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眸子定定地看著白父,裡面有厭惡有不喜。
“你來做什麼?還嫌害得她不夠嗎?”低沉的嗓音傳來,讓白父倏地一下,顫抖著後退了一步。
V178
“我……我那是……”在腦袋裡面搜尋了一圈,卻沒有找到適合的詞來形容自己的所作所為。愛睍蓴璩
談景墨冷笑,微薄的嘴唇緊緊抿著,明明整體上給人一種妖嬈翩躚的貴公子的感覺,但是那嘴裡吐出來的,卻是絕頂的惡毒語言。
“你那是管教是吧?這個世界上,就你的管教子女的方式比較特別,眼睛也不眨就一鞭子揮過去,你這是要了自己女兒的命嗎?”
此刻散發著修羅氣息的談景墨說出來的話對於白父來說,真的是夠毒了。這樣直白的話語,像是拿著針往他的身上刺一樣。
他以為自己夠不喜歡,甚至是厭惡寶兒的,可是沒有想到,看到她受傷,知道是因為自己而讓她失去了寶寶,他內心卻無比地悔恨。
“寶兒,你聽爸爸說,是爸爸對不起你。”他伸出手,想拉寶兒一下,卻不知,寶兒下意識地就往後一閃,閃開他的動作。
那雙手,在此之前就那個粗大的馬鞭,很不留情地揮到自己的身上,叫她怎麼能沒有畏懼?
他不是那些人口販子,是她的父親,可是他下手的時候,沒有想過這麼下去會發生怎樣的危險,這是哪門子的父親啊?
甚至手術完之後,醫生還對談景墨說過,若是再鞭打幾下,影響到她的脊柱的話,她這一輩子,就毀了。
白父看到她的動作,臉上全是苦澀,以及悔恨。
“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了,以後,不用來找我了。”寶兒吸了吸鼻子,看到白父,她就會想到自己沒了的孩子。
談景墨聽到她的話,擁著寶兒就要走,但是又被白父攔住。
“寶兒,你就不肯聽爸爸解釋嗎?”他痛苦得朝她說道。
談景墨見寶兒有點猶豫,知道她心底在激戰著,也不打擾她。他會尊重她的選擇,但是絕對不會再讓白父傷她分毫。
“你們先走吧!”他淡淡對墨曉亦兄妹說道。
這公司的門口,員工來來往往的,說話不方面,談景墨瞪了白父一眼,拉著寶兒就往旁邊的咖啡廳走。
白父自然是跟上,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就是覺得對不起寶兒,也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他們在咖啡廳坐下,白父的臉上全是沉重,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麼說。
寶兒端著牛奶慢慢地喝了幾口,也不開口,不說話,因為她現在,發現自己跟父親完全不知道說什麼。
從來,她的父母眼底都只有哥哥,連一分她的存在都沒有,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發現她與他們的交談,已經開始變得少的可憐了。
“上次,是我的錯,爸爸跟你道歉。”白父自責地說。
“你這遲來的道歉有什麼用?你不知道醫院曾說過,要是再多兩鞭下去,寶兒這一生就要癱瘓了?你真是個狠心的父親!”談景墨冷冷地說。
這話直擊白父的內心,聽到這裡,他已經滿是震驚了,或者說是驚懼。白家大的家法,沒有幾個人受過,連他也不曾,自然不知道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那你現在沒事了吧?身子調養好了沒有?沒落下病根吧?”他急急忙忙地問寶兒,他是農村人,看著自己的老婆媳婦坐過月子的,對這些也知道一些。她又是流產,又是受傷的,他擔心她會吃不消。
他滿臉的羞愧,自己當初怎麼就那麼狠心呢?差點就將女兒給殺了啊!
還有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她會這麼反感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
“沒事,你有什麼話,快說吧!”寶兒平靜地回答。
白父張了張口,想說,可是又閉緊嘴巴,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臉上神情複雜,說了句沒事了。
這一切落在談景墨的眼裡,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你跟我出來,我有事問你。”他對白父說。
“寶兒你坐在這裡等我一下,我一會兒就回來。放心,我不會對他怎樣,要是真的要怎樣的話,也不會等到這個時候了。”談景墨冷哼一聲,率先開門走了出去。
只留下寶兒一個人,在小小的咖啡廳包廂裡面,她不知道談景墨找白父是何意。但是他說了不會將白父怎樣,勢必會這麼做的,她知道。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談景墨才回來,已經沒了白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