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丫頭,哈哈,”軒轅帝沒有注意到鳳舞臉上的古怪表情,伸手將鳳舞拉入懷中,“別的妃子都不希望朕再有新寵,你倒好,還想讓
朕把那畫中美人收進來,你就不怕她分了你的寵嗎?”
分寵?鳳舞想了一下,似乎是軒轅說的這麼回事啊,那剛才自己好像是很好笑的樣子?可是也不至於那麼好笑吧?鳳舞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小聲糾正剛才的錯誤道:“那……陛下還是別讓她來了。”
軒轅帝一聽,更是抑制不住地再度大笑起來。
一大早,沈府後門就停了一輛馬車,紫鞍白馬,明黃流蘇,車身車轅都是品質極高的降龍木,窗子新換紫檀木,精細繡工的暖簾在窗子上,
如藝術品一般,代表著馬車主人高貴的身份。
沈府的後門其實並不算狹窄,但是這樣一輛馬車停在那裡,而且前後跟隨著十六名騎士護衛著馬車,這樣的陣勢,呆在沈府的後門,實在是
有些不倫不類的,看上去讓人覺得有些拘束地緊。
軒轅皇子的車駕,後門的僕役當然認得,馬車裡是哪位皇子,僕役們也心照不宣,那位皇子要找誰,他們更是清楚的不得了,可是過了很久
,都沒有人敢上前問一句話。
過了一會,軒轅瑞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雖然見到軒轅瑞的次數很多,可是他從這輛正式的皇子車駕上下來,還是將沈府的後門的僕役們嚇了
一下,趕緊齊齊跪倒,嘴裡卻不知道該怎麼問安。
軒轅瑞一看樂了,笑道:“免禮,去讓兩位公主出來吧。嗯……至於沈帥跟夫人們,就不要驚擾了。”
☆、病了(10)
“是。”幾個人慌忙地應過,才靜下來告了禮,往碧竹軒去了。
按道理,這樣的一輛車駕,在大年初三的日子裡就算是在沈府的正門出現,也是沈家的至尊榮耀,但是軒轅瑞吩咐,不用驚動沈府眾人,所以僕役只得立刻打消了列隊迎接的興頭,迅速地去通知海棠和妙琳。
寬敞的車裡擺著幾個小烤爐,中間的爐子上還溫著一壺熱酒,十三皇子軒轅怡悠閒地靠在車裡,等軒轅瑞復又鑽進來。才悠悠說道:“讓多公公說聲不就好了,自己下去幹嗎?”
軒轅瑞搓著手烤火,笑道:“沒事。跟他們熟得很,我一個人來的話,他們會放我從後門進去呢。”
軒轅怡聽地直搖頭,但也只微笑,他雖然也身為兄長,可是比起軒轅蹃,他很少對軒轅瑞有什麼說教,聽軒轅瑞這麼說。便嘆句頑皮,接著說另外的事。
“昨天魏老夫子生病了,似乎是說,被你非要那東珠給氣的。”軒轅怡抿酒入唇,斜斜看著軒轅瑞,嘴角地笑容帶著些許玩笑的意思。
“又不是他家的東西,他氣什麼?”軒轅瑞聽軒轅怡這麼一說,臉色微變,不悅道。“再說我又不是強取豪奪,如果他教的學生能對出那聯,我難道還去搶來不成?”
軒轅怡嘆了口氣。撫摸著身邊的那把寶劍,道:“話雖這麼說,哎,可是這些東西。不過都是身外之物罷了,你也好,魏夫子也好,都為什麼一定要為一顆珠子計較?真搞不明白……”
軒轅瑞幾乎就要反駁,這枚東珠。是他將要鑲嵌在以後海棠的鳳冠上的。總有一天,他會將這枚世間再無第二的珍寶。送給那個同樣世間再無第二地女人。
可是,軒轅瑞沒有開口說明,因為,他一眼就看出軒轅怡手上拿的那把寶劍,是在沈安德攜眷歸京的那個宴會上,皇后送給五皇子軒轅蹃的……自從軒轅蹃死了之後,這把劍,軒轅怡就再也沒有離過身了吧?
看著軒轅怡投向那把寶劍的目光,柔和而沉靜,彷彿能從寶劍上看到些什麼一般。軒轅瑞心念一軟,準備說出的很多話,都被壓了下去。
“你啊,從小就任性,看中的東西就非要得到不可,”軒轅怡見軒轅瑞不開口,又淡淡說道,“她真的那麼重要嗎?”
軒轅瑞同樣笑笑,並不回答。只默默想著,原來每個人都已經看出了他對海棠的心意,那麼,恐怕沈安德也是心裡有數了吧。
其實這也難怪,幾乎整個皇都地人都知道軒轅瑞跟沈家的小公主走的近,可是,姐妹不能同入皇廷地規矩,也讓皇都裡沒有傳出什麼不得了的風言風語,再說軒轅瑞素來的形象就是拈花惹草的型別,對於他身邊是哪位貴族公主,都只是些不入流地小八卦罷了。
可是為什麼,偏偏就是那夢中佳人,對此渾然不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