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頭討生活的,君王側,懸性命,你我都得小心,且看她能熬多久……但太子身邊有一隱秘,確實有人越過了你我,將太子逐步掌握手中,這可不妙。”
蜀王是現在的王,太子是以後的王,也是容易掌控的王,可不知從何時起,局面有些不受控制了,太子跟三皇子鬥得厲害,各自消耗也大,朝廷變化也快,如今各個位置空缺,他們想重新安排人手補全根基,卻都搶不過蜀王。
是的,這一切最大的受益者是蜀王,他們也不得不跟蜀王下棋。
但太子又要脫離掌控。
所以他們不得不動。
“太子身邊的人手段很高,我懷疑她能察覺到你我疑心,會對太子動手,但我也懷疑他的身份。”
“哦?碧海潮生?”
“三皇子下了一次江東後,一回府就清理了府裡的人,訊息密不透風,但他沒能徹底清理自己的幕僚,喜新厭舊總是讓人神傷的,於是我就從他的舊愛口中知道了他的新歡是碧海潮生的妖靈,他才得了妖靈,後腳太子就洗心革面,我想不到會有別人跟妖靈打擂臺戲。”
‘浮屠,魁生,伏屍,後面兩人的去向你我都略有察覺,如今也只剩下最形影無蹤的浮屠了。”
浮屠?碧海潮生明面上最強的一個,也是最有希望接任閣主的一個。
“若是他,那他手裡頭可用的力量就太大太大了,不好對付啊,但浮屠此人為何要來蜀國,按理說,他應該去淵。”
“很簡單。”景霄垂眼,淡淡道:“為了《江川河圖》。”
另一人靜默,《江川河圖》在蜀王手中,這點整個蜀國恐怕就寥寥幾人知道,其中兩個就是他們,對了,還有一個被關在廷獄裡的言士郎。
“浮屠只是一個代號,最重要是炸出他本尊,料想此人也絕對在邯煬城中,否則也不會對我們朝堂中的事情如此敏銳,你可有懷疑物件?”
這人這話其實也暴露了一件事——他也是朝堂中人。
“懷疑啊?倒是有好幾個,晚上先測算第一個。”景霄吞吐自然,眼底冰冷。
第一位誰呢?
不明身份者若有所思,緩緩吐出三個字。
許青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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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太快,宮中燈節夜宴的準備也很快,畢竟宮人十分多,達官顯貴還是皇親貴胄都會在這一場夜宴中登場。
傅太何提前去了許青珂的府邸,殷勤得很。
許青珂見到此人的時候,後者打量了她好一會,笑說:“許大人真真是我見過頂頂好看的人了。”
許青珂神色淡淡:“若下官再有骨氣一些,該是惱太尉大人了,幸好我不是,所以倒想問問是誰排第一。”
傅太何一愣,問:“你怎知道我將你列為第二。”
“尤是眼前還想讓下官為你辦事的時候,按照太尉大人不吝嗇讚美的性格,自然該讚我第一的,可你不提,便是心中另有一人讓你認可美貌的,以至於太尉大人不忍撒謊。”
傅太何是真的有些被嚇到了,悠悠道:“許大人真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了。”
果然是十分慷慨的讚美。
“你也說對了,我的確見過一個人,蜀國第一美人,不,應該說當年諸國第一美人……你們這一代肯定沒人知道她的名字。”
傅太何有心賣關子,想吊著這個最聰明的人,可他沒能看到許青珂有什麼好奇。
是已經知道,還是不喜歡求人?
“好吧,那個人叫白星河。”
阿青上前遞過外袍,那外袍真絲流淌,落在許青珂手中,並沒有替她披上,傅太何留意到這點,但也沒能看到許青珂有什麼動容。只聽她語氣淡淡得說:“白星河?歸寧許家的侯夫人,哦,是前一位。”
傅太何登時臉色變了變,有些忌諱:“哎呦,我的許大人,你在這位置知道一些事兒也不奇怪,可他們家的事情你可真別提,尤其是白星河。”
許青珂自己披上外袍,繫上帶子,側身看了他一眼,但的確不再提。
兩人一起出了門,阿青並沒跟上。
馬車上,許青珂才說:“太尉大人可是調查到什麼了?”
“欸,調查到的也是如許大人說的,值不得推敲,可愣是找不到證據反駁,路子都被掐斷了,只要這事兒傳言出去,於太子就是莫大的壞處,這案子不斷也得斷。”
“那就按照君上的心思,讓它直接斷了就是了,左右兇手也抓到了。”許青珂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