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
柳雯兒看著他換上新裝的樣子,道:“真兒姐姐,想不到九哥換了清涼境的裝束好帥啊!”梅真兒用指頭點得她腦門一歪,嗔道:“你可不準打九哥的主意!”
九嬰只作沒有聽見,又讓梅真兒幫他梳了個清涼境人的髮式。梳髮是女兒家拿手好戲,梅真兒三兩下便整好,九嬰對銅鏡照照,道:“有點不習慣,倒似有些女裡女氣。”
梅真兒笑道:“若是清涼境有你這樣魁梧的女子,那我倒想見見。”柳雯兒道:“挺好的!這樣就沒人會把九哥看成挑夫走卒了。晚上我們到哪去玩?”
梅真兒道:“過幾天回到殿裡,就不自由了,我也想到處走走。九哥你說吧,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柳雯兒搶道:“我出個好主意,但是你們不準丟下我!”
第五卷清涼
第三十九章羽裳戲館'上'
柳雯兒又道:“真兒姐姐,你離開這麼久,九哥又是初次到清涼境。肯定不知道現在清涼境最紅的是什麼。”
梅真兒道:“今天捧這個,明天捧那個,清涼境紅的東西天天都在換,有什麼好奇怪的。”
柳雯兒在驛館裡呆不住,只怕二人不肯和她出去,急道:“這次紅得可不大一樣,整整紅了一個月了,從清涼殿到全境各城,只要人多的地方必然是它最紅。”見二人還是不感興趣,故作神秘道:“這次紅得是一個藝幫!”
梅真兒和九嬰相視一看,異口同聲道:“羽裳幫?”
柳雯兒詫異道:“你們怎會知道?”
九嬰已站起身來,拉著梅真兒,一邊向外走去一邊說:“真兒,我們去看看老伶在不在。上次利用了他一把,心裡總覺得過意不去。”梅真兒自然知他指得是利用伶承羽混入王帳城一事。
“等我啊!”柳雯兒忙跟了出去。九嬰先到驛館獸欄裡給黑風餵了草料,這才放心上街。柳雯兒一路上興奮地打聽他們怎會認識伶承羽——現今在清涼境名聲隱有趕超慈家之勢的紅人。
羽裳戲舍前,人頭攢動,大多數都是三五成群的青年男女。九嬰抬頭看看富麗堂華的門樓,笑道:“看來老伶這一段生意越做越大!”
柳雯兒得意道:“我推薦的去處當然不差!羽裳幫自從為玉西真演舞歸來,又創了幾套好歌舞,一時間紅遍清涼境。現在只要在城中心,都有羽裳幫的戲舍,絕對是全城除了風獸市以外最大的建築了。因為歌舞頗得青年人喜歡,這裡又變成了青年男女交際的場所。”
聽著柳雯兒說個不停,三人走進戲舍,九嬰和梅真兒還是嚇了一跳,舍內極為寬敞,大部分的座位在院內上,四周都是兩層精雕樓閣,二層的三面也是看臺,粗估一下,戲舍裡該有三四千人。
三人不願與眾人擠,從側門樓梯上了二層,空位卻還有幾個,便隨便在戲臺西首一張圓桌邊坐下。早有一個夥計上前,對三人點頭笑道:“三位,這桌子是客人先訂下的,能否移駕到東首那張?”
柳雯兒眼睛一瞪,就要發怒,九嬰止住她道:“夥計,老伶可在舍中?”那夥計笑道:“我們這裡叫老伶的就有七八位,您要找得是哪一位啊?”原來,藝幫中收留的大多是孤兒,多隨幫主的姓氏。
九嬰笑道:“就是你們的幫主伶承羽。”那夥計不敢怠慢,忙說:“伶幫主正好在旺生城,這會兒正忙著開演呢!”
梅真兒道:“老伶果然在!你去叫一聲,就說是王帳城的老朋友要見他。”那夥計眼力再拙,還是知道王帳城三字的份量,答應一聲,一路小跑向後臺而去。
噔噔地樓梯聲響,有人走上樓來。九嬰笑道:“這夥計的腳力再快,也不至於一眨眼就叫來老伶吧?”
來得是四五個面板黝黑的壯漢,徑直向西首這桌而來。九嬰等三人並不在意,只是評點戲舍內的裝飾。
為首一個壯漢站到桌邊,對三人道:“打擾了,請各位換張桌子!”
九嬰道:“這張桌的正主兒來了,我們換到東首那張吧。”
柳雯兒自小在衛侯府長大,哪知道禮讓,對那壯漢看一眼,道:“這裡看著舒服,不想換!”
那壯漢見是一個漂亮小姑娘,陪笑道:“這張桌子是我們早訂好的。”後面隨從的四人看見梅真兒和柳雯兒轉過臉來,都看得傻了。
柳雯兒見他們直盯著自己,更是惱怒,斥道:“什麼粗人!也敢盯著我看?不管這張桌子的主兒是誰,便是清涼王親來,我也坐定了!”說得倒不是假話,她與梅真兒從小要好,在清涼殿中雙入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