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你身體沒好透呢……”秦夫人有些埋怨,秦笙輕抱了下她,安撫,“母親不必憂慮,我既出手,自是有考慮的,而父親既然同意,便是覺得這是必要的……您不覺得今日這狩獵有些風向不對嗎?”
秦夫人皺眉,想了下,道:“今日不覺得,但我知道如今朝廷風向不對。”
還是你的心上人折騰出來的。
秦夫人心中腹誹。
“風吹往何方,誰也不知,不管是我們秦府抑或其他人都是朝局之中的棋子,那些下棋的人想把我們往哪兒擺,我們就得往哪兒擺,想跳出棋局太難,能做的只能是讓下棋者看重卻又不能亂用,更不能捨棄,所以父親守軍在前方,卻又肯放一部分軍權給君上,但我絕對不能跟皇族任何一人有牽扯,否則不管是誰贏了這棋盤都是滅頂之災。”
自古參與黨政的功臣大多沒什麼好下場,當年隨蜀王爭位的人迄今還有幾個活著的?
僅剩下來的歸寧侯府又是什麼下場?
上位的三皇子還是太子也只會是另一個蜀王。
不會有差別。
新君能放心用的反而是沒有參與黨爭的人,或者親自選拔新銳,一如蜀王對待許青珂的心態——身家清白,用起來放心。
秦夫人素來知道自己的女兒聰明得很,比男兒還具才能,這一番話也點出了蜀國乃至任何國家的朝堂爭鬥核心。
要麼選對,要麼不選。
一時沉默,理好後,卻又忍不住來一句:“吶……不會蜀王屬意許青珂跟你,如此也是你跟你爹的謀算吧?若不是,這算是一箭雙鵰?”
秦笙本以為安撫好了自家母親,結果對方還是忍不住來了這茬,還一箭雙鵰~~她真是哭笑不得了。
牛角笛被吹起,狩獵軍隊豪邁得很,列隊在前,君王領頭,太子等在其後,北琛等晉國人也在其中,看起來十分恢弘。
許青珂是裁判,到時候輕點獵物判定勝者就可以了,不用親隨勞動,但景霄邀請她隨同一起,蜀王也讓許青珂一起。
看起來像是怕了景霄似的。
許青珂當然只能答應。
“許大人不必緊張,本侯今日也不欲狩獵,只不過逛逛而已,你能上馬便可,再不濟本侯也能帶你。”
如今景霄似乎對許青珂很喜歡似的,惹得不少官員內心腹誹:這刮的什麼妖風啊,不久前才彼此戕害,一轉頭又笑呵呵了。
莫不是也被許大人的美色蠱惑了?
不過還好許探花清冷自持,不管是他人的熱情搭訕還是冷厲攻訐都淡然自若。
“起!”蜀王揮舞了長鞭,龐大的狩獵隊開拔,馬兒疾奔而出,聲勢浩大,能把方圓五里內的野獸驚動,因此真正的狩獵要過一會才能開始。
北琛落後一步,卻是朝後面許青珂那邊看去,剛好看到許青珂慢吞吞上馬。
那景侯在邊上看著,就好像是餓狼等著綿羊進牢籠一樣。
哎呀,許探花會有危險。
後面護衛不多,且多是景霄的人,因這樣的場合還能讓阿青這種不入官檔的人進入獵場,起碼不能入眾人眼裡,所以許青珂身邊等同無人。
這就根基了。
她若是根基深,也不至於孤身入景宵的籠中,這身家性命都在他手裡啊。
蜀王竟也沒護著?
秦笙皺眉,但很快又舒展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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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這青海王負傷了還參與狩獵,如此表忠心,許大人不過體虛了些就如此矯情,像是撒嬌似的,讓本侯看著真真可笑。”景霄才帶著許青珂騎馬慢走幾里地就露出了權臣那涼薄無情的嘴臉,愣是把一個短壽體虛的後輩給嘲笑了。
天高高,草原青青,馬兒慢慢走著,前頭是已經消失眼前的大隊,許青珂乍然聽到景霄的譏諷,拉了下駿馬的韁繩,“有人在乎才是撒嬌,沒人在乎便是撒潑。”
景霄轉頭看她,“你的意思是說本侯在撒潑?”
許青珂不動聲色,“大概侯爺更擅長奪命。”
“阿,你是懷疑本侯暗害青海王還是準備接下來暗殺你?”
景霄左手拉著韁繩,右手握住了腰上的劍柄,指尖勾了勾,隱隱要出鞘的樣子。
後面的隨從也殺意縱橫。
許青珂說:“大抵上位者都有一種不肯順從別人的脾性,君上怕是巴不得侯爺將我殺了,他好藉機發難剷除侯爺,而侯爺也不願順了君上的心,自然不會殺我的。至於拉我一起逛草原,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