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露出吃驚的神情,問道:“張公此話是何意?難不成那個膽敢當街對我夫人無禮的無賴竟然是張公的公子?”,說這話時,陳楚的臉色已經有些變了。
聽到這話,張原不禁愣了一下,心中尋思道:難道這驃騎將軍竟然不知道我兒的身份?不對!他這是在拿話擠兌我呢!
一念及此,張原平靜地說道:“將軍,小兒雖然有錯在先,但已經斷了一臂,也算是恕了罪了。希望將軍不要為難小兒。”。張原的態度顯得有恃無恐,給人的感覺就是,必須放了他的兒子。
“大膽!你張原應該是飽讀詩書之人,難道不知道張泰所犯乃是不赦之罪嗎?”,魯肅一拍案几怒聲道。魯肅此時發怒可不是在演戲,他確實是發怒了。
張原不禁心中一驚,他原以為對方顧忌自己在幷州的影響力,應該不會如何為難自己,卻不想對方似乎並不打算善罷甘休。 ‘難道陳楚想借機對我張家動手?’,張原不禁如此想著。想到這,張原的臉色不禁微微變了顏色。
這時,陳楚說話了,“張原,我念在張泰是你獨子的份上,可以不殺他。但是死罪可免說罪難逃,張泰下半輩子就在我刺史府中過吧!”
張原聞言大吃一驚,連忙跪下懇求道:“將軍,老朽就只有這一個兒子,請將軍網開一面啊!”
陳楚絲毫不為所動,冷著臉寒聲道:“我不殺張泰已經是網開一面了!怎麼?你還不知足?”,陳楚的語氣似乎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張原不禁心頭大急,頓時亂了方寸,哀聲懇求道:“將軍,老朽知道小兒罪在不赦,但懇請將軍念在老朽只有這一個獨苗的份上,法外施恩啊!”。此時的張原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矜持。
陳楚見火候差不多了,於是語氣一轉,溫言道:“張公如此疼愛張泰真是讓人感佩啊!如果我再堅持,就太不近人情了!”
張原一聽陳楚的口氣鬆動了,於是急聲道:“只要將軍饒了小兒,老朽願唯將軍之命是從!”
陳楚微微一笑,心頭道:等得就是你這句話。
“我可以放了張泰,但你必須同我們配合。”,陳楚淡淡地說道。
張原一愣,隨即問道:“不知將軍有何事須要老朽效勞?”
“你們這些士族最近打算做什麼?”
陳楚的聲音很平淡,但卻在張原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大浪。張原的面色頓時變得煞白,吞吞吐吐地說道:“將,將軍說什麼?老朽不明白。”
“不明白?”,陳楚的眼神頓時變得冷厲起來,“你們打算趁我徵北軍無暇他顧之時舉事,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
”
張原大驚失色,一臉恐懼地看著陳楚,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著張原的神情,陳楚冷冷一笑,說道:“我勸你還是一五一十地如實說來,這樣才能讓你們張家免掉一場大禍!”
接著,一旁的魯肅繼續說道:“你不說也沒關係,反正我們早已偵知了你們行動的相關情報。”
張原的臉色陰晴不定,他的內心似乎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陳楚和魯肅都沒有打擾他,讓他自己好好想一想,有的時候逼得太急了反而不好。
好半晌,張原突然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著陳楚。陳楚發現,張原的面容彷佛在這一瞬間老了十歲。
“將軍,您說得不錯,我們這些士族確實在商量如何趁機將你們趕出幷州。”
陳楚微皺眉頭問道:“你們這些士族雖然對我不滿,但恐怕還沒有膽子謀劃這件事。是誰在唆使你們?是袁紹還是曹操?”
張原點頭回答道:“將軍所料不差。我等雖對將軍不滿,但卻還不敢明目張膽地同將軍對抗。大約一個月之前,袁紹派密使來到幷州,在他的唆使和保證之下,我們終於決定趁幷州空虛之時動手奪了幷州城。”
陳楚冷冷一笑,“我原以為是曹操,卻不想竟然是袁紹。我過去還真是小看了袁紹,他竟然懂得給我來這一招釜底抽薪!”
“說一說你們具體的行動計劃和參與的人員吧?”,陳楚看著張原又問道。
張原又嘆了一口氣,接下來便將所有的一切和盤托出。
好一會兒過後,張原終於敘述完了,然後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神情。
聽完張原的敘述,陳楚不禁眉頭緊皺。根據張原所說的,幷州計程車族竟然絕大部分都參與了此事!
稍作思忖後,陳楚對張原道:“很好!你所說的這些情報很重要,不過我會進行核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