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復仇!”
“血債血償!”
獵殺者,又或者更確切的應該形容為復仇者,他們都是從地獄爬回來的人,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憐之處,雖然他們不覺得自己需要被可憐,卻也絕不會承認自己殘忍的可恨。不是他們想變成喪屍的,也不是他們把自己的親友推向了深淵,更不是他們為一顆能量就挖開別人的腦子讓死者無法安息的!
他們要為他們自己討個說法,他們要問問那些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們腦內晶核的人,是誰生就了你們這般黑透了的心腸,罔顧同胞之情,披著人類的皮,卻做著比畜生還不如的殘忍事情。
這場戰爭是價值觀、世界觀截然不同而製造的必然,沒有人是聖人,也沒有人真的無辜。
大陸居民要保衛他們的家園,他們已與多年前科技時代的人類不同,獵殺這些獵殺者換取能源,是世代傳下來的生存方式,本就無可厚非;獵殺者的記憶不完全,只有死前那一刻被推向喪屍的記憶,他們又能如何明辨是非對錯,憑著一腔怒火想要復仇,又有何錯?
大陸居民和獵殺者屬於不可調和的矛盾,但路易斯卻還是覺得他能夠看見轉機,就在不遠的未來。
這就像是兩個勢均力敵的男孩子打架爭執,拳腳相向中,雙方終會把怒火發洩出去,也順便明白了什麼叫痛,更可以很好的體會到對方的痛。等雙方打累了,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的時候,他們躁動的情緒會平靜下來,開始思考,打架並不能解決全部的問題,甚至根本無法解決爭端,那麼,他們該怎麼辦?
再抬眼看向對方,如此狼狽,也不如自己所想的那麼壞,一笑泯恩仇。
也許戰爭不會像是兩個男孩打架那麼簡單,會出現很多傷亡,沉重而又肅穆,是……無法挽回的悲傷。但傷的越重,反思的就會越多。我們的人在流血,我們的人在哀嚎,可放眼看去,對方又何嘗不是?戰爭只會造就兩種結果,要麼死不認賬,互相敵視直到永遠,兩敗俱傷;要麼認識錯誤,積極改正,努力尋找到一個共贏的局面。
追溯歷史,現在的大陸居民和獵殺者其實擁有著共同的祖先。他們都是地球的孩子,爭執了這麼多年,死傷還不夠嗎?難道非要一方被趕盡殺絕,才能罷休?
怨氣和怒火已經發洩,死者已矣,生者自當遠行,避免子孫後代繼續重演悲劇才是正理。
治療傷口最好的方式就是時間,記憶會被模糊,刻骨銘心的痛苦會被沖淡,經過一代又一代的潛移默化,這個世界終會回到原來的樣子,又或者是更理想的狀態。
68、Stage 68。準備和談之日
Stage 68。準備和談之日——亞夫結:在下終於能露面;而不是透過通訊器了。
卡俄斯的城牆再厚;終也還是破了;獵殺者的武力值再兇殘;終也是陷入了人民的汪洋大海。
坐騎兇獸嘶鳴;魔法與科技碰撞;聲勢浩大。獵殺者雖然不會懂得因為害怕、痛覺而後退;但聯軍洶湧的人潮卻生生把他們逼退了不少。獵殺者依舊頑強的不準備放棄抵抗,甚至打起了巷戰;但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勝利依舊不遠了,一切都順利的是那麼不可思議。
路易斯總是有點違和的恍惚感;雖然他不說個抖M;但他也是有權利質疑太過順風順水的生活的;因為坑爹的生活永遠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放過他。
果然,在踏入城內的那一刻,殺紅了眼的芭碧兒就朝著路易斯殺了過來,不知從何時、何地,他一道道兇險的異能已經朝著路易斯襲來,在路易斯遊刃有餘的一一破解後,卻發現自己正中芭碧兒的算盤,再抬眼間,擁有一雙不同顏色翅膀的芭碧兒,已經和他閃著寒光的武器近在咫尺,彷彿只要芭碧兒再往前一寸,他就可以輕易奪去路易斯的性命。
但……也就是到此為止了,芭碧兒無法再前進一步。
倒不是路易斯王八之氣四溢,阻止了芭碧兒,而且一聲猶如無機質般冰冷的聲音的響起:“住手,芭碧兒!”
那一聲過後,表情猙獰的猶如一個只憑借本能行事的猛獸芭碧兒,瞬間變成了家犬,雖然表情依舊猙獰,卻乖乖停手了,就好像有一條無形的鏈子正拴在神秘的主人手上,桎梏著他脆弱的脖頸,再難行動。不等路易斯有所反應,芭碧兒就已經迅速退到了遠處。
路易斯向那個阻止了芭碧兒的聲源處看去,正對上了一張看上去不甚起眼的容貌。
如果說剛剛那個冰冷的聲音令人覺得驚豔,那麼此時此刻發出這個聲音的容貌就實在有些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