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們的身影穿過花廊,走到島亭之上。
“溪霜見過定遠公主。”雲錦郡主站起來向海棠行了個禮。
☆、親人遇害(2)
海棠微笑地擺了擺手,道:“不用客氣,你坐。”
燕楚旬和海棠一起坐了下來,接著軒轅瑞就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包括雲錦郡主所說的軒轅怡的“惡行”都跟海棠說了一遍。
又是個資質極佳的菜鳥!
海棠聽完之後,本來就不佳的心情,更是像烈火上澆了一瓢油一般,幾乎就要發脾氣起來,現在海棠才知道,當年她在安全域性訓練的時候,為什麼教官會對她那麼生氣,想來那個時侯的她,就和現在的雲錦郡主、言紫若她們一樣。
這就像一個急用布料的裁縫看著一塊質地優良的錦緞,但是沒有繡上任何花色,而完全無法使用一般鬱悶。
“先不論你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你處理事情的方式真是幼稚之極了。”海棠耐住性子,才能保持著平靜的語氣說話,如果對方是軒轅瑞或者是燕楚旬,甚至是唐堯,海棠都肯定會毫不顧忌的吼出來。
亭子裡眾人都看出來海棠今天的情緒不大好,軒轅瑞和燕楚旬對視了一眼,都很聰明地沒有說話,等待海棠繼續說下去。
“你這麼一鬧,我們麻煩可大了了,如果你說的不是真的還好,萬一你所言全部屬實,就等於把一場我們還沒有準備好的戰爭,給整個提前了。”海棠的語氣雖然沒下的很重,但是斥責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軒轅瑞低頭仍然沒有說話,雖然他也知道雲錦今天的做法不對,但是他和軒轅怡的感情太深,不可能如海棠那麼迅速地做一個“雲錦的話屬實”的假設,再去預估其帶來的危險。
雲錦郡主先是呆滯了一下,她驅離軒轅怡完全是本能的厭惡,對軒轅瑞說那些更只是為了表明自己不想按照他的安排嫁給軒轅怡,情緒之下,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考慮,現在被海棠一點,才恍然發覺問題地嚴重。
“公主說的是。溪霜闖了大禍。”雲錦郡主倒是聰明,根據海棠的話很快就想透了其中地關節,更明白這是自己站隊的時候了。立刻就認錯服軟。
海棠聽到雲錦郡主這樣說,總算是平心靜氣了一下,想想她當年,可沒少為這些逆耳的話而頂撞她的教官,而云錦郡主一點也沒有因為她的斥責而生氣,相反謙遜有禮。單從這一點來看的話,雲錦地資質比起海棠來說,還屬上佳。
“好,那你說來看看。你怎麼闖下大禍了?”海棠的臉上帶上了笑意,試探的問道。
燕楚旬興趣被引起一般的一笑。因為海棠這個問題實在是有點過分了。簡直是將雲錦郡主放在一個犯錯地小孩子的位置來對話,這對於雲錦來說,不能不說是一種折辱。
出乎軒轅瑞他們意料地,剛才還痛陳是非的雲錦郡主,現在卻因海棠這很是輕看的問話而完全冷靜。一點都沒有在意,想了想就開口說道:“首先我不應當著十三殿下的面,就要求跟十四殿下私談,只這一個動作,就足以引起十三殿下的疑心!”
☆、親人遇害(3)
“繼續。”海棠起身從亭子邊上扯下一根枯草,繞在手指上玩弄著。看都不看雲錦一眼。
“然後。我應該明白兩位殿下地關係,十四殿下如果認為我造謠生事。完全可以現在就將我手刃在此,我想也不會有任何人有異議。”說這個的時候,雲錦自己打了個寒戰,似乎是為自己剛才的舉動感到後怕。
“嗯,有危機意識,很不錯,還有呢?”
“還有……”雲錦郡主嘴唇動了動,閃亮的眼睛看向海棠,再說不出來了。
“戰前分析有人教過你嗎?”海棠手上的枯草已經摺成了一隻可愛的小兔子,“你瞭解過軒轅都現在地大形式沒有,軒轅陛下病重,只有他自己召見地輔政大臣和極少數的寵妃才能一睹尊榮,就連他地親生兒子都見不到他,何況是你區區一個藩族郡主?”
“公主,你可能錯怪她了,禮衛對秀女的管制很是森嚴,郡主別說要見到陛下,就算只是要見到皇子殿下,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才會情急之下失策吧?”燕楚旬忍不住為雲錦郡主說了兩句。
“不,”雲錦郡主點點頭,“公主教訓的是。”
海棠匆匆掃了一眼雲錦的臉,她臉上沒有任何不滿或者委屈的神色,如果說有負面情緒的話,只能說是一種藏於心底而少於流露的憤怒。這個憤怒的物件,不是對她全盤否定了的海棠,而是另一個人。
看到雲錦那想要藏起,卻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