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過安檢的時候,他自己也出問題了,因為一瓶白蘭地。
“飛機這玩意兒他媽的有什麼好?還不如火車!”他憤怒地大聲嚷嚷起來:“這也不讓帶,那也不讓帶!我他媽乾脆裸奔去美國好了!”
巡演經理比爾心累地跑過去勸:“吉米,吉米,別生氣,別生氣了。等我去那頭,就給你買美國酒好不好?這瓶咱們就別帶了。”
“行啊,你記得買就行。”
一聽有人幫忙買酒,詹姆斯立刻變得好說話了很多。
但正當比爾以為事情終於完美解決了的時候……
詹姆斯熟練地從包裡掏了個酒起子,站在安檢口,開啟瓶就直接喝起來:“等會兒啊,我喝完了再過去,才他媽的一瓶酒,放心,這根本都不叫事。”
是不叫事!
喝完後,他就像是天空中飛翔的大雁一樣放飛了自我,一會兒走個z型,一會兒走個s型,偏偏自我感覺可好了,還笑容燦爛地露出兩虎牙:“嘿嘿嘿……”
比爾滿臉絕望。
他在內心中呼喊:“上帝啊,救救我吧!這還沒到美國,我就已經快哭了。”
這時候,蘭斯還沉浸在‘最愛的吉他不在我身邊’的痛苦中,也不想理會那個傻逼小酒鬼。
等到好不容易上飛機的時候……
主唱暈暈乎乎,一臉傻笑,還總想往人身上爬;吉他手一臉死了爹的悲傷表情,抱習慣吉他的兩隻胳膊晃來晃去,空落落地沒地方放,表情越發地悲傷;
於是,巡演經理比爾又一次搞了個騷操作。
他主動把詹姆斯推到了蘭斯的懷裡說:“你倆乾脆先互相湊合一下。蘭斯,你照顧下吉米,就當是吉他照顧一會兒;吉米你也別到處亂跑了,先乖乖給蘭斯當會兒吉他,省得他手都沒地方放。”
蘭斯面無表情地望著比爾。
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這傢伙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他都快以為這是專門跑來調侃他倆玩的了。
另一頭,貝斯手西奧忙著給女朋友打電話。
但剛掛了電話,他開始拉著身邊人狂吐苦水:“我出國這麼這麼久,她會不會給我戴綠帽子啊?”
——你就不能想點兒好嗎?
所有人都為之無語,卻還得安慰他:“不會的,不會的,她會一直等你的。”
鼓手鮑德溫大概算是事最少,也是脾氣最好的一個。
他沒那麼多的事,僅僅是帶了一大塑膠袋的三明治。
“呃,鮑德溫,飛機上是供餐的啊!”戴維斯沒忍住地提醒說。
“是嗎?那賣很貴吧?”鮑德溫問。
戴維斯哭笑不得地回答:“……都包含在機票裡了,不用另收費。”
鮑德溫依舊不緊不慢地說:“哦,那我到美國再吃這些三明治吧。”
……你到了美國就吃這些自帶三明治嗎?
戴維斯無言以對。
多麼好的孩子!
真是樸實地讓人想哭。
植物樂隊
詹姆斯在美國海關入境核查那裡又耽誤了好長一段時間。
他的利物浦式英語實在讓人抓狂,明明聽著是英語,可語速一加快,英國人都聽不懂,美國海關工作人員差點兒就想去請翻譯(假如有的話)了,但最終還是讓他順利透過。
只是在離開時……
對方開玩笑地調侃他了一句:“你是英國人,為什麼不說英語?”
“你們聽到了嗎?聽到了嗎?我居然被一個美國人指責不會說英語!”
詹姆斯生氣地和蘭斯抱怨:“美國佬就會說英語嗎?真可笑!他們連football是什麼都不知道!”
但蘭斯沒功夫和他討論英語問題。
他第一時間焦急地衝向行李傳送帶,去尋找自己心愛的吉娜。
但在找到後,發現搬運時的那些磕磕碰碰,造成了“她”的身體表面居然有了一小塊肉眼幾乎看不到的傷痕……
蘭斯撫摸著她,難過地險些淚灑當場。
鮑德溫隨手塞給他一塊三明治,安慰著說:“沒事,沒事。蘭斯,這才是人生啊,每個人的生命中,總要留下一些痕跡來證明自己真真正正地活過,這也是閱歷深厚的象徵。”
詹姆斯忍不住地在旁邊打岔:“都醒醒,它根本不是人。”
蘭斯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閉嘴!”
“好吧,好吧,我不說了。”詹姆斯立刻舉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