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第三題要用g…h方程嗎?”正好路過蔣玉成身邊,綽號叫“小花”的小姑娘發出了一聲悲鳴,“嗚……我做錯了……”
“第四題最tm坑爹——”蔣玉成繼續罵道,“尼瑪傻逼杜威還真tm敢出那個題啊!那個熱力學方程要證明必須得用jacobi行列式推導,尼瑪就算是老子還記得那破玩意的用法。就考試那麼點時間也絕壁做不完——更何況老子早就tm忘了……那個題沒辦法,只能直接扔掉了……”
之前已經說過,大學的考試與中學時候的測驗,意義當然是不同的——更進一步地說。應該是整個大學階段的學習。跟高中階段就有著非常大的差別,有點類似於蘇聯的前線航空兵和國土防空軍之間的差別。高中階段就像pvo。截擊機全程都在地面指揮所的引導下,進入攔截航線,發射導彈,然後脫離——大家都是在老師和學校的統一指揮下。按部就班地完成各自的學習計劃——學生的任務很大程度上是接受老師“推送”過來的知識……當然,這話也不能完全這麼說,因為有不少學霸高中階段已經可以自主地學習自己需要的內容了……
而對於vvs來說,前線戰鬥機雖然同樣高度依賴gci,但是那僅僅是因為蘇聯航空工業沒辦法在一架作為消耗品而量產的前線戰鬥機上放置太強大的感測器而已——儘管歐洲戰場上密集部署了大量的感測器,但是gci只會負責把前線戰鬥機引導到能夠遇到敵機的空域中——至於具體的bvr或者wvr消滅敵人,那是飛行員自己的事情。gci不會管你,也沒法管你……
到了大學,老師的作用就類似於一個gci,僅僅是一個知識(情報)的來源——他就待在那裡。如果你來找他的話,他就會向你傳授對應的知識,如果你不來的話,雖然名義上上課會有點名的制度,但是實際上大部分老師其實對於翹課什麼的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不來他也不管……
不管歸不管,敵人還是必須得消滅的——就像考試必須要考過,掛了必須得重修,掛得太多容易畢不了業一樣……老師確實不會管你來不來上課,但是能考多少分老師也同樣不會給你擦屁股——沒有了全員統一按部就班的複習與準備,學生們更能從中體會到自己對於學習內容進行規劃的成果。之前吃過幾次虧之後,蔣玉成現在已經能很順利地掌控自己的學習計劃,保證不出差錯了——講這門課的老師,名字叫杜威,開課第一天就殺氣騰騰地告訴大家,去年這門課掛了多少多少人……但是從現在的卷子來看,至少對於蔣玉成來說,這卷子實在就是一隻紙老虎,也許真的能吃掉某些人,不過要吃掉自己?還是洗洗睡吧……
一般來說,大學狗考完試之後,大抵有三種情況:如果你考完試後記得自己所有答對的題目,證明考的很危險;如果你考完之後稀裡糊塗什麼也不知道,則意味著你這次十有**要跪了——而現在的蔣玉成,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哪幾個題做對了,這些題目都是從哪來的,以及自己有哪幾個題目做錯了,這些做錯的題目大致應該從哪個方向上入手。這也就意味著,這次物化考試,對於蔣玉成來說完全就是手拿把掐的,只存在能不能拿4。0滿分的懸念,絕對不存在掛掉的風險。
化學系的大部分學科,原則上都是不掛人的——至少在大二下學期之前是如此的。這學期除了物理化學這門課之外,還有另外一門課叫做“專業英語”,顧名思義,主要內容就是各種在閱讀文獻中會遇到的,化學這門學科的專業詞彙。教這門課的老師居然並不是化學專業的,而且甚至連個講師的頭銜都沒有——聽老許原來爆料,這傢伙一開始是隔壁物理系的臨時工,後來因為得罪了系主任而被開除。當時化學系跟物理系正好在鬧矛盾,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逗比的系主任就把他給找來到了化學系,最初也是讓他負責維護器材(他是學機械的),但是他非得要來教課,沒辦法只好把這門相對無足輕重的課交給這傢伙了……
在課堂上,蔣玉成完全體會到了這個老師的逗比之處——這傢伙完全不講課,整天就知道吹噓自己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多麼多麼nb,現在被打壓得如何如何。一副體虧屁思的公知相。沒錯,大學確實應該以自學為主,但是這並不代表老師就可以不講課了——更不代表學校應該把羅錘子請來在課堂上說相聲談情懷……更何況,這傻逼的相聲說得可比羅錘子差多了……尤為可惡的是。這傢伙還特別喜歡掛人——光是去年就聽說掛了十多個。當然專業英語這東西無非就是背背背之類的。相對來說還算好對付,物理化學這樣的“硬”學科可就真不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