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金色的翅膀微動，便已消失，只留下一頭霧水的人們。

最大的底牌不見，孰優孰劣不必多說。

他們的恩怨不止，戰爭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繼續，以另一種原因，另一種姿態……但已經不是他所關心的了。

“看來是時候說再見了，鳴人。”水門釋然的按了下鳴人的肩膀。

“怎麼回事？為什麼？那個人去了哪裡？”

“不知道能不能再見，記住好好照顧自己。”

水門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笑著，他的身體慢慢變淡，就像是解除了穢土轉生的死人，消失了亦或許根本沒有存在過。

“爸爸！”

鳴人伸手抓住的是一團空氣。

此刻起的一天之內，這片大地上所有的忍者失去了使用查克拉的能力，沒人能夠解釋為什麼。第四次忍界大戰的決戰也被人戲稱為‘寂靜之夜’。

天空極高之處，無光。

水門找到兩人的時候，肉眼可見的激烈戰鬥已經告一段落。兩人手上的劍立於身旁，路西法還算正常，但對方的傷不管輕重僅用了幾秒鐘，便消失不見。

三人對峙，路西法和水門對面的人，正是宵白，或者該稱‘他’為‘蓋亞’。

人們心目中的神應該是什麼樣子的，無悲無喜，大智大通？此時水門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個神，他不說話，不動，沒表情。

他還有‘自我’嗎？

他看著水門。

這就是被法則蠶食的下場，最終他會回到十二國，繼續管理那裡的運轉，無情感也就無一絲偏頗。

他是十二國的法則，在那裡他就是絕對，所以過去他能夠玩得起和水門的‘遊戲’，讓水門成為麒麟，自己成為路西法的弟弟，創造了一個凱的角色，執行了幾百年。

但是這種程度的干預，是需要代價的。

真實漸漸浮出水面。

現在，已經法則化的他，聞訊而來仍舊沒有忘記水門，出現在這裡大概是認定水門是屬於他所管理的世界，要把他帶回去。同時，除掉路西法，只可惜他沒法成功了。

“跟我走。”

在水門見到他們之前，兩人明顯動過手了，主場上蓋亞不是路西法的對手，但他不以為憷，只是像在講述一個道理一樣對水門說。

“……蓋亞。”

和第一次知道時那會一樣，現在看來他還是無法釋懷。

水門握著拳，但是他幫不到他。

路西法控制了法則之後，蓋亞不得不忌憚。不同法則之間的碰撞從來就不會有什麼好事，不然他也不會開口說話。

更因為他們現在處於同一個層面上，在另一個法則庇護下，只要水門說不，他就不能勉強，但是，他討厭這種結果。

蓋亞的手沒有放下，微微皺眉。

不出意外，水門拒絕了他，又一次。

可是這次，他卻不能再對他們出手了，不僅是在這裡他不可能打得過路西法，這也是規定，所以即使不願意他也必須得照做。

‘才多久時間，居然有這樣的變數。’

“他走了。”

“我們奈何不了對方，這是必然的。”路西法揮了下劍，入鞘，“不過我知道他還會再來。”

“即使沒有意識，他還是不會放棄你的。”路西法笑了。

“……呵，隨他吧。”水門心裡想的是，“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笑的這麼難看，當初你不是很有氣勢的支援我嗎。”路西法玩味的挑起他的下巴。

這男人真是夠了！

水門翻了個白眼，“我沒有反對麼，你根本沒給我機會阻止你。”

“很好，我做總比你來好。放心，時間總不會比幾百年更少，到時候會通知你的。”

“知道啦，你可不要不小心忘記了。”

“當然~”

通知？通知什麼？那是一起消逝的時間。

有限的時間，現在他們也有了。

——

“佐助，你什麼時候跟我回村子啊。”

“你怎麼不跟我去流浪？”斜眼。

“可我的夢想是當火影呀。”

“是火影重要還是我重要？”

“是你哥重要還是我重要？”

“……回村子吧。”

鳴人癟嘴。

肩上的白鼬好像是在嘲笑他一樣，甩了甩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