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後飛去。
九嬰躲過罡氣,驚魂未定,卻看見袁雷還坐在地上,渾然不知危險。
他叫聲“快閃”,身形電射向前,將袁雷手臂挽住,向一旁急拖。
袁雷耗力過巨,感官被自己的遊散真氣所阻,無知無覺,只能任憑九嬰拖曳。
萬鈞巨石,攜著風聲雜草,壓頂而下。在巨石正下方的九嬰和袁雷,直感覺到身周空氣被巨石的威勢壓至緊繃,舉步維艱。
九嬰“嘿”地一聲,揚臂奮力,將袁雷甩出巨石陰影,這才搶前數步,一個魚躍避開。
他剛落到地上,巨石已經轟到地面,將他震得彈了起來。
巨石嵌入地表,不再滾動,但這一下已震得九嬰骨骼欲散。回想剛才千鈞一髮的險境,倒吸一口涼氣,連頭頂紛落的塵土都忘了去遮擋。
粉塵漸息,在場三人一站二躺,仍是沒有挪動。
九嬰起身拍去塵土,與印臣和袁雷對看一眼,會心一笑,之後拱手道:“今日叨擾了!”便向來路返回。他既與袁雷比武,有約在先,此戰勝負不分,也就不再出口詢問二人身份。
袁雷神氣也已恢復,道:“九神使留步!這戰,是袁某輸了!”
九嬰駐足回首,笑道:“袁雷兄,你我修為當在伯仲之間,何來勝負?”
印臣道:“若不是這塊石巖,九神使是必勝的。你救了袁雷,有信有義,我印臣,認下你這個朋友了!”
九嬰欣然道:“好!我九嬰也認下二位朋友!”他知二人身份不低,雖初次相見,已看出袁雷爽直,印臣坦蕩。剛才只要印臣稍加出手,他必然是橫屍當場,由此也可見,二人就算有隱衷,對梵原也是暫無惡意。
三人下山,徑直前往酒樓,取了三壇紅米酒,開懷暢飲。
九嬰暢快道:“大難不死,得逢知己。真是今日不醉,更待何時啊!”
印臣哈哈大笑,扶著九嬰肩膀道:“九嬰此次來,雖無十分敵意,也有七分防備。不料現在,竟成朋友!”
袁雷道:“九嬰,你來此是為了問密跡弟子行蹤。但此事我二人決不知情!”
九嬰聽他如此說,立時愁眉不展。
袁雷以為他不信自己的話,挺身拍胸道:“我欠你一條命,決不騙你!”
九嬰凝視袁雷道:“袁雷兄,我自然信你的話。只是此事再無跡可循。之前來拜訪,只是因為二位行跡和修為過於可疑。”
印臣沉吟一陣,方才抬頭道:“有些事,是連朋友都不能說的!希望你能理解我們的苦衷。”
九嬰心中已猜出六七分,當下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