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破綻,以極快的速度將四名侍衛各個擊破,使他們無法完成合擊,發揮出最強的戰鬥力。
“碰!”
高興的雙足重重地落在地上,地面微微一顫,頓時讓城上眾人的心也隨之一緊,而高興身上那濃烈的煞氣和戾氣更是讓四周之人感覺呼吸一窒,不少人當場便癱軟在地,手足冰冷,渾身瑟瑟發抖。
“高緯,死!”
高興並未理會或因震驚,或因恐懼而呆怔的眾人,也沒有理會拋飛出去的四名侍衛,猩紅的雙目只是死死地盯著狼狽地向後退去的高緯,厲喝一聲再次持刀向其撲去。
“保護皇上,攔住他!”韓長鸞一邊催促著身邊計程車卒衝向高興,一邊則急促地說道:“陛下,城上危險,快退下去,快!”
“高興小兒,去死吧!”數百上千計程車卒吶喊著向高興攻來,御林軍本就是高緯的親衛,十分忠誠,如今護主心切,又有重賞在前,氣勢洶洶,很是瘋狂。
“不降即死!”高興怒斥一聲,渾然不懼,衝勢不止,手中鋼刀則在身前劃出一道碩大的圓弧。
劇烈的金鐵交擊聲中,斷裂的“喀嚓”之聲接連不斷響起,高興一刀之下,超過三十人手中兵刃斷折,身子如被蠻牛衝撞,淒厲地慘叫著,口中鮮血狂噴,狼狽地向後跌退,將身後之人撞得人仰馬翻,哭號陣陣。
“殺!”高興咆哮一聲,雙目怒睜,鋼刀一擺,身子只是微微滯了滯便再次撞入人群。
高興人隨刀走,刀隨身動,翻飛的刀芒中,悽豔的血花在空中不斷綻放,殘肢斷臂四處散落,而那慘叫聲更是此起彼伏,連成一片。
高興似是虎入羊群,瘋狂地殺戮著,手中沒有一合之將,凡是被他挨著的便是飛死即傷,只是短短十次呼吸的功夫,死傷在他手中的人便逾一百。
“快攔住他,別讓他過來,攔住他!”眼見高興狀若瘋虎,殺氣騰騰,高緯心中恐懼更勝,甚至有些語無倫次。
城上計程車卒前赴後繼地撲向高興,但這卻無法阻止他前進的腳步,依舊堅定不移地向著高緯接近著。身上的白衣已經被鮮血浸透,俊朗的面容也被血汙沾滿,但高興卻混不在意,手中的鋼刀揮舞得卻愈發凌厲。
此時此刻,他只想殺戮,瘋狂的殺戮。殺戮可以讓他焦慮憤怒的心緒得以宣洩,變得暢快;殺戮可以讓他發洩身體中那似欲爆炸的力量。
“絕不能讓高興靠近,殺了他,殺了他!”韓長鸞驚駭欲絕,嘶聲怒吼道:“斬殺高興者封王拜相,賞金萬兩,殺啊!”
“韓長鸞!”聞聽此言,高興厲喝一聲,猛地抬頭看向韓長鸞。韓長鸞渾身一震,情不自禁地扭頭向高興看去,正對上高興滿是瘋狂戾氣的猩紅雙眼,頓時一怔。就在這時,只聽高興大喝一聲:“受死!”
“碰!”
一聲悶響,高興左手中的“魯平制”便噴出一道炫目的火光。
第五百四十九章 投降突厥
第五百四十九章投降突厥當看見高興手中再次出現那詭異的“盒子”時,韓長鸞大驚失色,恐懼與絕望的陰霾瞬間將他籠罩。
在這一刻,韓長鸞嗅到了死亡的氣息,他的眼睛心神從所未有的清明,他看見了一個小巧的暗器正向自己飛射而來,甚至是暗器移動的軌跡也清清楚楚,但當他想要躲避時,幾十年的作威作福,兒時苦練的武藝早已拋之腦後,如今雙腳更似是生了根一般,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世界彷彿突然靜止下來,韓長鸞彷彿脫離了這個世界,緊縮的瞳孔中只剩下那飛射而來在子彈,嘴巴張得老大,腦海中各種思緒紛至沓來。
當直面死亡時,數十年的人生迅速在眼前掠過,有年少時的豪言壯語,意氣風發;有剛到高緯身邊時的惶恐與欣喜;有剷除異己的暢快;有位極人臣時的得意與張揚……
“噗!”
一聲輕響,子彈終於自眉心射入,韓長鸞紛亂的腦海霎時歸於平靜,他竭力地瞪大雙眼,似是想要再看一眼這個世界,扼住命運的咽喉,或是牢牢記住那個可怕的魔鬼,但他最終只是帶著無盡的悔恨與不甘,推金山倒玉柱般地跌倒在城頭,無神的雙目死死瞪著漆黑的蒼穹。
“父親——”
當韓鳳,韓長鸞,這個北齊三貴之一,朝中最大的奸臣倒下時,皇城上空頓時響起淒厲悲憤的嘶吼聲。出聲的是一個身著華麗細甲的將軍,站在人群之後,正是御林軍的統帥,同時也是韓長鸞之子韓寶仁。
“高興狗賊,今日我一定要將你凌遲碎剮,挫骨揚灰!”韓寶仁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