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縱馬而出,勒勒韁繩,道:“元守將與浥塵公子麼?吾等奉命在此截殺兩位!”說罷右手一揮,一隊五十人啾啾縱馬,將元二與浥塵團團圍住。
元二微微皺眉,縱馬擋在浥塵之前,抱拳道:“不知是哪一路英雄?”
為首之人笑道:“我等奉命而來,既是奉命,主人是誰二位不必問了。元守將是硬氣漢子,我等也不說什麼要您束手就擒的話了,兄弟們,準備梯隊!”
五十人聞言迅速移動成三隊,十人在前,十五人在中,二十人在後,三圍人圈再度將二人團團圍住,剩五人在包圍圈之外指揮。其中迅速整齊,分明是軍隊,哪是土匪流寇能有的?
元二與浥塵對望一眼,策馬並肩而立,雙雙抽出腰間長劍。這次外出因擔心給玉門關和敦煌那頭察覺,兩人都不敢帶琵琶與長刀。若早知終究要打一架,還不如帶順手的兵器來呢。
為首之人倒是客氣禮數,看到元二與浥塵架好了劍勢,才沉喝道:“一隊,殺!”
元二看著那明晃晃的彎刀殺來,驀地策馬轉身,與浥塵背向而立。十人的包圍圈瞬息合攏,元二下刺再橫掃,浥塵挑劍再斜劈,四道劍光之間,慘呼響起,人影摔下馬去。待得眾人反應過來,十人中四人已經倒在了地上,兩人脖子中劍,另兩人一人腦袋沒了一人手腕沒了。另有兩人持刀勒馬站在那裡了,僵著身子不敢動………脖子搭著劍呢。
為首之人呆了一呆,圍擊眾人呆了一呆,剩餘的四人也呆了一呆。
其實最先的時候,浥塵也愣了愣神,這一連串動作不過是習慣成自然而已。
這招原是兩人在長安打惡霸時用的。那時長安城內多鷹犬走狗,兩人打抱不平時常常被合力圍擊,雖有王府的身份護著要不了性命,卻總免不了皮肉之苦。兩人商議之下便創立了這兩人護四方的陣法,浥塵護西、南,元二護東、北,背心相向,將最脆弱的地反交給地方保護。
他到現在都還將背後交予自己保護麼?
浥塵心神大振,與元二同時右手一劃將那馬上之人的喉嚨隔斷,最裡層的包圍圈六人全數倒在地上,四死二廢,餘下四人根本圍不成圈子。
垓心的兩人催馬並肩,再度背向,兩支長劍一左一右寒光閃閃。元二沉喝道:“有本事就再來送死!”
氣勢凜凜,餘下四人禁不住膽怯,催馬
慢慢退回了中間的人圈中。
為首之人點點頭,道:“果然是元守將與浥塵公子,要帶足人馬才敢接下這任務的。”語罷厲聲喝道:“二隊齊上!”
第二隊那十九人人聞言提刀縱馬而來,浥塵與元二對望一眼,只能迎上去。一時間刀光劍影,鮮血橫飛。待浥塵與元二將那十九人殺於劍下,兩人身上已滿是鮮血,身上各自也有了傷口。那頭卻還有二十五人。
浥塵在馬上晃了晃,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沫,卻連喘息的機會也沒有,第三隊的人已到眼前。浥塵左護右顧,卻左右支絀………到底是身子弱,之前又受了那許多的傷,如何能像元二那般?漸漸地劍光再也沒能與元二的劍光圍成圓周,浥塵心中焦急,極力遮掩,只是這對陣之間又如何能隱瞞?
白衣輕騎中兩人輕笑一聲,驀地彎刀斜劈向浥塵坐騎之腹。浥塵坐騎頓時受驚,長嘶一聲往前躍去,另有兩人彎刀一格,配合默契地縱馬而來,終是將浥塵與元二的陣型給破了。
“阿塵!”
元二大喝一聲就要衝過去與之會合,只是白衣人又如何讓他過去?二十人分作兩隊,各自圍住了元二與浥塵。元二急得幾度拼殺,差點衝破包圍,白衣人見狀立刻從浥塵那處增派了兩人過去。反正浥塵也是體力不支,而元二才是陽關守將。
浥塵見狀不由得在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忽然精神一振,劍勢一改頹唐之色變得又快又急,幾招之內就殺了東南角的一個白衣人,就要甩掉包圍之人縱馬而去。
元二見狀不由得大喜,喝道:“阿塵快回陽關!莫管我!”
浥塵在馬上頻頻回頭,卻催緊了馬蹄,咬著牙只顧東去。
若真給他衝破包圍回到陽關,如何給主上交代?
為首的白衣人顧不得那頭的元二,喝道:“追!”
一直靜立於戰圈之外的五人一起催馬,與之前的七人一起立即追向浥塵。
浥塵只顧策馬疾奔,只想衝出去。眼見就要衝出包圍之時,為首的白衣人忽然將手中彎刀用力擲出,二尺長的彎刀就這麼沒柄刺入浥塵坐騎的臀部,浥塵的坐騎頓時長嘶一聲直身立起。浥塵大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