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感覺到他的修為在神武境以上。
無法摸清對方的底細,九嬰直接亮明瞭身份,印臣頗感意外,問道:“九神使的大名,我在北冥就曾聽說。不知你怎麼會到西梵原來?”
一直靜立印臣身邊的副手,在聽到九嬰的名字時,罡氣波動了一下。如果這樣的罡氣發自於房燭、禺比一級的高手,九嬰一點都不會奇怪。
他此時已經確定,印臣絕不會是一個普通商人!
九嬰有意無意地撫摸著手邊的一把狼牙劍,那副手的神情頓時警惕起來,掌間罡氣凝結,發出滋滋微聲。
印臣笑道:“九神使是客人,又一力促成此次冥梵和談,袁雷不必如此戒備!”
袁雷拱手應喏,但掌中罡氣並不消去。
九嬰暗中提防,踱開二丈,裝作觀看劍鋪內的劍甲,口中問道:“印臣兄,你為何會來西梵原開劍鋪?恕在下直言,九曜劍閣的劍甲品質遠高於貴閣所產。”
印臣笑道:“這也是因為我不熟悉梵原的情況。所以這劍鋪一開,我就後悔了。這不,飯莊酒樓隨後就開起來了。這開劍閣的成本,大部分都在前期,現在就閒在這裡,能慢慢把存貨賣掉就不錯了。”
他的回話中看不出什麼破綻,九嬰又問道:“鋪中可有弓弩?”
印臣哈哈大笑,道:“九神使果然與我一樣不會做生意。梵原向來不用弓弩,我這劍鋪裡怎會有賣?”
九嬰心知這二人必不簡單,初次拜訪,若被軟釘子頂了回去,以後要再查,便難上加難。當下道:“我此來,一為結交印臣兄,二來,是因密跡弟子在彩石海灘遇害。而兇案現場,竟留下一枝箭。”
他說到後面,已將精神提到極限,防備二人突然發難,語氣不知不覺重了。
袁雷立時站了起來,道:“原來,你是懷疑我們殺了密跡弟子?”渾身罡氣不再掩飾,果然是戰神境修為!
印臣神色微變,皺了皺眉頭,道:“奇怪!怎麼會有人殺金剛密跡的弟子?……我們這裡也沒聽說啊?”
他這句話,無意中已承認了身為本地冥人領袖的身份。九嬰觀察印臣神情,完全不似作偽,心下納悶。
袁雷怒道:“北冥人就算要報復,也絕不會暗中下手!我不管你在梵原有多大的名頭,要賴我們北冥人,就要拿出證據來!”
印臣向他斥道:“九神使並沒有說人是我們殺的,你這是對客人的禮數嗎?”袁雷不敢還口,只是怒視九嬰。
印臣轉對九嬰道:“印臣盡力暗查兇手,若真是冥人所為,我絕不包庇!”
九嬰心中不知是失望還是輕鬆,他但願伏擊案與冥人無關,但此事便要從此茫無頭緒了。話既然已說到這個份上,乾脆就攤牌到底,他問道:“二位絕不象是商人,真實身份能否見告?”
印臣沒料到他問得如此直接,哈哈一笑,反過來笑看九嬰,掩飾心中不安。
袁雷冷笑道:“那要看你有沒有資格知道!”
九嬰看如此情形,已知二人身份果然不對,哪肯就此放棄,亦對袁雷針鋒相對道:“你認為如何才有資格?”
袁雷倨傲地道:“打贏我,你便有資格!聽說,你在多聞軍塞殺了不少冥人,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兩?”
印臣見九嬰目光看來,仍是不動聲色,笑道:“北冥人尚武,九神使不要見怪!”言下之意竟已默許。
九嬰不假思索,應道:“好!爽快!”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不論這二人的身份是否對自己有價值,他都必須應下挑戰。
印臣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反過來大出意外,讚道:“好,果然爽快!這裡人多,不便施展,請到後山比武。”
※ ※ ※
石旗山摩天石壁前,巖柱林立,怪石嶙峋。透過場中比武二人的濃重罡氣,這些怪石在印臣的眼裡,似乎正在扭曲著閃避濃重殺氣。
也許是因為袁雷倨傲的神情,也許是因為血管裡奔騰的血神之力,九嬰很快接受了挑戰。
“我現在只能給自己的輕率一個藉口,那就是為了早日查清真相。”九嬰與袁雷正面相對,兩人的戰神罡氣不再蔽形,在石旗山的亂石中滾滾升騰,“難怪袁雷如此囂張,光看這罡氣,他就絕非易予之輩!”
袁雷的心情何嘗不是如此,面對九嬰殺氣的重壓,心中暗驚:“維絕這個混蛋,居然和我說九嬰是神武境修為!他的功力絕不在我之下!”
但他也是久歷戰陣的角色,敵人愈強,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