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為她費心，讓她就這麼自生自滅了。

海棠縱然識毒甚廣，但沒聽說過有這麼一種能透過如此特殊的途徑轉移的毒素，想了想，朝雅芙道：“為什麼我問了你那麼多次，你卻不說

？難道你不怕會死嗎？”

“死？”雅芙望向星跡淡淡的天空，“公主，奴婢自五歲起就服下了這毒，一直到現在，早已根深蒂固，無藥可救，奴婢每天都覺得自己會

死。怕死又有什麼用，不怕死又有什麼用？”

海棠沒想到雅芙自己都對生命毫無眷戀，眼睛轉了轉，換了個方式說道：“你說想親手殺了那重要的人，但是如果你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保

證，又何談手刃仇敵？我從不相信這世界上有解不了的毒……我希望能讓你恢復健康，以最美麗的狀態被迎入皇子殿下的正宮，當然，這些都需要你的配合。”

雅芙先是燃起一絲希望的目光看向海棠，但這種滿懷希望的目光立刻就暗淡下來，她苦笑搖搖頭道：“公主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需要為奴婢一條賤命花功夫。”

“這麼說，你是準備放棄自己的生命了？”海棠語氣冷了下來。

“不是準備，是已經放棄了。”

海棠眯起眼睛，雙手按在雅芙的肩上，極限距離地看著雅芙那雙烏黑如珍珠一般的眼睛，朱唇輕啟，一字一頓

“好，非常好。既然你不要你這條命，那麼我要。如果我解開了你體內的毒，那麼從今以後，你這條命就是我的了，就這樣決定了以上

！”

雅芙低低的啊了一聲，死死地盯著海棠眼中她那清晰的倒影，雙手死死地攥著手中的帕子，貝齒緊咬，嘴唇不受控制地動了動，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海棠轉過頭去，沒有再跟她說話的打算，而是開啟院子的大門，安靜地等待唐堯的到來。

外面沒有任何的動靜，海棠倒也不著急，她知道唐堯行蹤不定，要找到他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而雅芙也需要一點時間自己想清楚她剛才的話，以及以後的安生立命之道，海棠不看她，也不打擾她，索性走到院子外面，關上門留下雅芙一個人在院子裡。

只要雅芙肯說話，說了第一句話，那就是好的開始，海棠相信自己能把這個人拿下。如此驚塵之色的美人可不多見，如果她能順利地成為十四皇妃，那麼她的舞蹈就能吸引一大批人時常來懷香書院，為她將來培養出的少女深入帝國的權力□□提供更多的機會。

如果順利的話，雅芙就是奪天的初始點所在，海棠怎麼會讓她就這樣死呢？

☆、慢性毒藥（1）

而且，身為特工的海棠，對利用過就被拋棄掉的雅芙有種難以表明的共鳴，雖然特工個個身懷絕技，但內心裡總有一處最恐懼的地方，就是遭到自己國家或組織的拋棄、背叛，雅芙這種被用完就甩的境況，與海棠一直以來暗藏的恐懼實在很類似，所以引得她非常憤怒且難受。

雅芙不能死。海棠已經下定了這個決心，無論雅芙到最後有沒有用，或者說能不能為己所用，她都一定要雅芙活下來。

等了約莫有大半個時辰的樣子，殷童才帶著唐堯回來。唐堯很少見地穿著一身寬鬆的白衣，看著像是剛睡醒一樣，海棠知道唐堯的生物鐘不是特別固定。而且對自己的休息時間掌握地很精確，殷童可能是在某處將正在睡覺地唐堯給喊起來的，打擾了唐堯難得的休息。這讓海棠微微有

些愧疚。

海棠正準備歉意兩句，突然見到唐堯後面還跟著一個人………軒轅瑞。

“你怎麼也過來了？”海棠推開院子地門，將兩人讓了進去。雅芙從石凳那邊過來，朝著軒轅瑞跪下行禮。

“剛才我看殷童在水閣旁轉悠，就來岸上找殷童，然後跟她一起去喚了唐堯過來。嗯……我留了燕楚旬陪著那些秀女，”軒轅瑞簡單地將過程說了一遍，說話的同時伸手去扶起了雅芙。

海棠聽到軒轅瑞最後加上的那句讓燕楚旬陪著秀女地話，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這場共膳的主角軒轅瑞都不在了。燕楚旬在那裡幹什麼？不過軒轅瑞的考慮她也知道秀女們在軒轅瑞和海棠同時在的時候是什麼狀態，軒轅瑞在那裡的時候是什麼狀態，軒轅瑞離開之後又是什麼狀態，只要明天跟燕楚旬比對一下，立刻就可以看出各個秀女的特質。

“我和安海還有些別的雜事。皇子公主們慢慢說。”殷童淺笑著，臉上露出兩個小酒窩，將安海給拉了出去。

海棠沒有阻止，反正雅芙這件事就算他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