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端也幾乎劃到了地上。
這柄劍的劍柄也比一般的劍柄要長,看上去是用海外的紅色珊瑚石製成,整個劍柄一直橫過了他的身前,這柄劍掛在左側,劍柄中部正好到了右手的前方。
“道機師叔。”
看到這名肅冷的中年男子走來,所有聚集在山門附近的白羊洞弟子全部都是心中一寒,紛紛行禮。
李道機,不僅是白羊洞裡修為最高的數人之一,而且平日裡還掌著戒劍,弟子若是有違白羊洞的規矩,便是由他決定做何等處罰。
“還都杵在這裡做什麼?”
李道機的目光甚至都沒有落在其餘人的身上,他只是肅冷的看著張儀,不悅地說道:“你難道連洞主交待你的事情都忘記了?”
張儀一怔,旋即反應了過來,歉然的對丁寧身側的南宮采菽等數名青藤劍院的學生說道:“確實是疏忽了,張儀奉命帶諸位師弟師妹去白羊洞經卷洞學習。”
去經卷洞學習?
周遭所有的白羊洞學生開始明白南宮采菽等人今日的來意,心中湧起無力和屈辱的感覺。
聖上的旨意已經下達,白羊洞已歸青藤劍院,青藤劍院的學生也開始有進入白羊洞經卷洞研習的機會,今日南宮采菽等人便是第一批。
李道機轉過身去,似乎他出來便只是要提醒張儀這一句,然而就在他轉身動步的瞬間,他又冷冷的說了一句,“洞主有交待,讓丁寧也一起進經卷洞挑選典籍研讀。”
一片沉重的吸氣聲響起。
這句話再次讓這山門周遭的所有白羊洞學生陷入不能理解的震驚裡。
然而李道機卻似乎還嫌這種震驚不夠,他又隨後補充了一句,“不限內外。”
一瞬間,這山門口一片死寂。
除了少數幾門身口相傳的宗門秘術之外,白羊洞的經卷洞裡收錄著白羊洞所有的心法口訣,包括許多代白羊洞修行者在自己的修行道路上對於修行的理解。
即便是本門的弟子,也只有在經過半年左右的學習之後,才會有第一次進入經史庫學習。
而且經卷洞分內外。
外洞的心法和一些記錄較為容易理解,而且修煉起來大多沒有特別的限制,所以任何門內弟子都可以閱覽研習,然而內洞的典籍比較深奧,尤其許多前輩大能對於一些功法的心得體會又不一定完全百分之百正確,需要自己進行甄別,所以唯有在某些方面達到一定要求,還必須對門內的貢獻達到一定程度的弟子,才會被允許進入。
“到底為什麼?”
一聲滿含著諸多情緒的大叫聲打破了死寂。出聲的是沈白,他覺得這太不公平,就算是他,也還從來沒有獲得過經卷洞內洞研習的資格。所以即便面對的有可能是李道機師叔的嚴厲責罰,他也無法忍耐得住。
然而李道機卻是連頭都沒有回,風淡雲輕的吐出了幾個字:“特例特辦而已。”
沈白呆住。
他說不出話來。
他周圍的白羊洞學生雖然因為連番的強烈震驚而都心頭有些發麻,但此刻聽到李道機的這幾個字,卻反而覺得很有道理。
因為先前丁寧的表現,讓他們已然相信丁寧能夠破例進入白羊洞,並非是存在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只是因為洞主的眼光發現了丁寧的獨特天賦。
那既然連入門都是破例不在大試時招入,現在再破例讓他直接進入經卷庫修行,又有什麼問題?
看著李道機的背影,丁寧的眼底卻也是湧出異樣的神情。
皇后……
他再次想起了這個因為身份相差太過巨大,而顯得過分遙遠的稱號。
接著他又想起了那個劍如白羊角的白髮老人。
能夠得罪皇后,再加上眼下的這些意外……看來這個白羊洞,似乎並不像外面絕大多數人眼睛裡所看的那麼普通。
……
特列特辦,丁寧跟隨在張儀的身後跨過石碑,塵埃落定,再無人出聲阻攔。
灰衫劍客眼睛裡瀰漫著依舊沒有消散的震撼,駕著馬車離開,決定一定要將這裡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訴王太虛。
張儀很細心,因為正好是剛過午飯的時間,他甚至令人準備了一些飯糰,在剛過山門後不久便送入了丁寧和南宮采菽等人的手中。
“經史洞裡嚴禁飲食,到了餐時自然會有人送食盒到經史洞外,按照洞主的吩咐,青藤劍院每批進入研習的時間是以一天的時間為限,至於丁寧師弟你……洞主沒有交待,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