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他們急急的要殺人滅口,正好抓住把柄!一切不攻而破。
而御座上,皇帝只覺得一陣難抑的頭痛,很痛,很痛。
自己還沒有死,還沒有老,妻妾兒子們就開始拼個你死我活,和當年……,自己跟兄弟們相爭一樣。自古無情帝王家,他們眼裡都盯著自己這個位置,盯著將來的榮華富貴,不拼個你死我活不會罷休。
“很好,很好。”皇帝忍著頭痛冷笑道:“朕早該知道,天家本來就沒有骨肉血親之情,你們做的很好,再次給朕證明了一點。”抬手一個鎮紙砸了下去,砸的玉真公主一額頭的血,“素日看你是個柔弱可憐的,沒想到,竟然如此心狠毒辣!”
玉真公主不敢動,不敢去擦,只能仍憑鮮血流了半個臉頰,猙獰可怖。
“還有你!”皇帝又指向趙惠妃,惡狠狠罵道:“毒婦!竟然敢設下計謀,讓朕的皇子們自相殘殺!早就該一把掐死你……”因為說話太急,加上氣血翻湧不定,不由逼出一串嗆咳,“咳、咳咳……”
“父皇!”蕭鐸趕緊上前表現孝心,一臉擔憂勸道:“事情都已經水落石出,該怎麼處置,回頭慢慢處置,父皇千萬別為此上火傷肝。”小聲建議道:“不如兒臣先陪父皇到後面歇息,其他的事稍後再議。”
皇帝平了平氣,自己也不願意被氣得嘔血,因而不去看下面那一群,轉而頷首,“朕頭疼,身子不太舒服,你先陪朕進去歇一歇。”
蕭鐸便趁機上前攙扶,“是,兒臣陪父皇進去。”
皇帝點點頭,抓住兒子結實有力的臂膀,默不作聲到了後面。歇了好一會兒,氣色才緩和過來,然後將蔡良等人都摒退了。
蕭鐸上前親手續了茶,一臉孝順恭敬的站在旁邊兒。
皇帝連著喝了好幾口停下,皺眉道:“先不說外面那些混帳了!“自消了消心頭惡氣,忽地想起一件疑惑不解的事,抬眼問道:“對了,當時疑點重重,你府裡的側妃鳳氏百口難辯,你就絲毫沒有懷疑過她?”
蕭鐸聞言一愕,父皇……,好像特別關心阿鸞?可這當口,也來不及細細思量,當即回道:“兒子是疑心過,但是阿鸞聰慧明敏,已經和兒子說清楚了。”
“她和你說清楚了?”皇帝靠著在軟軟的椅子墊上,打量道:“這種事,豈是說說就能說清楚的?你就那麼相信她?朕怕你一時衝動,冤枉了好人。”
蕭鐸琢磨了下,父皇好像是偏向阿鸞的?因而便將清虛觀的事大致說了,略去了自己和蕭湛打架,然後道:“當時事發,阿鸞當即便在我面前修書約了老七,並無任何串謀時間,老七的神色、言語也未有任何不妥,所以阿鸞自然是清白的。”
皇帝聽得怔了一會兒,繼而讚道:“倒是一個伶俐的丫頭。”
蕭鐸何曾聽父親這般誇過一個女子?便是自己的姐姐妹妹,也沒這個福氣,心下不免更加疑惑起來。再聯絡之前好幾次對甄氏的猜疑,總覺得……,阿鸞的身世,只怕有點不為人知的蹊蹺。
可一時之間,自己完全摸不到其中門道。
“罷了。”皇帝揉了揉發痛的額頭,“這件事不宜鬧大,對你、老七,還有你府裡的鳳側妃,都不好。”皺了皺眉,“皇后和趙惠妃那邊,朕會給她們警告的,至於太子、肅王、安王……,朕心裡也有數。”
蕭鐸能得這一番話就算知足了。
畢竟想憑這麼一點點風浪就扳倒太子,那是不可能的。
若非故意設計了一番,在抓住證人的同時,讓老七蕭湛受了傷,顯得委屈,這怕這份安撫都要不到呢。對於父皇來說,太子是國之儲君,皇后是中宮之主,一動,就要弄得江山社稷跟著動,肯定是不會輕易動搖的。
若是真動,那就是要廢皇后、廢太子了。
因而只做一番孝順兒子模樣,回道:“有父皇這番話,兒子心裡面就知足了。”為了表現兄友弟恭,還把蕭湛給捎帶上,“老七雖然年輕、衝動,但不是沒腦子,等下兒臣多勸勸他,讓他消消氣。”
皇帝聽了讚許的點頭,“嗯,朕會補償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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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天大的風波,居然就這樣無聲無息平靜下去。
不過,很快便有幾道聖旨頒下。
皇帝不僅將一個戶部三品要職賜予蕭湛,還將名門出身、知書達理的範七小姐,賜予成王蕭湛做側妃,成王府可謂雙喜臨門。然後因為鳳儀嬪誕育皇嗣有功,以及多年侍奉之情,特擢升為妃。另外還有一道不顯眼的聖意,將玉真駙馬調任外省為官,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