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連串無休止地捶打讓他看來好像竭斯底裡的瘋癲之人。李衛和多鐸眾人都看得嚇呆了。胤禛多年來的隱忍沉默內斂靜心等修為統統在這一刻被推翻。套用年小蝶與之初見時的一句話來形容他此刻再貼切不過——“這個男人看似一塊冰,實則內心深處卻隱藏著熊熊的火焰。”冷峻的外表下藏著一顆熾熱跳動的心。一旦被激發,褪下了必須偽裝的外衣,如果靠近他,溫度必然是嚇人的。
“發什麼呆,給我撞開——”
李衛和多鐸在接受到命令之後來不及任何的思考,合著眾人,集中所有力氣,除了發出巨大的聲響外,仍是對阻礙他們主子的障礙物,那扇厚重的大門無動於衷。
雙眼噴著火一把抓過店小二捧上的鑰匙,暴躁的男人正準備開啟,門竟是自己開了。
胤禎□著上身,氣急敗壞得從門縫裡探出腦袋,眯縫著眼,大叫,
“作死麼?都活得都不耐煩了麼?”匆匆掃視眾人,似乎壓根沒瞧見兼具他親哥哥與“所謂真正情敵”之人的存在,急不可耐地正待重新關門,卻被一雙手卡住了門側。
煩躁的十四這才注意到他四哥的存在,肉體與感情上雙重的潰敗幻化成魔鬼的鐵鏈,深深緊鎖住他,轉瞬間成為另一股蓄勢待發的火焰。
兩團火相遇了,結果會是怎樣呢?
李衛和多鐸等人雖然好奇,但很快就被關在了門外。四爺和十四爺都在裡邊,據說還有年羹堯那個如花似玉的妹妹,種種不自然的表情瀰漫了每個人的臉孔,但是很快消失在他們一本正經的五官下。好奇心是會害死人的,尤其是在大清朝權貴集中的阿哥的角鬥場上。任何風吹草動都必須是在自己主子的允許下才能進行的。他們不是死人更不願終生停留在目前卑微的狀態,因此他們顯然明白一個道理:還要繼續求仕途經濟的話,就必須遵從某種規則。
一干人退到了一樓,佔據百味樓大廳一角,各個巋然待命,表現出一副副為了朝廷,為了聖上,為了他們的主子隨時可以拼命的模樣。至於每個人心裡究竟怎麼想,就是另一回事了。
厚重的門關上,眼前出現的一幕已經叫胤禛抓狂。年小蝶全身上下只披蓋著十四的一件長袍,兩隻光滑的胳膊和纖細的腳踝□出來,臉頰上盡是仍未乾涸的淚痕。下巴周圍柔軟潔白的區域處處刻滿了青紫的印痕,而四阿哥顯然明白那代表的真實意義!
“你混蛋!”一記猛拳狠狠揍了過去。並沒有練習過多少拳腳功夫的他卻擊倒了感覺理虧的另一方。而承受者恰恰是以武藝超群而在阿哥中間聞名的。
摸著嘴角,十四第一次品嚐到自身鮮血的味道。支撐著膝蓋很快從地上爬起,鐵青著臉,抬起腿腳,飛快地用膝蓋頂在了親哥哥的小腹上。
“別搶我的臺詞!比起你,我怕是受不起這個稱謂!”
“你這樣對她,叫她今後如何面對世人……她……她幾乎還是個孩子……”胤禛抓住十四雙手,劇烈搖晃,咆哮質問。
“孩子?嘿嘿……她不再是了……可以直接地告訴你,如果你想問的是她的清白的話,那麼我更要得意地向你宣告——她不是了!年小蝶完完全全地已經成為我的女人……”
還沒說完的話就被四阿哥響亮的耳光打斷,脫下外衣撩在臂彎處,朝昏迷在長椅上的女人走去。
才走幾步,背心一陣猛痛,回頭一看卻是胤禎搬了張凳子朝著自己砸了過來,退後好幾步仍然化解不掉力道的他跌坐在長椅邊,氣憤到極點的四阿哥已覺得眼冒金星。還沒喘上一口氣,領子就被赤著上身的男人抓住,
“你恨,是嗎?很好,我要的就是你的恨意。因為,你也給了我相同的東西。比起我在她身上奪走的東西來說,你更是個強盜!或許一直在她面前假扮聖人的你此刻正在為失去貞潔的她而痛心,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大叫一聲,合上眼皮,努力剋制的一滴眼淚還是落了下來,
“是我先由皇額娘向她提的親!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存在和暗中阻撓,她早該是我名副其實的福晉了!老四,你……你好卑鄙!”
扒著年小蝶所躺長椅的四阿哥慢慢站起身,以一種不明所以的表情反問:
“這又關我什麼事?我又如何暗中阻撓你們了?”
十四氣極,指著女人尖叫,
“她都告訴我了,你還想瞞我?嘿嘿,難道現在你還想在我面前掩飾嗎?目的就是為了保全你自以為是不可侵犯的男人臉面!心愛的女人被我得手了,就裝作和她沒有一點兒關係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