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來淵,其中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抓捕晉後。
“八個人,中間四個人不夠強大,還不足以越過我們的人,除非你們認為自己是廢物,剩下四個人,明森原齊羅慎跟秦兮,第一動機利益手段都不符合,明森排除,若是原齊,這個人愛惜羽毛,凡事勢必求穩妥,也不會跟一個敗者直接接觸,對她若非直接暗殺剷除,殺人滅口,就是將她安排得遠遠的,絕不會納入自己的尺寸方圓地,更不會讓她來堰都。”
師寧遠沒有明說的是——那位晉後素來是能征服男人捲起風雲的人物,原齊自然也知道,對此女該避而遠之,所以不會是他。
那就是……
“羅慎?”下屬幾乎認定就是他了。
師寧遠不置可否,他看向偌大的堰都,淡淡道:“重要是誰能讓狡詐的羅慎有膽子在堰都如此嚴查封閉的情勢下將她無聲無息得帶進來。”
這個人必然無比強大,且在淵至高無上。
要麼是秦川,要麼就是國師。
但這個女人既在堰都,就一定會找上許青珂,他微微挑眉。
白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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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鴻舞,淵與鴻缺一不可,誰也沒想到淵會死。
還是死在祭祀舞之時。
不說死了人嚴不嚴重——他本身就不能在此時死!
難道是天惱怒了他們淵?
淵的整個國運都會蒙上陰影。
在場的淵國老百姓也躁動了,權貴們更是屏住呼吸,怎麼回事?
“有刺客!”明森先喊,在列將軍紛紛看向原齊,後者略頷首,這些人才起身領兵包圍了祭祀臺,也封鎖了此地,連那些百姓都被看管起來。
一時劍拔弩張。
秦川倒是鎮定,只看向白石臺上慌亂的那些祭女。
顏姝一臉蒼白,還有驚疑之色,此時卻也不敢亂動。
許青珂看到了原齊對軍部的掌控,也看到了明森的老油條——不管是不是人為,都必須是人為,而不能是天降懲罰。
至於是誰這麼倒黴被列為幕後兇手……
許青珂低頭看到酒杯裡面的酒水倒映了她的臉。
有可能。
人死了,自然是要查驗屍身的,而且最好當場解開懸疑,免得風聲傳出去,有礙淵的大勢國威。
刑部的人很快上去了,沒多許,卻是一個個臉色難看。
查不出來。
沒有毒,沒有外傷,彷彿莫名其妙就死了。
莫非真是天譴。
老百姓們都比較單純,一時躁動不安,倒是權貴中李家的人一時悲苦,跪求君上查明真相。
秦川這才皺眉,要踱步下去看那屍體,禮部的臣子卻是紛紛攔著。
哪有讓君王查案的道理。
那誰查?原齊忽然提議:“久聞蜀國許相斷案舉世無雙,不如替我淵國查一查是何人所為,圖謀傷我國聲威。”
哪有讓異國他相查本國要案的道理?豈不是滅本國威風。
可原齊提了,自是有道理的。
淵的大臣城府深的都想到了——若是許青珂不肯,那就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抗拒淵國,日後也不好入淵,於相爺地位無礙。若是她肯查,無非查出跟沒查出,若是查出了,為淵解了為難,蜀國那邊的百姓該怎麼辦?損她蜀國根基!若是沒查出,損她名望!
總體算起來,這事兒於許青珂就沒有半點好處,除非她是渴望加入淵的,好趁此得了淵國民的推崇。
然而她並不渴望,那麼……她現在就是半隻腳踏入了火坑。
在此時,秦川想過這件事是不是原齊弄出來折騰許青珂的,可一來沒證據,二來他能這麼明顯猜到的事兒,原齊何至於冒險,難道對許青珂殺心就這麼重?還是計中計?
秦川臉上波瀾不驚,在群臣此起彼伏有相當一部分都從了原齊建議後。
秦川終於看向許青珂。
她於淵,若非留住,就是殺死。
早上醒來的時候,他的第一個念頭的確是殺了她,以絕後患。
要麼歸順,要麼死——就是現在,他也依舊這麼想。
可真看到許青珂抬頭看向他的時候。
到了喉嚨的話忽然就變了個味道。
“許青珂,你我在外偶然相識,也算故交,你不若幫我這個朋友一個忙,查一查。”
秦川聲音渾厚,語氣卻有幾分深沉,眾人皆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