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兩派合一,重新組成神霄教。若此事屬實的話,那麼紫霄真人的野心,也就不那麼簡單了,恐怕是準備謀國,謀陛下的大秦國呀!”
“來人啦!”久安帝終於按耐不住怒火,高聲吩咐道:“立刻到懸雲觀給朕仔細搜查,看看那裡是否真的有五雷逆賊的天師令?”
“奴婢遵旨。”王搏剛剛將一臉莫名的紀維謙押解到大殿之上,便又立刻接旨離開。
那疊證據還在一個個傳看著,看的人也逐漸開始議論了起來,殿上又有了一點生氣,紫霄真人和紀昭明二人依然跪附在地上,不敢抬頭,元微的屍體雖然已經收拾了,但血跡卻沒有擦,一直蔓延到兩人身下,似乎想要將兩人一起吞噬掉。紀維謙跪在殿門外,看著元微的屍體被抬出來,一臉的驚訝和惶恐,轉頭看向段虎背影的目光卻沒有仇恨,只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臣有一事想要問一下段將軍,望皇上批准。”這是兵部尚書張策忽然站出來說道。
久安帝隨意的擺擺手,說道:“你問吧!”
張策看著段虎問道:“不知段將軍如何處置南衙禁軍的那些逃兵?”
段虎愣了一愣,驚奇的看著張策,算起來張策應該跟太子更加親近一些,畢竟他的太子妃的姑丈,萬萬沒想到張策竟然是陳統勳的人。他微微一笑,說道:“這些逃兵今日能夠叛逃所屬的隊伍,明日就能叛逃所屬的國家,段某的意思就是殺,將他們殺了以立軍威。”
張策還在極力的維護道:“他們畢竟是朝廷培養多年的人才,就這樣殺了,豈不可惜。”
“沒有必要可惜,這些不忠之人必須全部殺光,”久安帝插嘴道:“這就交給段愛卿吧!張策,你沒有必要管這件事情。”
“臣遵旨。”張策躬身退下。
這時,王搏捧著那面段虎之前交給他的鐵牌走了進來,在高臺前跪下道:“臣幸不辱命,在懸雲觀的一個暗格裡,找到了這塊五雷逆賊的
。“
“紫霄你還有何話好說?”久安帝視線冰冷的看著紫霄真人,話中的殺氣表露無疑。
“臣無話好說。”紫霄瞭解死局已經形成,再也無力迴天,於是長嘆口氣,直起身子,決絕道:“但求速死。”
“好!”久安帝臉上的肌肉抖了抖,吩咐道:“賜紫霄御酒一杯。”
小黃門從崇明殿後的房間裡取出一壺毒酒和一個杯,端到紫霄面前,滿上一杯酒,說道:“真人請吧!”
紫霄神色平靜的端起杯子,抬頭看著一直目視前方的段虎,恨道:“段虎老道在下面等著你。”
說著,紫霄一咬牙,將酒往喉嚨裡一灌,把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猛地站了起來。指著久安帝道:“昏君,你寵信奸佞,大秦將會敗落在你的手裡。”
久安帝冷言道:“不錯,朕就是寵信了你這個奸佞,才會落得如此局面,你是死有餘辜。”
毒酒很快就發作了,只見雙手緊緊的捂住喉嚨,似乎無法呼吸,整張臉因為痛苦而扭曲變形,一條條青筋在臉上浮起,臉色漲紅得快要滴血了,忽然一股鮮血猶如噴泉一般從紫霄的口中噴出,紫霄身體一僵,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雙目怒瞪,氣息皆無。
殿內又安靜了下來,眾臣連呼吸聲都不敢太大,久安帝癱軟的坐在龍椅上,想著自己視為良師益友的人接二連三的背棄他,一股悲涼的情緒迅速的充滿了整個身心,令其萎靡不振。
“紀昭明,你說朕該拿你怎麼辦呢?”久安帝無力的說道。
“臣知罪,望陛下懲罰。”紀昭明此刻也已經慌了手腳,好友的死對他打擊太大,令他心神失守,再也無力辯駁,只能俯首認罪。
“皇上,”蒙武站出來,為紀昭明求情道:“紀太傅一向對朝廷忠心耿耿,其四個兒子也都是為了保護陛下而死,還望陛下開恩放過紀太傅吧!”
“望陛下開恩,放過紀太傅吧!”
眾臣也都站起來為紀昭明求情,就連長樂長公主和太子這兩個不對路的人也不例外。
就當久安帝準備饒恕紀昭明的時候,段虎朝紀昭明發出最後一擊,語氣淡漠的說道:“皇上,據微臣所知,七年前紀昭明的兒子因為護駕不利,被皇上處死。第二年,五雷真人刺殺皇上,紀昭明追出,過了半夜才回來,說是追丟迷路了。之後幾年,每次都是五雷真人刺殺,紀昭明追擊,可每次都讓其逃脫了,而陛下的皇子們卻一個個的被殺,到了現在不多不少正好四個。皇上難道不覺得很奇怪嗎?”
段虎冷冷的話音一落,眾臣的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