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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隸校尉,奏免武陵王澹及何綏、劉坦、溫畿、李晅等。長沙王乂討齊王冏,暾豫謀,封硃虛縣公,千八百戶。乂死,坐免。頃之,復為司隸。

及惠帝之幸長安也,留暾守洛陽。河間王顒遣使鴆羊皇后,暾乃與留臺僕射荀籓、河南尹周馥等上表,理後無罪。語在《後傳》。顒見表,大怒,遣陳顏、呂朗率騎五千收暾,暾東奔高密王略。會劉根作逆,略以暾為大都督,加鎮軍將軍討根。暾戰失利,還洛。至酸棗,值東海王越奉迎大駕。及帝還洛,羊後反宮。後遣使謝暾曰:“賴劉司隸忠誠之志,得有今日。”以舊勳復封爵,加光祿大夫。

暾妻前卒,先陪陵葬。子更生初婚,家法,婦當拜墓,攜賓客親屬數十乘,載酒食而行。先是,洛陽令王稜為越所信,而輕暾,暾每欲繩之,稜以為怨。時劉聰、王彌屯河北,京邑危懼。稜告越,雲暾與彌鄉親而欲投之。越嚴騎將追暾,右長史傅宣明暾不然。暾聞之,未至墓而反,以正義責越,越甚慚。

及劉曜寇京師,以暾為撫軍將軍、假節、都督城守諸軍事。曜退,遷尚書僕射。越憚暾久居監司,又為眾情所歸,乃以為右光祿大夫,領太子少傅,加散騎常侍。外示崇進,實奪其權。懷帝又詔暾領衛尉,加特進。後復以暾為司隸,加侍中。暾五為司隸,允協物情故也。

王彌入洛,百官殲焉。彌以暾鄉里宿望,故免於難。暾因說彌曰:“今英雄競起,九州幅裂,有不世之功者,宇內不容。將軍自興兵已來,何攻不克,何戰不勝,而復與劉曜不協,宜思文種之禍,以范蠡為師。且將軍可無帝王之意,東王本州,以觀時勢,上可以混一天下,下可以成鼎峙之事,豈失孫、劉乎!蒯通有言,將軍宜圖之。”彌以為然,使暾於青州,與曹嶷謀,且徵之。暾至東阿,為石勒遊騎所獲,見彌與嶷書而大怒,乃殺之。暾有二子:佑、白。

佑為太傅屬,白太子舍人。白果烈有才用,東海王越忌之,竊遣上軍何倫率百餘人入暾第,為劫取財物,殺白而去。

總字弘紀,好學直亮,後叔父彪,位至北軍中候。

程衛,字長玄,廣平曲周人也。少立操行,強正方嚴。劉毅聞其名,闢為都官從事。毅奏中護軍羊琇犯憲應死。武帝與琇有舊,乃遣齊王攸喻毅,毅許之。衛正色以為不可,徑自馳車入護軍營,收琇屬吏,考問陰私,先奏琇所犯狼藉,然後言於毅。由是名振遐邇,百官厲行。遂闢公府掾,遷尚事郎、侍御史,在職皆以事幹顯。補洛陽令,歷安定、頓丘太守,所蒞著績。卒於官。

和嶠,字長輿,汝南西平人也。祖洽,魏尚書令。父逌,魏吏部尚書。嶠少有風格,慕舅夏侯玄之為人,厚自崇重。有盛名於世,朝野許其能風俗,理人倫。襲父爵上蔡伯,起家太子舍人。累遷潁川太守,為政清簡,甚得百姓歡心。太傅從事中郎庾顗見而嘆曰:“嶠森森如千丈松,雖磥�可多節目,施之大廈,有棟樑之用。”賈充亦重之,稱於武帝,入為給事黃門侍郎,遷中書令,帝深器遇之。舊監令共車入朝,時荀勖為監,嶠鄙勖為人,以意氣加之,每同乘,高抗專車而坐。乃使監令異車,自嶠始也。

吳平,以參謀議功,賜弟鬱爵汝南亭侯。嶠轉侍中,愈被親禮,與任愷、張華相善。嶠見太子不令,因侍坐曰:“皇太子有淳古之風,而季世多偽,恐不了陛下家事。”帝默然不答。後與荀顗、荀勖同侍,帝曰:“太子近入朝,差長進,卿可俱詣之,粗及世事。”即奉詔而還。顗、勖並稱太子明識弘雅,誠如明詔。嶠曰:“聖質如初耳!”帝不悅而起。嶠退居,恆懷慨嘆,知不見用,猶不能已。在御坐言及社稷,未嘗不以儲君為憂。帝知其言忠,每不酬和。後與嶠語,不及來事。或以告賈妃,妃銜之。太康末,為尚書,以母憂去職。

及惠帝即位,拜太子少傅,加散騎常侍、光祿大夫。太子朝西宮,嶠從入。賈后使帝問嶠曰:“卿昔謂我不了家事,今日定云何?”嶠曰:“臣昔事先帝,曾有斯言。言之不效,國之福也。臣敢逃其罪乎!”元康二年卒,贈金紫光祿大夫,加金章紫綬,本位如前。永平初,策諡曰簡。嶠家產豐富,擬於王者,然性至吝,以是獲譏於世,杜預以為嶠有錢癖。以弟鬱子濟嗣,位至中書郎。

鬱字仲輿,才望不及嶠,而以清幹稱,歷尚書左右僕射、中書令、尚書令。洛陽傾沒,奔於苟晞,疾卒。

武陔,字元夏,沛國竹邑人也。父周,魏衛尉。陔沈敏有器量,早獲時譽,與二弟韶叔夏、茂季夏並總角知名,雖諸父兄弟及鄉閭宿望,莫能覺其優劣。同郡劉公榮有知人之鑑,常造周,周見其三子焉。公榮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