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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那個手下見許哥進了林子,槍栓一拉,瞅了兩眼地上的刀疤和程東,順著石渠方向跑去。眼鏡起先以為許哥安排手下幹掉刀疤和程東,這時見那手下往石渠方向跑,心裡暗道:“不妙”,酒罈子這會傷勢嚴重,雖有大鬍子照看,可這陣子萬不敢出什麼差錯,不然酒罈子真個救不下了,忙起身朝著那手下的背後空放了幾槍。

那手下倒是利索,聽到身後槍身,俯身、臥倒、一個翻滾、躲進掩體,一系列的動作一口氣完成,瞅準了方向,跟眼鏡對卯上了。

兩挺衝鋒槍的“噠噠”聲在寂靜的山裡,可以傳出很遠,槍聲裡面還夾雜著另外一種聲音,眼鏡仔細一分辨,卻是狗的聲音,大約有兩三隻的樣子,心裡一想,便知許哥為什麼跑路了,聽狗急促的叫聲,便知道是林警,一定是聽到C4炸藥的爆炸聲從山外找了進來。

在這山林裡,只要有槍不怕來多少人,可林警卻不一樣,畢竟是正規的警察隊伍,該不是拿槍跟政府做對吧,那性質就不一樣了,光一個私自持槍罪就夠你受了,能跑就跑吧。

眼鏡想到這點,那許哥的手下自然唄清楚,早就跑的不見蹤影了,就剩眼鏡在暗處傻瞄準著,看了半天不見對方有什麼反應,忙跑過去找刀疤和程東。

倆人被許哥的那些人用繩子綁著,嘴裡塞著布條,見眼鏡過來,吱唔著想要掙脫束縛,眼鏡拔了布條割了繩子,倆人才松活了說道:“林警來了,快跑吧。”

眼鏡惦記著大鬍子和酒罈子,讓他倆先進林子,自己朝石渠方向跑去,老遠卻見大鬍子揹著酒罈子朝他跑來,忙招呼一聲,跟著躲進了林子。

天微亮的時候,四人包括大鬍子背上的酒罈子,在林子裡穿梭了半個晚上,終於暫時擺脫了林警的追捕,稍微能緩口氣。大鬍子放下酒罈子,重新處理一下酒罈子的傷口,放掉了一些淤血,摸了摸他的額頭,感覺有點發燒。大鬍子雙眉緊皺說道:“聽呼吸還算流暢,可有點發燒,如果在不送醫院及時治療,能活下來的希望很小。”

程東和眼鏡也摸了摸酒罈子的額頭,覺得燒的很厲害,倆人對望一下,嘴皮一動想說又沒說。這時,旁邊的刀疤卻呻吟一下,吆喝大鬍子過來。

大鬍子忙轉身過去問刀疤什麼事情,卻見刀疤掀起衣服,露出肚子和腰間上的傷口,只見這兩處的傷口已經化膿,周圍的肉有些腐爛,兩個深洞裡在不斷往出滲血。大鬍子一看,便罵道:“你個狗日的,不要命了,怎麼不早說。”

刀疤忍著疼痛笑道:“再讓我回班房去,怕是受不了那個苦了,你先處理一下,等下山了再想辦法。”

眼鏡和程東也湊上前,看到刀疤的傷口,心裡敬佩刀疤的韌性,這麼重的傷,換做別人早就掛了,刀疤卻能忍住劇烈的疼痛,在林子裡穿梭了一路,要不是停下來休息,這會怕還是不告訴別人。倆人不由得對刀疤刮目相看,覺得這個人雖是亡命之徒,可也算條漢子,有關公刮骨療傷的氣勢。

佩服歸佩服,刀疤還得忍著,要想從山裡出去,只有順低窪的山谷往出走,路途艱難不說,林子茂密最耗費人的體力,加上兩個重傷員,只能緩慢的行進,遇到溝溝坎坎都要小心幫他們過去,刀疤還好點,自己忍著疼痛慢慢挪還行,酒罈子卻要人揹著,也想到過用擔架抬他,可大家的體力也在透支著,一個擔架最少要兩個人抬,就五個人,除過刀疤有傷,就程東的體質,不敢說他能抬很遠,走不了幾步便會沒勁,還不如把酒罈子背在身後,雖然多少有些危險,但目前的環境和情況也只能如此,爭取縮短出去的時間,這樣能救下酒罈子的機會比較大些。

終於,轉過一個山角能看見高樓和鐵路了,就在這時,前方岔路處能聽見到狗叫,眼鏡先到前面探察了一會,回來時皺著眉頭道:“有關卡,只有一條路能通到鎮子上去。”

刀疤聽到,一咬牙道:“從旁邊繞過去怎麼樣?”

眼鏡陰沉著臉道:“你自己看看周圍的山勢,覺得有可能繞過去麼。”

第十五章 總得有人搽屁股

刀疤低垂著頭不再啃聲,幾個大男人沉默著,這時酒罈子長出了口氣,大傢伙以為他醒過來了,一看卻不是這麼回事,倒像是燒的更嚴重了,大鬍子用手指在鼻孔處一試,呼吸已經若有若無,脈搏也很弱了。

大鬍子心裡一酸,哽咽著說道:“酒罈子快不行了,再不能折騰了,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去,你們要是顧忌什麼,我一個揹他過去,先救活他再說。”

程東也眼淚兮兮的道:“讓我去吧,反正我是個無業遊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