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極盡悱惻,直到兩人呼吸困難起來,幾乎要窒息了才稍稍分開。葉婉小臉紅得都要滴出血來似的,微微低垂著頭不好意思去看蔚凌羽,幾根髮絲落在頰邊,像是落在了她的心上,癢癢的,卻生生忍住,不敢去拂。蔚凌羽心中還在回味那甜蜜美好的滋味,下意識地幫葉婉理了理頭髮,攬著葉婉腰肢的手臂用力一帶,又將葉婉抱在了懷中,滿足地舒出一口氣,在葉婉耳邊輕聲呢喃:“真想跟著你一塊兒回京吶。”
“你回去做什麼?難不成想將這一攤子事兒都丟給我爹和哥哥?”葉婉輕捶了蔚凌羽的胸口一下,嬌嗔著道。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覺訝異不已,她從不知自己也能發出這樣軟糯嬌柔的聲音來,忙掩了口羞於出聲。
“當然是回去與你成親。我是愈發等不得了,恨不能時時都與你在一處。”葉婉那嬌美如水的嗓音聽在蔚凌羽的耳中,身子頓時酥了半邊兒,轉念想到明日就要與葉婉分別不知多久,快活得都要飛起來的心兒又滿是失落,不禁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想要開口讓葉婉留下,話在嘴邊打了幾個來回,到底又咽了回去,他知道林嵐生病,葉婉必然放心不下,況且這邊還有仗沒有打完,葉婉回京去也省了她受傷的可能。
葉婉聽到蔚凌羽幽怨的嘆氣聲,心中也生出些不捨,衝動之下想說自己乾脆不回去了,張張嘴卻只說了一句:“我在京城等你呀。等你回來娶我。”向來爽朗大方的葉婉,說完這一句,臉上又做燒起來,她今年才只有十四歲,明年才及笄,算來她與蔚凌羽的婚事怕是要拖到後年去了。
“好!阿婉你在京城好好等著我,我一定要拿下倭國,算作給你的聘禮可好?”蔚凌羽激動地攥緊了葉婉的小手,能得到葉婉的這一句不算承諾的承諾,他覺得自己身上充滿了力量,小小半個倭國算什麼,簡直彈指間就可讓其灰飛煙滅。
葉婉聞言嘴角微微抽動,倭國就是打下來也成不了蔚凌羽的個人財產,他倒好意思說用這當聘禮。“你可真夠小氣的,拿著旁人的東西做聘禮?就是我同意,我爹孃哥哥也得把你掃地出門。”
“呵呵、呵呵,是我高興糊塗了。早在皇伯父為咱們賜婚時,母妃就為你備下了兩百四十八臺的聘禮,定不會委屈了你的。”蔚凌羽知道葉婉和葉睿晨都是一力主張掃平倭國的,他說用拿下倭國做為聘禮,不過是想討葉婉的高興罷了。
一對璧人坐在月下的花樹旁說著情話,本是極美的畫面,在葉泰看來卻有些扎眼。此時宴席剛散,葉泰趕緊就出來尋葉婉,生怕自家女兒被蔚凌羽佔了便宜去。走到那花樹十步開外,葉泰重重地咳嗽幾聲,訓斥蔚凌羽道:“都什麼時辰了,還不快去休息,明天還要不要做事?”
花樹旁的一對男女完全沉浸在旖旎的情感交流中,渾然沒有發覺有人靠近,直到葉泰出聲才驚醒,兩人像是做壞事被抓包的孩子,驚得雙雙一跳起身,蔚凌羽乾笑兩聲,撓撓頭道:“啊,岳父大人,我這就回去、這就去。”蔚凌羽見到葉泰,不知他站在那裡看了多久,頗有些心虛的感覺,轉頭對葉婉擠擠眼睛,縮著頭一溜煙跑了。
“臭小子,又混叫。”不滿地咕噥一句,葉泰轉頭看向葉婉,見她嘴唇紅潤,立時明白了方才發生了什麼,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憋了半天才道:“阿婉吶,女孩子家還是矜持點好哇。”這傻姑娘,還沒與蔚凌羽成親就被他佔了這麼大的便宜,果然自己一時半刻不盯緊,自家女兒就吃了虧,葉泰現在真想將蔚凌羽揪過來胖揍一頓。
葉婉挑眉,不過就是拉拉小手、親親小嘴兒,至於麼?瞧著葉泰都要內傷了的樣子,雲淡風輕道:“哦。不知你和孃親成親之前…”
話雖沒有說完,葉泰已然明白了葉婉的意思,被女兒問及這等事,葉泰老臉一紅,強辯道:“那怎能一樣!我跟你娘情到深處,我們、我們…”葉泰說不下去了,他和林嵐當年結婚之前也有過幾次接吻的經歷,自家都沒做到的事,要他如何理直氣壯地教育女兒?
“哦~爹和孃親情到深處,情不自禁了是吧?理解、理解。”葉婉給了葉泰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蓮步輕移準備開溜,在路過葉泰身邊時伸手拍拍他的胳膊,她實在是不明白,這有什麼可諱莫如深的。不過想起她與蔚凌羽那個吻,也有些不好意思就是了。
葉婉回房去了,留葉泰獨自呆立在那裡,半晌才回過神來,回頭去看時,早沒了葉婉的身影。“這鬼丫頭,連我這個爹也被她糊弄過去了。”搖頭苦笑兩聲,嘀咕道:“真真是女生外嚮。”搖搖頭也徑自回房,年輕人的事兒,便由著他們罷,只要不出了格兒,他這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