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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頭道:“我問的是你如何看他,不是你父親如何看他。”

樂靈子便沉吟了片刻,又答道:“觀其人,則相貌平凡,察其行,則謙遜而果斷;待親人和善,對下臣謙遜,對待靈子,也能有禮……”

這就是到今天為止,她對趙無恤的所有印象,雖然被口頭婚約捆綁,可對其人,卻沒有太多感覺。

不過這一路來,靈子卻內心卻有了別樣的觸動。自從父親被囚禁後,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感到過這種被人保護關心的感覺了,自己的兄長怯懦無能,宗族長輩們更是隻知道關心自己的利益,有些事情還得自己出面解決。

半年多來,樂靈子一邊要處理些家中事務,一邊要焦心於如何搭救父親,雖然在人前做出一副堅強的形象,但她的內心只感到陣陣疲憊,直到遇到了趙無恤。

他在自己面前拍著胸口承諾,一定會想辦法救出父親;他在自己蹬車時小心呵護,以保護者自居;他在自己怨憤時有些笨拙地唱起詩歌,想吸引自己注意。

若是季嬴此刻再問她,是如何看待趙無恤的,她應該會回答……

如此良人兮,可以託付之!

於是,樂靈子不由得掩口一笑,對趙無恤說了一句話。(未完待續。)

第169章 洵美且都

面對自己未來的夫君,樂靈子恢復了父親膝下那個小女孩的性情,嗔怪地輕聲說道:“君子車上的,乃是子姓女,可非孟姜。”

趙無恤並不回頭,目視前方的道路,侃侃而談道:“雖非孟姜,然車上淑女卻也是洵美且都,德音不忘。”

這話溢美之詞十分明顯,說得樂靈子臉頰一紅,好在有薄紗遮掩,而且無恤也背對著她,看不見這羞澀的一幕。

經過這麼一段小插曲後,兩人沉默的氣氛終於被打破了,而旅途,也變得輕鬆明快起來。

雖然知道無恤看不見,但樂靈子還是坐著向他行了一禮道:“君女說,那兩頭白色的‘瓷鹿’她極為喜愛,而君子賜的‘瓷枕’,也讓靈子有了一夜好眠,靈子在此謝過……”

瓷枕的含義,樂靈子自然是明白的,如此床榻之物,若非未婚夫妻,還真不好隨便送,也是趙無恤祈願樂靈子不要過於擔心父親樂祁,能夠睡得好。

“靈子也請安心,吾父已經逐一說服諸卿大夫,我也會尋機會請求國君,相信樂大司城不日便能獲釋,望你日後能夜夜高枕無憂。”

倆人一路上斷斷續續說這話著,無恤和樂靈子雖然沒有深入地談論什麼,但也大致地瞭解了對方的性情。無恤鬆了口氣,看來此女並非難相處之人,心裡的陌生感逐漸消失,轉而是一種淡淡的憐惜。

安車行駛了一個時辰後,就進入了新絳城,經過狹窄里巷時,作為卿子出行儀仗和護衛的趙氏之兵們,會將前方的閒雜人等驅離。

一路上國人們對趙氏子親自駕車的罕見場面指指點點,議論車中帷幕的神秘人究竟是誰,是一個女子麼?

範氏那繪有熊形紋的馬車此時也從里巷中開出,趙無恤的安車正好經過,被他瞧見,範嘉有一顆黑痣的嘴唇頓時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

經過三日的猛烈攻勢,他們範氏匠作坊出產的麥粉,已經拿下了粟市麥粉買家的三分之二。據今晨市掾吏的回報,趙氏的商賈居然一直維持麥粉原價,沒有什麼大動作,像是被自己的搗腹一擊震撼得發了癔症一般。

相信過不了多久,趙無恤的商賈就會完全被逐出粟市,自家士大夫的倉稟中,那些被趙無恤換走的大量粟米,也會一粒一粒地流回來,這一局,是自己贏了!

所以範嘉的心情十分不錯,見了駕車的趙無恤後,也心生鄙夷,覺得這人也不過如此,縱然有些鬼點子,也不過是為自己做嫁衣。但他心中卻仍然有個疙瘩,石磨的技藝,他已經知曉,和陶匠沒什麼關係,這趙氏子購買那些魯國陶工,究竟用意何在?

但他很快就顧不得想這件事了,一陣秋風吹過,掀起了趙氏安車上的帷幕,露出了其中女子的身姿。她面上雖然戴著薄紗,但僅僅是那雙清揚婉兮的眼睛,卻依然給了範嘉極大震撼。

範嘉如同宋華督遇孔父嘉之妻一般,目逆而視。

“美矣,洵美且都!”

他過了半響才回過神來,頓時心生貪念,恨不能將其弄到手,將那雙眼睛裡的各種情緒看個夠。然而那陣風一吹而過,帷幕再次垂下,所以他只是驚鴻一瞥,心中十分不足,當下讓御戎駕車遠遠跟在後面。

直達虒祁宮的路上,是一條由青石板鋪就的賓