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元二抽出來再往前,“我的阿塵!”
“我在!”浥塵抱緊他的身體穩住那一下比一下猛烈的衝撞。“阿諾我在!”
“阿塵,”元二漫天蓋地的激情裡一聲聲叫道:“我愛你,我愛你阿塵!”
“我也愛你!”身下那個聲音即便是沙啞了哽咽了也在回應道:“阿諾也愛你!”
一聲聲的喘息、呻吟、承諾、回答在橫屍流血兵戈散亂的沙漠上回蕩,管他明日無定河邊誰埋骨,且做今夜春閨懷裡人!
作者有話要說:又有一個收藏了哎,難道收藏的那個是糕餅?
☆、動城主曉之以情 勸燕王誘之以利
【32】
暮色將沉未沉,敦煌街上寥寥幾個身影。也難怪,這天陰雲疊疊,眼看著又是要下雪了,若不是要緊事,誰不願在家圍一籠炭火燙一壺好酒?
尹府門前的兩個守衛跺跺腳,攏手呵了口氣,只盼著快些換班。其實這大冷天的,哪裡會有人來?派人守著不過是給城主壯壯門面而已。
可氣的富貴人家。
守衛正抱怨著,忽然街角有兩騎並馳而來。那馬好快,眨眼功夫便到了府前。兩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下馬走來,其中一個稍高的抱拳道:“這位大哥,煩勞通報一聲,就說元二與浥塵要見王爺。”
那守衛見那兩人不露面目,心中已是生了三分警惕,又聽他報的不是是什麼奇怪的名字,又說要見什麼“王爺”,不由得揮手道:“走錯門了。這是敦煌城主的府邸,只有城主,哪來什麼王爺?”
矮個的人笑道:“也罷,憑尹連成在西域的耳目,早該知道我們進城了。”
那守衛正欲再度驅趕,卻聽身後有人輕喝道:“放肆!眼前這位是陽關守將元二將軍,我朝棟樑,你一個小小的守衛,也敢無禮?”
來人正是元二與浥塵。
兩人自那血戰的沙丘走回陽關,休息了片刻包紮了傷便立刻騎馬趕往敦煌。管席在門口攔住兩人,喝道:“一身的傷還敢亂跑!敦煌那裡我去!”
浥塵笑勸道:“不成,哪裡可真要我們去不可。燕王那隻狐狸,你去了他恐怕就要耍詐了。”
說罷與元二笑笑,兩人也不理那頭咕噥著“怎麼和好了”的管席,一同迎著寒風往敦煌去了。
浥塵聽那人叱喝守衛的語氣,便對元二笑道:“阿諾,城主親自來迎著我們了。”
元二冷哼一聲,道:“莫不是來檢視那五十輕騎在我們身上砍了多少刀?”
敦煌城主尹連承是個極其俊秀清雅的文人,一身雪白的狐裘,襯著越發的溫潤如玉。浥塵也是溫潤男子,與他一站卻多了三分文弱。
尹連承看著元二與浥塵,笑了一笑舉手道:“二位請隨連承來,長信在裡頭等著呢。”
元二與浥塵對望一眼,並肩走在他身後。
敦煌城主府一如傳說中的金碧輝煌、奢侈富麗,滿眼的硃紅、金黃、深綠。三人穿過一道道門與迴廊,一直到那富麗堂皇之色漸漸退去,也沒到目的地。
終於,尹連成在一座小而清雅的院子裡拐了進去,推門而入,道:“長信,茶煮好了不曾?客來了。”
那屋小而簡單,屏風、暖榻、青瓷花瓶上插著幾枝白梅花,一室的冷香。一個玄衣男子坐在暖榻前的小桌旁,聽到尹連承的聲音便抬起頭來,是極英挺的一張臉,臉上笑意滿滿,應道:“好了,這次煮了老君眉。”
浥塵聞言一笑,道:“我還是吃慣了宮裡
的六安茶。”
玄衣男子笑了一笑,站起身抱拳道:“那可真是對不住二位了。”
這是在說昨夜荒原上的事呢。元二笑著擺擺手,道:“王爺也是想要萬全。”
元二介面道:“卻不知差點就百密一疏了。”
尹連承走到桌邊坐下,伸手在司馬長信的手裡取暖,道:“早知道,就該派天鏞十二衛去。”
浥塵一笑,道:“我們死了便死了,只怕燕王若知道次日我們要來,恨不得跑到地府裡搶人呢。”
燕王司馬長信微微抬眼,笑道:“哦?”
浥塵道:“燕王,坐在一旁看讓皇上把西域賣掉,藉以找到起兵的理由,不用我們說,您也知道是下下之策。皇上是把西域賣掉了不錯,您放著敦煌與玉門關的人不用,豈不也是拱手相讓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事,也就您燕王敢做。”
尹連承笑問道:“這不是沒辦法的事麼,我等也想不戰而屈人之兵,只是允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