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待多久就待多久。”
“我是不介意你愛待多久就待多久,不過我看見你家廚子正著急的向這裡跑來……我想他也很急。”
果然嚴慮才說完,寶叔叔已經捂著腿間跑向這來,急忙要解手。
“裡頭有人?!你也在排隊嗎?!”寶叔叔像條扭動的蟲。
“我在等人。”嚴慮回道。
花迎春不得不離開茅廁,若她還佔著不走,寶叔叔一定會直接找棵樹就地解決,上回才因為這樣害死了她一株迎春花。
她攏好外褂,確定衣服完全蓋住肚子,看不出怪異,然後抬頭挺胸讓出茅廁,到外頭的小水井洗手,不發一語要走回飯館。她知道嚴慮還在她身後,她走了幾步,停下。
“你剛剛有沒有聽見什麼?”她還是很介意。
“你是指你在茅廁裡的說話內容?”
“你真的聽見了?!”她變臉。
“你說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話嗎?”嚴慮逼問,因為她的神情太不自在。
“我……詛咒你算不算是見不得人的話?”她故意這麼問。
“不算。當著我的面再詛咒一次我聽聽。”原來是在茅廁裡嘀嘀咕咕數落他,難怪只能小人嘟囔,教人聽不清楚。
“不要。”她還在偷瞄他的臉龐。
他好像沒聽清楚她和心肝寶貝的說話內容……她有點鬆口氣也有點失望,要是他聽見了,說不定是好事。
如果他聽見了,有沒有可能抱起她直轉圈圈,欣喜若狂地喊著他要當爹了,然後吻著她,一直吻著她……
現在要她當著面對他吐實,她不敢,很怕看見他的不高興,如果她再親眼目睹他的不悅,她一定會難過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定沒辦法再勇敢下去。
花迎春踏進飯館正廳,滿屋子的人頭人腦讓她瞠大眼。
“今天生意怎麼如此好?”她驚呼,跑向花盼春,“盼春,好多人哦!”一桌進帳幾十兩,十多桌湊起來就有百來兩了!
“大姐夫帶來的。”花盼春朝她身後的嚴慮努嘴。
“他?”
“趙老爺的空地開始要動工,這段期間,我們的工人全數會在花家飯館吃食。”嚴慮這番話等於是賞了花家飯館好大的一筆收入。
“你要把這麼大筆的生意給我們做?”
“反正花家飯館正好最近。”
又是“正好”!花迎春很想傲氣地回堵他一句“你的生意我們不接”,可是大把大把的銀兩推出去又太不智,花家飯館向來沒賺太多盈餘,又要養僱員又要養妹妹,將來還要養心肝寶貝,她實在沒有太多本錢將生意弄砸,只好忍下氣。
她真討厭聽他說出“正好”這種可有可無,不是非她不可的字眼!
花迎春還在沉默,手肘卻讓妹妹輕輕暗戳,她對上妹妹的眼,花盼春用黑翦翦的水眸暗示她往下看,花迎春聽話地低頭,看見花盼春在帳冊的最末頁寫下——
隔壁那塊空地要建起一個大園子,得花個一年半載以上,你這肚子該怎麼躲過大姐夫的眼?
花迎春恍若捱了迎頭痛擊。
一個大園子一年半載哪可能建得好?!嚴慮天天在隔壁監工,她的肚子可是一日會比一日更大,她能用什麼方法藏住?!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花迎春咬著唇,腦子裡一時之間還找不到好方法。
不準嚴慮踏進飯館?不成不成,他不吃飯會鬧胃疼的……
叫心肝寶貝不要長得太大?開玩笑!心肝寶貝,娘沒這麼想,你要好好長,長得又高又壯才行。
把她自己藏起來?不可能,她人不在飯館裡幫忙,生意誰來顧?
“大姐夫,你喜歡小孩嗎?”花盼春冷不防問向嚴慮,這問題嚇到的不是嚴慮,而是花迎春。
這、這個花盼春在幹什麼?!問這種敏感的事情不是擺明掀她的底嗎?!
“不會特別喜歡。”尤其看見周遭親朋好友老是抱怨著養孩子的辛苦,作牛作馬只為換得孩子的笑,就更不喜歡了。
“真糟糕的答案……也就是說,要是有個孩子衝著你叫爹,你會不高興羅?”
“視情況。”嚴慮不認為花盼春只是一時興起而問,會提出這種問題就代表一定有這方面的疑問,他直覺立刻往花迎春的腹間掃去,濃眉幾乎要交疊在一塊。“你懷孕了?!”
“當然沒有!沒有!”花迎春衝口否認。“我這種體態像孕婦嗎?!我們都離緣那麼久了,真懷上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