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這帳子,原來破碎了的屏風給移走了,其他的東西各歸各位,裝出一副什麼事也未曾發生的樣子,卻因少了面屏風,掩不住真相。
也罷,掩不住那便掩不住,反正事情既已發生,遮掩逃避都是無用,不如想著要如何才能挽回、保全、繼續。
浥塵仰躺著,也不大喊大叫來人,心中飛快算計著。
如此過了大半日,應該已是晚上了,才聽到門簾子掀起的聲音。浥塵止不住轉過頭去,卻見進來那人端著食案,是管席。
管席看到浥塵迅速轉頭望過來,不由得就有些尷尬。
他身屬陽關,知曉了浥塵對陽關的意圖,自然是恨浥塵的。但浥塵為了元二不惜與渺嵐為難,甚至親手製住渺嵐,等於是背叛了皇上一方。如此作為,卻又叫管席覺得此人現下心是向著陽關的。信與不信在心中糾纏,管席倒不知該如何與這人打交道了。
浥塵見管席站住了,便笑了一笑,道:“吃飯時可以解開繩子麼?”
管席愣了一愣,搖頭道:“不能。”
浥塵又是一笑,道:“那可煩勞你了。”
管席默不作聲,走過來放下食案,將浥塵扶著坐起,拿了木勺子,一點點喂浥塵晚飯。浥塵也不客氣,一口一口吃著,不過片刻便吃了好大一碗。
管席見狀,忍不住道:“慢點。我給你倒杯水。”
浥塵點點頭,由著管席倒了水來喂,中間也沒一句話,只是睜著一雙眼看著管席。管席受不住他哀哀切切的眼神,端了食案轉過身,硬道:“你不必如此,求我也沒用,我不會放你的。”
浥塵仰頭望著他,道:“我沒要你放了我,我只是想問,渺嵐如何了?”
管席轉過身來,有些詫異,道:“你都成這樣子了,怎麼還想著那個太監?”
浥塵皺眉,道:“渺嵐不是……”又道:“他受的傷可醫治了?”
管席面上閃過怒容,冷聲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他那一點點破皮算什麼傷?”管席真想加上一句,你肩上被咬的那一口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