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著菜來吃,但使終覺得味道沒有剛才的美味。大概是菜涼了的緣故吧,我自欺欺人地想道。乾脆放下筷子,不想再吃了,當看到他一直都盯著我時,心裡不舒服極了,就只我一句話,就讓他這樣,哪以後萬一他不再喜歡我了,豈不更是難堪?忍下心中的屈辱和不甘,我強顏歡笑道:“皇上,還在生臣妾的氣啊,臣妾只是說著好玩的,您怎麼能當真呢?”雖然面上笑著,但心裡卻在滴血,我雖然是二十一世紀的女人,但最終還是逃不過情網的迷惑,只要他輕輕地向我示好,我就像飛蛾撲火般自投蘿網。
他這時臉色恢復平常了,但眼神還是冷厲的嚇人,我心裡一陣痛楚,鼻子一酸,他終究也會負我的。只是現在還對我的美貌懷有難以自持的心,所以才會對我那麼好。咬著下唇,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別向一邊,不想再看他的表情。
一時之間,我和他都沒說話,各自坐在飯桌上靜寂不語。室內沉悶的空氣差點讓我喘不過氣來,便找了個藉口出來透透氣。
中午過後,陽光也從雲層裡鑽了出來,雖然並不是很熱烈的陽光,但還是感覺到一陣熱浪撲來。但我心裡卻冷得發嚎,燕紹雲,他也不過如此,還說什麼對我一生一世,不讓我流眼淚什麼的,今天只是說了這樣無意的話來就讓他做了半天的臉色,他私心裡的用意不言而明。我怎麼就忘了呢,真是笨得徹底啊!
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中來到一處房屋前,我停下腳步,看著眼前只是用黑瓦搭成的木房,很是驚異,這個房子不大,大概只有二十多平米寬吧,離皇陵不遠,遠遠就能看到皇陵的墓碑。只是這是用來做什麼呢?守墓人住的?但不像啊,聽守墓人說他們都是輪流住在皇陵裡的,那這個小木屋又是幹什麼的?
我向門口走去,發現大門並不有關上,輕輕地敲了下門,叫到:“裡面有人嗎?”
“誰啊?”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我心裡更迦納悶,這裡居然還住著人,而且還是女人。原本被燕紹雲傷了的心此時也不再暗自垂淚,我的好奇心已被這個女人給填滿了。
“是我!”我含糊地答道。
這時從裡面走出一個身穿普通白衣女人,頭上沒有任何首飾,頭髮只插著個簡單的簪子而已,臉上也沒有化妝,但卻還是讓我震驚不已。不是這個女人雖有四五十歲的年紀,臉孔依舊美麗。也不是她雖然穿著簡單還是散出一種雍容的氣度,而是這個女人好面熟,就像在哪裡見過一樣。她長得好像一個人,真得好像。我震驚地看著她,她也震驚地看著我,大家眼裡都有非常雷同的眼神,都是震驚。
“你是當今的皇后?”她先開口打破沉默!
我心中訝然,不由自主地點點頭。她是怎麼知道的,我今天外出並沒有穿著皇后才能穿的服飾啊,只是一般人家的湖綠衣裙和普通首飾而已,她怎能猜出我的身份。
她走近我,又仔細端祥我的臉,嘆口氣喃喃地說:“真像,還真像啊,怪不得皇上會執意要太子娶你。天意,真是天意啊!”說著掩面哭泣著,雙指間流出溼意。
我驚異不已,這個女人是誰啊,怎麼說出如此奇怪的話來。“你是誰?為何在這裡,與先皇又是什麼關係?”這個女子剛才說了怪不得皇上會執意要太子娶我,她口中所說的太子應該就是燕紹雲燕紹雲。那麼應該就是先皇的人才是,他與先皇肯定有一定的關係才會如此說。
她聽了我的話後先是驚異,然後又釋懷了,笑道:“你還真是聰明啊,一點就明!”但我看她的笑比哭還難看。她看著我,眼裡有迷茫和痛苦,好似問我,又好似問著自己:“你叫什麼名字,真是玉吉兒的女兒?”
我心中更加肯定她肯定是先皇的嬪妃,不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要知道,我的母親雖然沒有與先皇成親,但先皇還是尊奉母親為新純皇后,一直未再立後,足見他對母親的痴心。能這樣大不敬地說出先皇后的名諱,要麼就是對我母親不滿,要麼就是份位較高。她是哪一類人呢?
“你見過我母親?”
“玉吉兒公主剛與皇上成親剛被封為皇后還來不及圓房,就被一陣不知名的風颳走了,那時我還未進宮呢,哪能見到她。只是在先皇的書房裡看過她的畫像。”她並沒有看我,只是盯著先皇的墓陵幽幽地說著。好似看夠了似的,又轉過頭來看著我道:“而你,與先皇后還真像呢!玉吉兒也算三生有幸了,一面之緣就能讓皇上對她死心踏地,在位二十年來從來沒有再立過後,也從來沒有對哪個嬪嬪動過心。對玉吉兒來說,她何其幸運,但對我們來說,卻是何其的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