住,怎麼都呼喊不出,她拼命掙扎,雙手貫上真力狠狠擊向背後,但拳頭落下,那人理都不理,彷彿打進了棉花,他大手在她腰上一摟,將她拖向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