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驚醒過來,隨著了空和尚吟誦著佛經。
一時間,佛音大聖,如晨鐘暮鼓,震懾心靈,一時間所有人如同沐浴在晨曦之中,身心感受到一股無比的感動。
當、當、當!
四大金剛敲響了銅殿銅鐘。一時間鐘聲大作,配合著了空和尚的佛音,陣陣佛音、鐘聲迴盪,恍惚之中。彷彿是遍地蓮花盛開,三千佛祖顯出法相,向著世人吟唱佛經。
宋缺挑了挑眉頭,冷哼一聲。他這一招本就是借鑑佛家而來,本是對付寧道奇,不想這靜念禪院的和尚如此不識趣,竟然要與他相爭。“米粒之光!”
面對這樣地情況,寧道奇也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微笑。靜靜看著宋缺的出手。竟然是一幅袖手旁觀的樣子。他身為道門前輩宗師,雖是佛道相合。但是佛家的強勢已經很多年了,雖有周武滅佛這樣的打擊,但是佛家的勢力依然強大無比。如今宋缺這一招而出,正是對佛門的挑釁,他也倒是樂得看佛門受挫。
所謂地宗師、大宗師依然還是人,只要是人,那麼就有慾望,寧道奇也不例外。
宋缺右手一揚,手腕一抖,手中的石刀發出一陣陣的梵音,刀身之上一陣晶瑩的虹弧從刀身之上盪漾而出,彷彿是陣陣手中漣漪一般迴盪在空氣之中,隨著這一陣虹弧激盪,陣陣梵音大作。
身在不遠處地寧道奇很清楚地看出那柄石刀刀身以細微而頻繁的頻率震動著,發出陣陣的梵音。
梵音大作,整個天空都彷彿籠罩在這一陣梵音之中,竟是將了空和尚的吟誦地佛音與鐘聲壓了下來。
身在廣場邊上的傲雪四人聽著兩股相似的梵音、佛音與鐘聲,四人只感到整個身心都處在一股很奇妙的感覺之中,祥和、安樂、肅殺、無情、諸般感覺湧來,一時間,悲喜愛恨、生離死別諸般念頭紛至沓來,讓人從心靈地最深處之中湧起一股悵然的感覺,心頭若有所得,卻是全然想不起來,四人不由得淚流滿面。
這是十多年來的一生在眼前如電影一般展開,不知道多少地雜念在心中橫生,真氣也隨之而浮動,血氣翻騰,在這兩股聲音地較量當中,一者是前無古人地大宗師之流,半生苦修刀道,雖是梵音陣陣,但是其中深藏著陣陣的肅殺、冷酷,而另一陣是整個靜念禪院吟誦地佛音,在銅殿鐘聲之中透著祥和安樂的出世感覺,兩股聲音在整個山城一般的靜念禪院的夜空之上交鋒。
音波相觸之處,如同瀑布一般,垂下了陣陣的漣漪般的氣旋。
首當其衝的是傲雪四人與寧道奇身後的師妃媗,四人只感到心中雜念叢生,師妃媗原本平靜無波的心境一時間雜念叢生,諸般感覺叢生,讓她血氣翻騰,隱隱有著走火入魔的前兆。
“一切都是過眼雲煙,紅顏白髮、美女骷髏,一切不過是夢幻,謹守靈臺,莫要讓他物影響了心境!”寧道奇淡淡的聲音在師妃媗的耳邊響起,不啻於晨鐘暮鼓,讓她驚醒過來,她滿臉通紅,緊握著色空劍的小手已經一片潮溼,她輕籲一口氣,閉上了眼睛,神色之上無悲無喜,再也不為外物所影響。
傲雪輕嘆一聲,他眼中一片平淡,他身邊的婠婠白衣赤足,兩人修習的都是聖門心法,皆是緣出天魔策,自有穩定心神的神妙,更何況,聖門功法,自來便是對自我重視無比,向來有斬俗緣一關,心智可謂是無比的堅韌,因此,兩人很快就醒了過來,暗自謹守靈臺清明,不為外物所影響。
只有宋師道與傅君沉浸於其中,難以自拔,傲雪嘆息一聲,各自在兩人的肩頭一拍,一股清涼的勁氣在兩人的靜脈之中執行,低聲說道:“莫要讓外物影響了自我!”
浪人渾身一震,宋師道給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傅君倒是撇撇嘴,低聲不語。
傲雪也不放在心上,這時候,一聲如同瓷器破碎一般的,高亢直上雲霄,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眾人循聲望去,只看到如同巨浪一般的向著四方湧去,宋缺冷哼一聲,一抬手。真氣激盪
在他渾身環繞著,陣陣電弧激盪而出,雖然廣場之中蕩、盤旋,但是傲雪等人依然可以看到其中的情形,宋缺傲然挺立在廣場之中,渾身散發著如同山嶽一般的氣勢,他腳下石板寸寸碎裂。石屑被勁氣激起,在他周身之上浮起。
在傲雪等人眼中,宋缺彷彿置身於無限虛空之中,電弧火花閃現。他一抬手,石刀之上,刀氣激盪,將廣場之上的氣旋斬斷。刀氣直衝雲霄,這一夜,在靜念禪院的天空下激盪、綻放。
清越的聲音激盪而出,隨著無匹的刀氣。陣陣梵音大作,更顯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