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什麼情況?”
楚南全然摸不著頭緒,還以為對方有什麼陰謀,將命力散出去,四處搜尋,沒發現半點異樣,這才將命力收了回來,而吞的那少許命力軌跡也跟著被收回來,但與他的命力卻格格不入,只是嵌入其中,根本算不得什麼吞。
“太奇怪了,莫非是對方……”楚南瞳孔一收縮,“死了?”左思右想之下,楚南覺得只有這麼一個可能了,“不會是我把他給弄死的吧?他的命力軌跡,比宿老還有粗還要韌,且更具有活力,就是他命力軌跡成為浮萍的時候,也是挺有活力,一點兒也像宿老的命力那樣虛弱。”
重重疑問,紛至踏來。
“對方身在何處?與我相距多遠?命力軌跡能達無限處?”問著,楚南突地想到一個他幾乎沒有去想過的問題,“宿老不是說庚老為我擾亂了一些命力軌跡嗎?我能不能卜算到?”
條件反射地,楚南就要去檢查,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住了,因為他感覺到梵獄河中的殺氣,其氣息變得更加濃郁,品階好像也提升了數個層次,“大東西來了?這是不是就是我的機遇?”
楚南不再分心,但是,卻將那個“命力獄”的東東,給放在了外面,全神引貫著殺氣入體。
這邊楚南在吞吸得歡樂,那邊的血衣人卻已經是歇期底裡,直要瘋狂了,龐師被他殺了,前去查的人又沒有查得出來,可池子中的殺氣源液,其降速幅度,卻是越來越快,血衣人都不由懷疑,按這樣的速度發展下去,池子裡的殺氣源液會流失個乾乾淨淨。
池子是源頭,分散出去的支流,有成千上萬條,但源頭與支流的連線,不是直接相連的,非常複雜,複雜到血衣人都不能完全掌控的地步,如此做,自然就是防止有人從支流追蹤到源頭上來。
現在,卻不料,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而且,那些支流要想把池子的殺氣源液吞吸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血衣人想不明白,這不可能的事情,竟然就成了現實!
血衣人有些暴跳如雷了,心裡還有著慌亂,因為那成千上萬條支流,一年所消耗的殺氣源液,也不過一滴而已,但此刻,卻是像不要錢的水一樣流了出去,何止才一滴,簡直都能匯聚成溪流了。
如此濃郁的殺氣源液,誰能吸收得了?
而能吸收的,絕對不是一般厲害的強者。
“難道是血獄秘境那邊出了問題?”
血衣人驀地想到這,可瞬間又否定下來,“絕不可能,血獄秘境的事,什麼都安排好了,並且在之前也卜算過,沒有任何問題,大道宗的人連血獄秘境都不敢進,又怎麼可能到梵獄河呢?”
想了一圈,血衣人等不及完全查清了,將他認為最有可能出問題的一條支流,直接給斷了,但殺氣源液依然在下降,血衣人不信邪,接連斬了好幾條,情況沒有得到任何改觀。
血衣人心已經在滴血了,他斬斷的這些支流,造成的損失,已經無可估量了,給他的計劃帶來了重大影響,若是能阻止這種情況,血衣人心裡還好過一點,可是,絲毫用處都無。
梵獄河中,殺氣之液越來越少了,但是,品階越來越高,高到楚南都有種心悸之感了,“還好,還好沒有一開始就接觸這樣的殺氣,要不然體內空間還不被殺氣斬個稀爛才怪。”
體內空間幾乎就是楚南的根本,要是體內空間毀了,楚南就算當時不死,也走不出血獄秘境了;但這會兒,楚南卻是吞吸得樂不思蜀。
同時,楚南也感覺到了殺氣之液流來的方向,踏步逆向前進。
另外一邊,血衣人強令自己冷靜下來了,冷冷的聲音在空中迴盪,“不管是誰,有多厲害,讓本府查出來,定要讓你生不如死,本府可不是一個人。”
當下,血衣人一條支流,一條支流地斬了起來,轉眼間,數百條支流斬下來,血衣人得到的只有失望,無限地失望;也許是失望得多了,失望到了麻木的程度,血衣人感覺不到心痛了,繼續一條條地斷著,嘴裡嘀咕道:“大不了再費百年功夫,將這些支流再次開闢出來。”
一晃眼,數千條斷過,血衣人住了手,猛地看著那條通往“梵獄河”的支流,眼裡殺光化實,“莫非真的是血獄秘境出了問題?”
立時,血衣人大喝:“來人!”
“主人,馬上就能查出來。”
“別查了,給本府卜算,算血獄秘境是不是出了問題,和我們安排的不一樣。”
“是。”
聽到這樣的命令,那老者明顯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