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條卻是紅色的,一看就是血液,自上而下不細看竟看不出是處在流動中,石門微微開啟一點縫隙,勉強可以鑽進一個人。
大鬍子剛要往進鑽,老劉頭一把拽住他,對他搖搖頭,領著大夥走到石門右邊一塊大石頭後面蹲下,示意大家不要出聲。
剛叮囑完,就聽石門裡面忽然傳出一聲巨響,接著一股灰塵從石門裡噴出來,等灰塵散去,老劉頭套上頭盔,先一個鑽進了石門。
大鬍子和刀疤緊跟著鑽了進去,酒罈子比較慢,剛鑽進石門,“砰”的一聲,石門竟被白毛黑瞎子從外面推上,急得酒罈子隔著石門大罵,老劉頭回頭看了一眼,卻不理會也不著急,掏出火摺子點燃身旁的油燈。
立刻一條火龍印著油道燃燒起來,頓時四周亮的刺眼,眼前是一座白色的宮殿,左右豎立著九根巨大的石柱,支撐著上面的兩道大梁,大梁之間和左右兩邊是些寬石板,上面卻是土層,順著石柱往前走,一共九道石渠,裡面則是一些黑色的汙水,不時冒幾個泡。
石渠上面架著一座橋,橋面上雕刻著一些似龍非龍的圖騰,酒罈子還沒問這些圖騰是什麼,老劉頭便說是氐族圖騰,邊說邊指著前方兩具石獸說道:“這就是氐族的守護神。”
三人一瞧老劉頭所說的石獸竟是龍頭王八,都是滿腦子霧水,尤其刀疤更是不明白,那些似龍非龍的圖騰怎麼會是氐族圖騰,從他記事起,氐族圖騰都是上面一個眼睛下面一個人字,而氐族人從古到今喜歡馬,所以馬在氐族人心目中是神獸,自然而然便成了氐族的守護神,老劉頭說的卻和他從小接受的氐族文化截然不同,心裡不同意,嘴上便跟老劉頭爭辯起來。
老劉頭卻不跟他爭辯,徑直來到宮殿的盡頭。說是宮殿其實也就一個大廳,大約有一千多平方米的樣子,除過兩具石獸,在中央豎著一塊正方形的石塊,四面刻著一些文字和圖畫,文字看不懂,可圖畫卻能看懂。
老劉頭似乎對石塊不感興趣,站在石橋上看著下面的九道汙水。
酒罈子還在研究第一個圖時,刀疤在旁邊面色蒼白低聲重複著一句話:“怎麼可能。”
瞧他的樣子似乎已經看懂了內容,酒罈子湊到刀疤身邊問道:“是關於氐族的麼?”
刀疤點點頭,剛要從石塊正面的第一幅圖畫說起,站在石橋上的老劉頭突然驚呼一聲,引得大鬍子、酒罈子、刀疤同時看過去。
只見九道石渠裡的汙水忽然沸騰起來,老劉頭從石橋上退下來,剛離開便見石渠裡的汙水騰空而起,裹著什麼東西衝向空中,汙水濺落的很慢很慢,幾乎是靜止在空中。
就在這時,汙水裡突然躍出一個人,幾步便從空中竄到地上,眾人定眼一看,不是眼鏡還能是誰,身後竟揹著程東。
眾人趕緊跑到跟前,程東似乎已經沒有氣息,眼鏡正給他做人工呼吸,老劉頭一把拽住眼鏡的衣領,怒氣衝衝要跟眼鏡拼命,卻被刀疤和大鬍子拉到一旁,救人要緊,有什麼恩怨等程東醒來再說。
許是眼鏡沒有白費力氣,經過一番急救,程東長長出了口,大家這才放下心,照看起他來,確定程東不會有什麼事,這才問眼鏡怎麼回事。
眼鏡還沒開口,老劉頭提起方天戟砍向眼鏡,不容他有半點閃避餘地。
眼鏡可不是善茬,不等方天戟落下,手中的匕首已刺向老劉頭,動作之快後發制人,匕首竟被方天戟還快半拍,眼見匕首要刺到身上,老劉頭只好硬生生撤回方天戟往後退了兩步,罵了句“畜生”又提起方天戟朝眼鏡身上招呼。
“住手。”程東忽然醒過來,見眼鏡和老劉頭打在一塊,連忙喝住他倆。
老劉頭見程東醒來,收起方天戟急切的走到跟前,眼鏡也跟了上來。此時的程東似乎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紫氣已經消失不見,眼神多少有些迷離,看著老劉頭道:“我知道你是誰,但我實在想不起來細節。”說著便感覺頭疼的像要裂開,想的越久疼痛越深。
老劉頭憐惜的拍拍程東的肩膀道:“知道是誰,我就心滿意足了,我的使命也算是完成,眼下重要的就是重新封印那隻邪物,免得它出來禍害。”
程東茫然的點點頭,起身走到方形石塊跟前,用手摸著上面的線條說道:“物是人非事事休,再怎麼躲,再怎麼藏,還是不能躲避,天意如此卻是強求不得。”繼而轉頭看著老劉頭和眼鏡說道:“難道長生不老真的讓人慾罷不能,還是各人的慾望在作怪?”
眼鏡看著程東的背影接道:“兩者有什麼區別,縱觀歷史長河,帝王將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